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廖雨洗看着沈鹿夜的眼神变得赤裸裸的邪恶啊?
曲锦屏不解地看向梁栎知,后者表示她也不知情。
“明天星期五,你做好被虐的准备了吗?”梁栎知拿着刀走过来,把凤梨拿过来开始削皮。
“为什么不叫卖凤梨的人削了皮再拿回来?”廖雨洗十分不解。
“梁栎知嫌人家的刀不干净。”沈鹿夜披着厚外套爬下床等吃。
“我真的是太讨厌排球了!”曲锦屏仰天长叹,“廖雨洗,晚上要一起去吃黄焖鸡吗?”
“为什么你们最近这么喜欢黄焖鸡?”廖雨洗给沈鹿夜把外套拉链拉高点,“去呗,不过鹿夜能吃吗?”
“给她在旁边买碗粥。”梁栎知摇头,“别叫她吃那么油腻的。”
“你们三个吃鸡,叫我坐在一边喝粥吗?”沈鹿夜快哭了,“不去!”
“皮蛋瘦肉粥,里面有肉的。”廖雨洗说。
“皮蛋瘦肉粥里的肉也配叫肉?”沈鹿夜瞪了廖雨洗一眼。
“听话,等你病好了给你买肉。”廖雨洗只能哄着黏人的小病号,“你现在病没好,只能吃清淡点。”
“你们对我不好。”沈鹿夜嘴一瘪,蔫蔫地趴在廖雨洗面前,“你也不喜欢我了。”
曲锦屏被吓傻了,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求助般地望向正在削凤梨的梁栎知。
“鹿夜啊?”梁栎知举着刀看过来,“晚上的药加量吧,这样你才能早点吃上肉啊。”
“不不不了,肉有什么好的?”沈鹿夜一秒坐直,“我喝粥,喝粥。”
“看见了吧?”梁栎知转向一边呆住的曲锦屏,“你吃药不费劲吧?”
“还成吧。”
“那就好,身体的事情可不能开玩笑。”梁栎知威胁般地盯了她一眼,“你要是敢在吃药的时候偷工减料,我照样说你。”
“知道了。”曲锦屏默默地缩了缩脖子,觉得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
在黄焖鸡店看见柳青的时候,曲锦屏一点都不奇怪,她像模像样地拍了拍柳青的肩膀,“服务员,过来点单!”
“又来了啊。”柳青摇了摇头,“说实话,我觉得这里的黄焖鸡并不好吃啊。”
“因为懒得走太远啊,所以就勉强在这里吃了啊。”曲锦屏拿着菜单点着菜,“姜能不能少放点?”
“不能。”
“你就跟厨师讲一声呗。”
“我的工作范围里不包括这个。”
“切!”曲锦屏摇摇头,“算了。”
三个人吃的热火朝天,沈鹿夜在一边伤心地喝着粥。
廖雨洗越看越心疼,数次偷偷给沈鹿夜夹肉吃,廖雨洗就当没看见,在心里一笔一笔记着账。
“吃好了没?”柳青走过来结账。
“你又没吃晚饭?”曲锦屏皱着眉看他。
“吃过了,今天人不多,所以不太忙。”柳青索性拉把椅子坐下来,“学姐,告诉你件事,我爸最近好像一直在跟进屏栎路的项目。”
“啊?”
“真的,我问过他,虽然他叫我别管闲事儿,但是我看到了文件,之前屹立不是有想把屏栎路改造成民俗街的想法吗?我看我爸可能是要付诸实施了。”
“但是首先要中标吧。”曲锦屏有点担心,“梁氏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屹立也不弱啊,不过确实像你说的,梁氏是屹立进驻屏栎路的绊脚石。”柳青点点头,“虽然这事儿我也插不了手,但是我会想办法和我爸再通通气,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如果屹立中标了,是不是屏栎路的人就不用搬走了?”
“是,不过可能你们的生活方式会变,毕竟投资总是要求回报的。但总比你们搬走强吧。”
柳青慢慢地找着零钱,“唉,你们有一元硬币吗?”
“要零钱找我就对了!”曲锦屏伸手到钱包里,摸出十个一毛钱硬币,“给,正愁没地方花呢!”
“……我能拒绝吗?”
体育课后曲锦屏已然是愤怒之态,她忿忿不平地一把抓下搭在一边栏杆上的外套,搭在左肩上,顺手接过递过来的杯子,狠狠喝了一口,“这什么啊?”
“金银花。”
“啊,学姐?”曲锦屏这才注意到站在身边的梁栎知,不好意思地把外套拿下来穿进一只袖子,“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是谁?还有谁会在你口渴的时候给你递杯子,嗯?”梁栎知不满地把被子拿回来晃了晃,“你今天打得不错啊?”
“哪有?只是运气比较好吧,如果期末考试的时候也能这样就好了。上帝啊,保佑我体育及格吧!”曲锦屏辛苦地寻找另一只袖子,手在衣服上戳来戳去,“学姐,帮我一下。”
“你怎么连衣服都不会穿?”梁栎知帮她把四处乱戳的手放进袖管中,“你是怎么长大的?”
两人走出体育馆,被外面的热浪逼得双双脱下外套,早知如此方才还不如不穿呢。
曲锦屏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觉得快被热化了。
“怎么忽然一下就这么热了……”她卷着脱下来的外套,心不在焉地甩了甩。
“我走了。”梁栎知背着包,冲她挥了挥手,“明天要不要到我那里去?”
“去!我要去拿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