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内,阮静娴等了那人整整一夜一日,还是不见踪影,她有杀人的心,怎奈索想杀之人不见踪影。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同用餐。”
杏儿毕恭毕敬的说着,不敢看这位主子的表情,一天了,从起初的面无表情,到冷若冰霜,一直到现在的噤若寒蝉,让人不敢直视。
“老爷可有回府?”现在的阮静娴,没心思吃饭,她更关心的,是顾笙平的人,到底死哪去了。
“这个,,,奴婢不知。”
杏儿弱弱的回着,头顶一阵冷风吹过,抬头看了眼,果然,殃及池鱼,自己被瞪了。
阮静娴的低气压
顾笙平的母亲邀请,阮静娴自然是要去的。
如今的顾府更是不同以往,府上的人少,吃饭,自然是要一起的。
白日里的时候,阮静娴一直都闭门不出,想着二皇子的事情,幕僚之事已定,即使现在入了顾府,此事阮静娴也是要做到底的。
由杏儿领路,阮静娴去了饭厅,一进门,好是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知碟缓缓起身,朝着阮静娴欠了欠身子“民女夏知碟,见过夫人。”
“夏知碟?”阮静娴嘴里重复着走的缓慢,一双审视的眸子一直在人家身上徘徊“你不是鸳鸯么?”
“没错,鸳鸯是我,不过,,,那是过去的事情,如今,我被老爷赎了身,必是要用回本来的名字,夏知碟。”
对此,顾母也好是尴尬,只能做了和事佬,说了一些解释的话,心里却是没底,不知道阮静娴是否会给自己这个长辈的面子。
饭桌上安静异常,一旁服侍的杏儿只觉压抑,大气都不敢喘,心中腹诽“老爷呀老爷,瞧你干的好事,你倒好,自己跑了出去逍遥快活。”
“知碟,你先回去,我与静娴说会话。”
夏知碟也不想多留,阮静娴脸冷的很,她可不想忍受这个脸色,顺着顾母的请求,起身离开了这里。
“母亲,您要说什么,但说无妨。”
这人已然这般称呼自己,顾母心里多少有了底,缓缓开口道:“静娴呀,你与平儿的事情,昨日我听说了,你们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这日后,你打算怎么办?”
阮静娴平淡一笑,没什么情绪“既然如此,自然是要与顾笙平好好的过日子,我所有的名声都被这人毁了,虽说是和离,却也过的不好”
顾母有意套话,阮静娴也不瞒着,对于这位婆婆来说,耍上计谋,自是没有必要的,心里所想,直说便是了。
“虽说已经和离,母亲知道的,女子和离,没有一个会得到好下场的,虽然荆家愿意让我过门,却也只是做妾”
阮静娴低垂着头,语气又柔了几分“虽然表哥说不在呼我嫁过人,但世人皆知,没有一个男子不看重自家妻子的名解,待得日子久了,谁有敢保证当初的海誓山盟能做了数。”
这话倒是说到顾母的心坎里了,听得她都忍不住怜惜起了天下的女子。
只听阮静娴继续说道:“与其拿后半生的命运做赌注,不如与顾笙平过活,来的稳妥一些,你说呢,母亲?”
突来的一问,顾母抬头看去,阮静娴的一双犀利的眸子正直盯着自己,看的顾母后背一凉。
半年的时间,顾母还没发现,阮家这丫头这般的厉害,只叫她为自己的女儿,捏了一把汗。
“静娴说的在理,平儿以往虽然混账了些,如今已经改过自新了,你放心,她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只是,,,,,,,”
顾母欲言又止,一双眸子躲闪了起来,手指中的帕子转了好几圈“只是她并非男子,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倒是委屈你了。”
“母亲可知,她风流起来,可不比男子差。”
这话阮静娴并不想说,斟酌过后,觉得还是应该让这位长辈知道的好,自己生的女儿是个什么德行,她老人家,心里该要知晓一二的。
顾母老脸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笑着,有些为难。
阮静娴也不想为难这位,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寻了借口,起身离开了这里,只留得顾母一人,坐在原处叫苦连天,后悔不已,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呢。
整整两个夜晚,顾笙平连个人影都不见,阮静娴等不下去了,一早上,就要出门。
“杏儿,让阿七备车,我要出门。”
“夫人,您要去哪?”杏儿随口问了句,看着阮静娴低沉的威压,她后悔了,不该嘴欠的。
“怎么,我要去哪里,还需向你告知不成?”
“奴婢知错,奴婢口误,奴婢不懂规矩,还请夫人责罚。”
“好了,这次就算了,若再犯,下次一并责罚。”
阮静娴心烦的很,自知不该把火气撒到这丫头身上,可她控制不住,杏儿要怪,那就怪她跟了一个那般混账的主子吧。
听说夫人用车,阿七自是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的准备着,还多给马车上加了个垫脚的凳子,让主子好上车。
刘妈不知为何,迟迟不来顾府,这两日的妆容,都是阮静娴自己装扮的,从小到大,她还没怎么自己做过,尤其是头饰,弄起来,还有些吃力。
快步出了府门,阮静娴由阿七扶着,刚要上马车,远处有人走进了巷子,一身的太监打扮,让她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