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顺子扶着,不管那人是否死了,宇文未央回了院子。
云芳斋的门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重重的摔了,还被踹了好几脚,成了发泄的工具。
“殿下,小心,小心您的脚。”顺子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你闭嘴,本宫肺都要气炸了,今儿什么日子,全都来欺负本宫。”
宇文未央好想砸东西,气汹汹的走回院子,她是万万没想到,屋子里的动静还在继续。
“顺子!”
“奴才在。”顺子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屋子里的声音,让他一个没了杂念的人都臊得慌。
“去把本宫的瑶琴拿来。”宇文未央不想听那声音,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制造声音出来。
顺子勉强维持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样子,简直比哭还难看“殿下,琴,,,在屋子里。”
宇文未央被气糊涂了,她的琴,在屋子里的墙角立着“那就去拿其它的。”
宇文未央喜好乐器,云芳斋内,她存了足有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顺子一路小跑,随便拿了一把,递了过去。
琴声悠扬,回荡在云芳斋的上空,听得人心里直发颤,曲子虽好,任谁都能听得出,抚琴人的心境,是多么的暴躁。
顾笙平被怀疑没努力?
阮静娴的意识模糊,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的恢复,身上的这份燥热却还在。
“夫君,我好难受,你要救救我。”
“我这不正在救你么。”
顾笙平委屈吧啦的,她不正在努力么,怎么搞的自己好像在敷衍人家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顾笙平也感到很诧异,她如此的卖力气,自己这都吃几顿饱饭了,药效还在继续,这混账太子,到底是下了多少呀,这不是要弄死人么!
“娘子,可觉得好一些了,能说话了么?”
这话问的不对,不是一直在说话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不少,呢喃细语酥人骨头的。
“我是说,你的思维,正常些了么?”
阮静娴恍如一条灵蛇,她点着头,回着话,只是这行动却停不下来,想要寻一番凉爽,又或者,是寻找一份舒适。
“夫君,我好难受,你先别说话。”
顾笙平长叹一声,这意思她懂,不就是让她继续卖命么,埋头苦干就是了。
的确,现在聊天,也不大适合说旁的,此时的她,是个劳累的命,打工才是王道。
攀登于山顶,云层间的狂风呼啸,吹进了顾笙平的耳朵,缠绕在每一个细胞之中,一阵一阵的,散去了,又吹来了另一阵更猛烈的,让人浑身战栗,久久不能抽离。
汗水浸湿了顾笙平的衣衫,她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喘匀,问道:“好些了吗?这里是云芳斋。”
顾笙平觉得,必须要提醒一下阮静娴,这里可不是自己的家,外面那位,如今是个什么状态。
她甚至怀疑,宇文未央的手里提了把40米的大砍刀,就等着她走出这间屋子呢,然后血溅云芳斋,才可解她心头之恨。
“我知”阮静娴有气无力的回着“在宫里,也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攀爬在这份单薄的身子骨上,阮静娴欣喜,懊恼,气愤,多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却都抵不过体内的这份燥热,她觉得,待得缓过来,一定要找个地缝待上几日,才敢出来见人。
“你为什么会在宫里?”安慰着怀里的人,顾笙平问了心中疑惑。
“我与未央有约定,每隔一段日子要进宫来看她”
口中泛着干涩,阮静娴抿了下嘴唇,继续说道:“今日你逃了,我就得了空闲,刚一走进御花园,就被人蒙了眼睛,然后,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浑身没有力气。”
从被人劫持,到东宫内,阮静娴的意识一直都在,所发生的,她全都清楚,包括太子对她展露出来的丑恶嘴脸,现在想来,胃里还是一阵翻涌,让她厌恶。
书中有写,太子与二皇子都喜欢女主的,疤姐记得,只是疤姐不知,太子会这般的变态,竟用上了这等卑劣的手段,帮人下药。
怀中的温暖自是比得过千言万语,顾笙平紧了紧手臂,安慰着“不用怕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
一股燥热涌上心头,阮静娴是要强压这药力的,似乎好了许多,却又很是难耐,怪只怪这人靠的太近,生得火来,又引起了一番折腾。
院子里的琴声一直在继续,顾笙平听得心里发颤,走出屋子的时候已经入了夜,她硬着头皮闻声而去,心中忐忑。
一曲未尽,顾笙平便站在其身后,等待着,大气不敢喘。
“怎么,舍得出来了?”
宇文未央讥讽着,这人刚靠近,她就听到了,心中乱的很,不想停下,那就让她站在这,登上一等,又有何妨。
轻嗯一声,顾笙平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人“未央,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不必,你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一看这人宇文未央牙根就痒痒,不自觉的想要拿刀子“静娴姐姐怎么样了?”
“她,,,”顾笙平顿了顿,回道:“睡着了。”
对于阮静娴累的昏睡过去,顾笙平是可以理解的,她是不想这么累人家的,怎奈那药力太大,没办法的事情,这事,上哪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