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疤姐来说,她还是隐瞒了,她并非这里的人,也可以说并非这里的魂,要如何解释,不好说,既然区别不大,倒不如不说。
“说说你,为何会在那里出现?”
阮静娴顿了顿,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来“我,其实是二殿下的幕僚。”
“幕僚?”顾笙平嘀咕了句,想了下,说道:“你一个女子,怎么成了幕僚了?那不是男子该做的事情么?”
未央的意思?
“还不都是你逼的”阮静娴也直言不讳道:
“若不是与你闹出了和离,我也不会走此一步,既然没人能依靠,那就只有依靠自己,对于幕僚,会得到主子的庇护。”
和离之时,阮静娴就已经做了决定,终身不嫁,孤独终老。
名节毁了,老死于娘家之中,对父母,乃至家族名声,都是汲取不好的,阮静娴想凭一己之力,得到一份尊重,若是能帮助二皇子登基,也算是为家族争光了。
在疤姐看来,阮静娴的思想倒很前卫,这不就是离婚的女人想出门找工作么,凭自己的能耐养活自己,为自己赚得名声。
难得,真是难得。
“你笑什么?”阮静娴眯着双眸,不满顾笙平上扬的嘴角“你在笑话我做不来?异想天开不成?”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好不容易温柔似水了,顾笙平可不想招惹这人又成了冰“我是敬佩你,能有这等的才智,我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对了,还有一事,你要知晓”阮静娴凝重道:“你可知,此次搭救你的,是未央?”
“我已经知道了,那批救我的人已经说了。”
顾笙平把那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当然,也有不可描绘的那部分,就比如荷花酒,小店的老板娘,绝对不可以说出来的。
“未央那里,你们打算怎么办?”
算算日子,离科考不足半月了,若是现在不准备,一切,都真的晚了,她那学习,最多算是识字了,想要考取功名,简直做梦。
“你是指,,,”阮静娴一时没分清,她的心思不纯,也算不上忠心,自然会想偏了些“二殿下?”
“那是自然,要不然你还会与未央一伙不成?”
“我若站在未央一边呢,你又当如何看待?”阮静娴嘴角噙着笑,反问了句。
“这,倒是我没想过,你们之间不是,,,,,,”
顾笙平欲言又止,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平日里单单是提到宇文未央,这人都会冷脸,今日,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多次提起,没有怒火,反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之意,让顾笙平猜不透了。
“我们很好,只要没有你,我们就很好。”阮静娴娇笑,卖着关子。
拿腔拿调是吧,顾笙平也配合着,扁着嘴嫌弃道:
“既然如此,为了不打扰到你们的友好,我退出便是了,你与未央商量商量,把我扔掉。”
低垂的眸子不放过阮静娴的一颦一笑,继续装模作样着
“反正我无心朝廷那些勾心斗角的权势之争,我去浪迹天涯,当一个仗剑天涯的侠客,也不错。”
“不许!”阮静娴冷声道,威压满满“你敢,这次的无故消失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若是再敢闹出一次来,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们到底讲不讲理,动不动就打断别人的腿,简直都是母老虎。”
顾笙平反驳,腿麻了,顺势的分开了些,故意吓唬这人“打残我,你有什么好处,你个笨蛋。”
“打残你,我便可以独占你”一阵忧伤袭扰阮静娴的心神,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也许,我早就期盼过这样的事情。”
干笑几声,顾笙平只觉后背发凉,这人早就这么想过?
还是说在原主折磨她的时候,就有动过这心思?
“怎么,你怕了?”
顾笙平嘴角抽搐,掩饰不住心中忌惮“你,你还有这心思么?”
看到阮静娴点头,顾笙平后怕,打了个寒颤,尴尬僵在脸上,一时间,不知能该说什么了。
“怕了最好,看你日后还敢不敢朝三暮四”
阮静娴笑意如娇,勾人遐想,清瘦的脖颈处白皙丝滑,在上面蹭上一蹭,突然,动了口,咬了下去。
“疼疼疼,你怎么还咬人。”
虽然,这人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架不住脖子处的肉嫩呀,牙齿只需稍一用力,就疼的厉害。
牙龈清晰,阮静娴这才满意,问了句“很疼么?”
顾笙平哭丧着脸,抱怨道:“你让我咬一口试试,疼死了。”
看着怪心疼的,阮静娴给人一巴掌,自然是要赏一个甜枣的,舌尖轻抚,算是给她的好处吧,大不了再吹上一口轻气。
成功的,感受到了这怀抱的颤抖,阮静娴甚是满意。
“好了,不疼了,咱们言归正传,说未央的事情。”
“未央怎么了?”顾笙平问着,想要摸一摸被咬的地方,她命苦,连手臂都做不得主,人家许是嫌腰间突然一空,不大舒服吧,又把手臂要了回去。
“二殿下打算对付未央,咱们,得帮帮她。”
“未央何意?”顾笙平说道:
“据我所知,未央一直在给太子做事,太子不是个明智之人,抽空,我找未央谈谈,若是她能舍弃太子,一切都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