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再玩上一把,你可就没钱了。”
顾笙平沮丧,狂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狠着心将面前的银子全都推了出去“我全都压了,就看这一把。”
“好,那我跟你。”
王老爷爽快,跟上了相同的数目,这一把,还是他先摇。
瞧这他狂妄的样子,顾笙平的嘴角闪过一抹邪恶的笑。
一切都在顾笙平的算计中,王老爷不满自己的连输,以后的每一局,他推出来的数目都是顾笙平手里全部。
顾笙平也不客气,照单全收,没玩几把,王老爷手里的银两,悉数的到了她的面前。
“王老爷,你还来么?”顾笙平一副好人模样,指着王老爷面前的几两碎银子。
“你,你小子耍诈。”王老爷气不过,大声叫嚷了起来。
“可不好乱说的,王老爷这么说,岂不是在说这凌纹轩是家黑店一样。”
“这跟凌纹轩有什么关系,耍诈的是你姓顾的。”王老爷狡辩,这里的三娘,可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物。
大道理一大堆,王老爷根本说不过顾笙平,碍于凌纹轩的势力,只好认栽,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银子换了银票,又帮着左贤连本带利的还了赌债,剩下的二人三七分,顾笙平可是足足赚了八百两银子。
既没拿凌纹轩的银子,又赚足了小钱钱,简直是太幸福了。
“顾兄,走,咱们去醉花轩,耍耍去?”
左贤兜里只要揣了银子,过了回家的时间,就准会往那地方跑,拦都拦不住。
“可是有好玩的?我可不去那种普普通通的地方,最好是有表演的。”
今日高兴,找地方喝点,那是必然的,这是疤姐的规矩,赢了钱,可不能全都带回去,不吉利的。
“那就去翠红楼,前两日来了个西域舞娘,长得可好看了。”
瞧着左贤流口水的样子,就不难猜出,应该是个漂亮姑娘。
顾笙平指着一旁的汉子,她记得,这位是三娘边上那位“大哥,我请客,去翠红楼吃酒,如何?”
绑架?
“顾兄,你请他干什么呀,你又不认识他。”漆黑的路上,左贤把顾笙平拉到一旁。
“他是三娘的人,我与他套套近乎,不过分吧。”
顾笙平嘴上所说,可与她心中所想,有着严重的出入。
疤姐心里这小九九打的明白,她那是怕有人抢劫,来到这里,她顶多算是个混混,之前打架的那点本是在功夫面前,连屁都不是,更别提怀里的银子了,还不得乖乖的交给人家。
有了这位老兄则不同,这算是个保镖,只是一顿酒,保护一夜的安全,值了。
西域的舞姬是不错,这翠红楼的酒也不错,可是这姑娘,都是些胭脂俗粉,入不得她的眼。
酒还没喝完,顾笙平就坐不住了“左兄,你继续玩,我先走了。”
“你干什么去?”左贤喝的不少,舌头都有些不打听使唤了,指着起身的顾笙平,奸笑道:“你不老实,该不会是去找鸳鸯吧。”
“是了是了,我去找鸳鸯,喝你的酒吧。”
“顾兄既然要走,那我与顾兄一起。”
这汉子原来名叫谭四,只因家中排行老四,家中便给起了这么个名字。
“谭四兄弟,你留下来吧,牡丹姑娘今晚可舍不得你走的”顾笙平拍着谭四的肩膀,把人按回到了椅子上,笑道:“银子都给了,谭四兄弟,可不能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那名唤牡丹的姑娘会意,身子一歪,直接缠了上去,这下谭四想走,都不可能了。
顾笙平酒喝的不少,脚底有些发轻,走回家的力气,还是有的。
摇晃着除了翠红楼,这古代还真是无趣,大晚上的,只有这一条街是灯火通明的。
其它的街道上,别说光亮了,连个人影都是少见,倒是有巡夜的官兵,偶尔能碰上,据说要绕着走,以免被当作乱党抓了去。
走大路回家路途太远,顾笙平还是选择走小路,银票已经被她塞进了胸口的白布里,除非把她脱了个精光,这钱,是绝对抢不走的。
走了好一阵子,顾笙平又到了那个遇见吃馄饨的摊位,摊位上没什么人,她便坐了下来,吃了碗馄饨。
巷子口突然跑出两个蒙面人,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大麻袋,麻袋里似乎还在动。
“老哥,你可看到了?”
“公子,你还是当作没看到的好,晚上遇见多了,自然就习惯了,唉,这世道,唉。”
这世道不太平,这人不说明,顾笙平也明白。
麻袋会动,里面一定是人,那会不会是钱婉儿的大师兄,那日双方可是在这动的手。
酒喝多了,疤姐脑子不大灵光,胡思乱想的就跟了过去。
二人的速度不快,顾笙平这个不会武功的,勉强能跟着,不至于把人跟丢。
连走了两条街,穿过三个小巷,顾笙平看着四周的建筑,残破不堪,这应该是穷人住的地方。
二人扛着麻袋进了一处破败院落,院墙倒塌大半,东倒西歪的大门就是个摆设,院墙也倒塌大半,由于太黑,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她看不清楚。
顾笙平瞧了眼四周,连个亮光都没有,这不就是俗称荒废的院落么!
怕惊扰二人,顾笙平不敢贸然进入,她跟过来,最多算是好奇心作祟,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