可励蓦岑的注意力却被眼前这张白里透红的侧脸吸引。
她散在肩上的乌发有些凌乱,他抬手拨开顺滑的发丝,小姑娘的耳朵便完全坦露在眼前。
那耳上的皮肤仿佛被夏日最秾丽的晚霞浸染过,特别是那颗嫣红的耳垂,似上好的美玉,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低下头,一口咬住那颗肖想已久的软嫩耳垂,哑着声,一字一句纠正,我是你老公。
潮涌15
湿热的触感从耳上传来, 许云淅的心狠狠一颤。
她扭着头,僵着身子躺在那里,而身上的男人, 仿佛把她的耳垂当成了一颗糖, 轻舔慢吮,甚至还咬在齿间, 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
许云淅哪里经历过这些。
她只觉得阵阵战栗自耳根像涟漪般扩散开来, 她情不自禁地缩起肩膀, 求饶似地低声唤道:哥哥
甜男人的低笑在耳畔响起,许云淅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哥哥岑寂的夜晚,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粘热起来, 她顶着滚烫的脸, 手掌虚虚抵在他的胸膛上,小声说道, 你喝醉了。
嗯,醉了男人哑着声, 散漫的笑声就响在她耳边。
那暗哑的嗓音让许云淅的心渐渐发烫。
他们睡在一起那么久,他从未对她做过这些。
今晚却一反常态,越过假夫妻之间的界限, 热切又恣意地与她亲密。
而他之所以这样, 只是因为
喝醉了。
等他酒醒之后, 或许什么都不会记得。
而以后,也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
想到这里,许云淅闭上眼睛, 缓缓放下挡在男人胸口的手。
大约察觉到她的默许, 男人唇齿间的动作越发恣意起来。
许云淅咬着唇,任由自己沉溺在这近乎偷来的欢愉里。
却被一阵陡然响起的门铃声扯回了神思。
她心头一跳, 蓦地睁开双眼。
光线刺眼,她眨了眨眼睛,偏头与身上的男人小声说道:哥哥,有人来了
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还带着不自觉的轻颤。
男人放开她的耳垂,鼻尖与薄唇却依然在她耳畔摩挲流连。
好似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话。
门铃还在响。
许云淅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声问道:会不会是爷爷来了?
除了老爷子,她想不出别的人会在这深夜时分上门。
不会敷衍的两个字出口之后,男人湿润的唇瓣沿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往她的唇角靠近。
许云淅却没发觉他的意图,她满脑子都是门外的人,我去看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封住了。
许云淅蓦地一愣。
那从未有过的酥麻仿佛细细的电流,顷刻间窜进她的四肢百骸。
门铃就在这时停下。
恢复安静的客厅里,甚至能听见挂钟发出的轻微滴答声。
可没过几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许云淅霎时间从初吻的惊诧中回过神来。
她偏头移开自己的唇,伸手想去够手机。
可半边身子被男人压着,她脱不开身。
只好与他商量,应该是爷爷来了哥哥让我去开门好不好?
不好心心念念那么久,终于尝到她的滋味,那甜软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迷人,他哪里舍得就这样放开?
男人伏在她耳边,低喃道,别走别再离开我
那恳求似的温言软语让许云淅心中一凉。
别再离开我
他这是把她当成了姚婧吗?
刹那间,许云淅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他是从美国来的朋友们那里听到了姚婧的近况,所以才借酒浇愁吗?
哥哥,你喝多了许云淅试图推他起身,却不想他握住她的手腕,低头亲起她的手来。
湿热的唇在手心游走,激起阵阵麻痒,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啃噬着皮肤。
许云淅耐不住,使了全身的力气才从他身下挣出来。
可刚起身,男人的长臂又从身后绕过来,箍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怀里。
别走
男人的吻如夏夜湿热的风,在耳畔辗转不肯离去。
这缠人的模样,与他平日里温润体贴的哥哥形象大相径庭。
甚至在晚上,她抱着他入睡的时候,他也似泰山般岿然不动地平躺在那里。
门铃声与手机铃声交错在一起,响个不停。
许云淅只觉得心乱如麻。
哥哥,我只是去开门,一会儿就回来她用力去掰男人环在腰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