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咱们,惹祸了。”鸳鸯惊慌不已,起身翻找着。
“你找什么?”顾笙平随口问着,直至人家抓起了衣服,顾笙平这才明白,鸳鸯是要干什么。
老鸨子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赶来,一只肥胖的身体跑的气喘不匀,进门一看地上的人,也是震惊不已。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一声大叫,被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顾郎君,这,,,这可是你亲哥哥,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顾笙平刀子可还没收回呢,反手直接落到了老鸨子又圆又粗的脖子上“妈妈,你这不厚道,你是当我顾笙平死了不成,要这么欺负鸳鸯?”
匕首上还残留着血迹,老鸨子吓得腿软,抖个不停“顾郎君,你这,这,,,”
不知该如何解释,耳边的哀嚎声虽然不如刚刚来的大,却一直都在,老鸨子当即翻了口“顾郎君,这不能怪我,都是你二哥,是他威胁我,才闹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鸳鸯受委屈,我也是心疼,你要怪,就怪他。”
“我当然怪了,要不然,也不会废了他的第三条腿。”
老鸨子汗都下来了,多大个仇呀,不就是个窑姐么,这俩人还是亲兄弟呢,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她在这红尘混了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狠的主。
“那,,,”老鸨子支吾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妆容都花了“那你想怎么办?”
顾笙平不怒反笑,奸诈的很,很适合她无恶不作的形象“我要给鸳鸯赎身,你说吧,多少钱?”
楼里的姑娘身价可是不同,鸳鸯嘛,如今已过了水嫩的年纪,也就顾笙平愿意花钱常年包着她,若是日日出来营业,最多也就算个三等价钱。
老鸨子胖手一抬,五根挂满赘肉的手指在顾笙平眼前晃悠“五百两,少一分,都不成。”
“你放屁!”怒气还没消,这人就想趁火打劫,顾笙平可不吃她这一套“我最多给你二百两,你要是卖,咱就好好说,要是不卖,你这醉花轩,也就崩开了。”
顾笙平指了指外面,吼道:“一日间,我要让你这醉花轩从这条街上,彻底消失,你信不信?”
说大话谁不会,老鸨子撇嘴,嘲笑着“你可得了吧,你顾笙平什么身份,全王都谁不知道,真以为自己靠上了靖王爷,你就是人物了,我还真瞧不起你,就你,最多也就是给王爷提鞋的,想让我醉花轩消失,你做梦。”
“我父王可舍不得让顾兄提鞋,顾兄可是干大事的人。”
由外走来一人,口气大得很,几人抬头看去,巧了,正是靖王世子,周翰风。
“世子,你来的正好,有人欺负我女人,你说怎么办!”
周翰风折扇一甩,没发挥好,险些掉到了地上,属实有些尴尬“顾兄不怕,门口不长眼的都跟本世子说了,问题不大,有本世子呢,放心。”
为鸳鸯赎身
地上躺着的人,身下的血迹,周翰风看的嘬牙花子。
“顾兄,你这,也太狠了吧,毕竟是你大哥,这都下得去手?”
“被欺压久了,活佛也得起杀心,我没活剐了他,已经是给我爹的面子了。”
这话倒是真的,顾笙平那刀,差点没从顾笙明的脖子下去,再一把火给他烧了,送他到地狱去。
二人曾聊过,那是什么日子,周翰风记得,的确凄惨无比,垂眸,又瞧了眼地上白花花的一堆肥肉,朝着老鸨子勾了勾手指,说道:“你这醉花轩,还想开下去么?”
老鸨子见风使舵的本事那可是数一数二,有世子给顾笙平撑腰,她惹不起,一般人惹不起。“瞧世子爷说的,奴家还指望这醉花轩过下半辈子呢。”
“那就别废话”周翰风变脸也是飞快,瞬间冷了脸,不耐烦的“赶紧处理了,别让他躺在这,碍了本世子的眼。”
“是是是”老鸨子低眉顺目,一声令下,冲进来了几个伙计,把顾笙明的衣服往身上一披,人就这么的,被抬了出去。
人是弄走了,这事,终归还是要有人出来扛的,老鸨子不敢自作主张,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世子爷,你看这,,,,,,”
眉梢一挑,周翰风只用眼角看了眼“传出去,就说顾家二少,身子不行,一怒之下,挥刀自宫。”
好一个搪塞的说辞,这d能有人信?
顾笙平听的嘴角一阵抽搐,只见那老鸨子也是同样的表情,碍于威严,也只能言听计从,一切,按照靖王世子所说。
“等等”见人要走,顾笙平大喊了声,从怀里掏出二百两的票子,走过去,塞进了老鸨子的手里“去,把卖身契取来,今儿,我就要把人带走。”
牙咬碎了,只能往肚子里咽,老鸨子笑的比哭还难看,斗不过人家,便只能以二百两的价钱,把鸳鸯的卖身契给了顾笙平。
若按行情,其实不然,鸳鸯也就是二百两银子的价钱,老鸨子顶多算是个没亏。
“鸳鸯,别愣着,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顾笙平笑这丫头,傻傻的愣在那里,跟块木头似的。
“世子,你怎么在这里?”
周翰风笑道:“本世子在隔壁呀,在紫涵的房中吃酒,巧了,出来放个水的功夫,就听到了喊叫声,过来一看,竟然是顾兄你惹出来的。”
“哎,别提了,我真是后悔,来晚了,闹到了如此地步”顾笙平叹息“别提了别提了,世子,你就是我的大救星,谢谢了,改日来我府里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