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阮静娴证明,这事才算是扯了过去,至于这心中的芥蒂,算是彻底埋下了。
顾笙平看的真真的,男主的眼睛要是能杀人,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千百次了。
“那个,家中如厕在哪里,我要去方便方便。”
这屋子里太尴尬了,顾笙平在这杵着,着实是不舒服,找个借口溜出了这个院子,跟着引路的婢女,逛起了阮家的花园。
“哎,这男女主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就让他们好好的聊聊吧,没准回去,女主对自己的好感,会增加一些,也说不定。”
婢女没听清顾笙平嘴里说的什么,问了句“姑爷,您说什么?”
“没事,那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有个假山?”顾笙平手指着前面不远处,说着。
怎么又哭了?
“表妹,都怪表哥,我不知道他在院子里。”荆儒非懊恼,气的直抽自己的嘴巴,这个祸,他闯大了。
阮静娴又怎能看得自己心爱之人如此自残,上前劝阻,怎奈阻止的双手却被人握在了手掌之中。
表哥的手掌又厚又大,骨节分明,健硕有力,阮静娴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不久前马车上的顾笙平。
那双手,纤细,白皙,甚是好看,竟不输于女子,真不像个男人!
阮静娴挣脱,让二人尽量保持着距离“表哥,你的好意,娴儿心领了,如今我已嫁得顾家,生是他顾笙平的人,死是他的鬼,你,,,”
阮静娴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还是难掩哽咽“你还是把娴儿忘了吧,找个好女子,过安逸祥和的日子。”
“不,我这辈,非你不娶,娴儿,答应我,再等我半年,半年后,我一定救你脱离出顾家的魔掌。”
荆儒非的话句句字字都如春天的艳阳,温暖着阮静娴支离破碎的心灵。
嫁给顾笙平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如今的这份光,不知道,还能否属于她。
母亲与表哥一直问着这半年来的事情,阮静娴自是没有实话实说,却也没有太过离谱,说什么顾笙平对她疼爱的话语,这话说出来,只怕没人会信。
聊了好一会,也不见顾笙平回来,阮静娴有些担心,怕这人逃走,将表哥的话传于他人耳朵。
“表妹,你在看什么?”荆儒非问着,跟随阮静娴目光看去“你,,,是在等他?”
阮静娴说道:“是的,表哥,我不放心,得去找他谈谈,今日的事情,切不可让他出去乱说。”
“表妹,你不必求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事,我自会找他解决。”
“表哥,不可”阮静娴把人拦了下来,拉着的手臂动作大了些,扯痛了背部的伤口,引得阮静娴皱眉。
还好,没让人看到她的异样。
阮母开口说道:“非儿,你不要去了,还是让娴儿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表妹,那你小心。”荆儒非恋恋不舍,望着阮静娴的背后,直到人消失在了这个院子里。
“姨娘,依你看,表妹她所说,可是真话?”
“不”阮母摇头,叹息着“娴儿在撒谎,那姓顾的待她并不好。”
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最清楚,她在撒谎,做母亲的,又怎会看不出来。
出了院子的阮静娴一路寻去,找了好几处,也不见顾笙平的踪影,问过下人,都说没见过姑爷的踪迹,倒是让她有些着急了,这人能去哪里?
顾笙平一来到这假山处,就没离开过,几处假山的中间有一处大石椅子,可以躺下来乘凉,有假山遮挡,又不怕被阳光晒到。
顾笙平今日起得早,她这几日都有锻炼自己的身体,早上跑跑步,搬搬石头什么的,就想着让这纤体体格能强壮一些,万一日后被下了黑手,也能抗打一些。
夏季时分,这里正适合乘凉,躺在长石板上,没一会的功夫,人就睡了过去。
“小小,姑爷刚刚朝哪个方向走了?”
阮静娴找到刚刚引路的婢女,问过后,才知了顾笙平的去处。
膝盖才好,阮静娴不能跑,只能慢慢走着,小小要陪着,被她拒绝了。
这假山处,是阮静娴孩童时最喜欢玩的地方,她与时常来府上的荆儒非一起,在此处捉迷藏。
时隔半载,重游此地,阮静娴诸多感慨,诸多的伤心。
抚摸着这里的每一处石头,绕至她曾经最是喜欢的石板处。
也不知睡了多久,这石头太硬,硌的人腰生疼,慵懒的伸个懒腰,顾笙平一睁眼,竟被身旁坐着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阮静娴安静的坐着,没什么反应,淡淡的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好一会了。”
“你找我,有事?”顾笙平起身,反手揉着后腰“这里不错,很是凉快,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一直注视着顾笙平的反应,阮静娴小心翼翼地问着“你,,,我求你,能不把表哥说的话,说出去么?”
“当然”顾笙平回的极快,还到了阮静娴的面前,半蹲着,及其的温柔“放心,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答应,今日,我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
“当真?”阮静娴吃惊,顾笙平的反应与她所想,完全不是一回事“你只要放过表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答应你。”
这人还真是漂亮,看的人心痒痒,尤其是那小巧坚挺的鼻子,顾笙平一时没忍住,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傻瓜,你开心就好,况且我说过的,半年后,给一份休书,放你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