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娴的弦外之音宇文未央听出来了,轻笑道:“本宫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二哥也知道,那又怎样,只要他们找不到,就奈何不了本宫。”
这倒是真的,顾笙平佩服宇文未央,无凭无据,谁也奈何不了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宇文未央顿了顿,才道:“不知,本宫只是一时怄气罢了,却是没想过银两要如何处理。”
母亲与太子哥哥的做法,宇文未央心寒,她宁可把银子给天下穷苦的百姓,也不想交出来。
“你有什么想法?”阮静娴突然问道:“听夜萧哥哥说,你的主意,蛮多的?”
横眉怒目,顾笙平也是说来就来“你刚刚又说错话了,我突然,就不想说了。”
二人,这是什么意思?宇文未央不懂其中之意,看着二人直泛糊涂,还是转向了阮静娴这边“这是,什么意思?”
阮静娴抿嘴娇笑道:“这人小心眼,不让我唤二殿下为夜萧哥哥,吃醋了。”
顾笙平噘着嘴,一语不发的模样,倒是把宇文未央看笑了“原来如此,二哥还有这般的作用,看起来,还不错。”
忽然凑近了顾笙平,宇文未央也来了句“本宫若是这般的唤一位男子,你可会有这般的反应?”
顾笙平急忙赔笑“不敢不敢,未央喜欢谁,我可不敢管。”
话是说错了,即使这人不冷脸,顾笙平也知道,她也是无奈,早些日想二人只差一句真言,如今看来,乃是一个鸿沟,身份的鸿沟,难以跨越。
未央,是否喜欢我?
二人坐在那里,听着顾笙平的谈话,震惊不已,这完全颠覆了她们的世界观,女人,还可以活的如男儿么?
二人是想都不敢想的,这岂不是要逆天!
“不行不行”阮静娴先反驳道:“你这是大逆不道,根本没有胜算的,若是败了,会诛九族的。”
“有何不可,若是陛下驾崩,未央会是什么结果,不会好过哪里去。”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倒是争执了好一会,顾笙平只好拉上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人,想找个帮忙的“未央,你倒是说话呀,我这,怎么样?”
宇文未央眉心紧锁,凝重的眸子压的人大气不敢喘,许久,才说了句“不如试一试,如何?”
“我就说嘛,还得是未央有魄力”顾笙平大笑,甚是开心,看到园子口的杏儿,她才恍然,急忙收了声音。
“就是,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了,纵使失败了,也不留遗憾不是。”
“不错,本宫不好过,那就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你们,你们真是疯了。”阮静娴还未从惊恐中走出,手中的人在颤抖,又怎会忍心看得“罢了,你们要疯,那就一起疯一次吧。”
话音一转,是宇文未央与顾笙平所未预料到的,只见阮静娴的温柔也开始消散,变的怒气满满。
“我真是欠了你们的,让你们折磨,险些丧命与你二人手中,如今,还是把性命给了你二人,真不知道,我是命不好,还是犯贱。”
敢情人家说的是这个,宇文未央最是愧疚,起了身,将阮静娴拥入了怀中“静娴姐姐,一切,都是本宫的错,是本宫的自私,让你收了那么多的罪,只要是你说的,本宫若是能办到的,一定满足你。”
顾笙平是要紧随其后的,突然宇文未央也变了脸,一双冷冽的眸子看向了自己,她这心,瞬间就没了底,言语慢了半分,只好继续听着。
“不过,本宫也不知,这厮为何这般的怨恨姐姐,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简直就是态态。”
两道凶光投来,顾笙平被看的浑身都不自在,站起身来,看了眼出口,笑嘻嘻的“我喝的有点多,要不,你们二人继续,我就先不陪着了。”
“你敢走,腿打断。”
好同步的话语,说的词都一模一样,顾笙平冷汗直流。
“你们,是事先商量好的么,这么整齐?”
“没有”阮静娴怒道:“今日必须把话说清楚,你休想逃。”
宇文未央复议,还是同一个意思,顾笙平好是尴尬“我这是,插翅难逃了呗。”
二人齐刷刷的点头,却不回一句,顾笙平只好认命。
“那好吧,二位容我组织一下语言,你们先吃,我马上就公布结果。”
离得远一些,疤姐蹲在地上都开始画圈圈了,这得怎么编呀,信息量不够呀,据她所了解,中间串连不上的,难道要让自己跟那二人说,自己是个变态?!
且不说二人信不信,估计,这腿,八成真的得被打断了,回想阮静娴之前的话,残废了挺好,她养着!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在疤姐看来,动不动就打断人家腿的人,才是真的变态。
“静娴姐姐,那厮要是真的说了事实的真相,你可会受得了?”
宇文未央当真问过的,顾笙平为什么会对阮静娴下得去那么重的手,却没得到答案。
“会吧”阮静娴犹豫了。
能否接受真相是一回事,有一点,阮静娴心中早有决断,就是无论是什么,都不会让她与顾笙平分开,这人,必须是她的。
“未央,我可以问你个事情么?”趁着那人蹲在那犯难,阮静娴想知道她与宇文未央之间那一抹疑虑。
“你问,本宫回你便是。”品一口果子酒,宇文未央微微点头,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