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的排名前面只有景愿和杨思琦。
一下课杨思琦和黄薇薇就架住乐意,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等下,你第三?”
“第三?”
“第三?!”
乐意得意挑眉,贱兮兮说:“是啊怎么咯。”
还真要感谢那天发疯,第二天考试乐意都处于亢奋状态,下笔如有神,就算是短板的数学也仿佛师承华罗庚,更不用说擅长的作文像是被文曲星附身。
杨思琦和黄薇薇一人给了乐意一巴掌,“他爹的!你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这次考试完蛋了!”
景愿在旁边微笑看着,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所以你当时到底怎么了?”景愿终于提起那天的事情。
乐意撞了一下景愿的肩,差点把景愿撞出座位摔倒,被乐意急忙拉回来,“我没事。”
景愿狐疑地看着乐意,“真的吗……”
“当然了。”乐意理所当然地说。虽然景愿不信,但是至少看情况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便也不再追问。
外面艳阳高照,蝉鸣不绝于耳,木棉的棉絮包裹着种子飘落到校园每个角落。三角梅像永远不凋零似地如火如荼地开花,紫色和粉色的紫荆花簇拥绽放。不知道哪些叛逆学生闯进演播室,放学才会放得音乐此刻就响起,惹得大家都冲出教室趴在走廊上看。
乐意靠在景愿肩上,问她:“你用得什么洗衣液啊?”
景愿正算小分分析卷子,“跟你一样啊,我们一起拼得单你忘了?”
乐意埋进景愿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景愿觉得有点痒,但也没躲,她觉得自从发疯之后乐意就变得有点粘人。从乐意有一些亲密举动开始,景愿就很意外自己并不抗拒这种亲密接触,反而像是对前17年从未与人亲密接触的报复,乐意每次多一些小动作更近一些,让她还更愉悦,到现在有些享受乐意做得这些亲密的事。
乐意皱眉:“可是味道不一样啊,你的就香很多。”
景愿把人头拨开:“我要写卷子了。”
乐意起身。
景愿说:“可能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吧,你的也很香。”
乐意皱着眉捏起校服袖子闻了一下:“没有啊。”
景愿弹了下她的额头,“自己当然闻不到了,但是别人能闻到。”
乐意又凑过去闻了一下,仿佛没听见景愿刚才跟她说得,又倒人家身上了,“还是你比较香。”
景愿看了眼倒自己肩上的人,毛茸茸、支棱起来的杂发下是细腻的皮肤和高挺的鼻子,觉得心跳得有些快,心想躺就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感性自有其理,理性难以知晓”法国帕斯卡语。
九月的最后一周,大家对新一个月的到来就两个关注点:一是调研考,二是国庆放假。
在易星那里问不出来,历史课上大家就开始骚扰裴意絮——就是美丽猛女。
裴意絮拿着卷子的手大手一挥,“国庆假期?你们争二保一吧。反正这个月调研考注定不可能有三天了,你们期待一下能不能捞到双休。”
一句话把大家干破防了,闹着要起义,给裴意絮整得哭笑不得。
乐意跟景愿是商量好了这周继续留校的,所以倒也不太在意放几天——反正放几天都是待在学校里。
但是杨思琦是有点崩溃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最多放两天……一个小女孩轻轻地去世了。”
乐意笑了,看向黄薇薇:“你怎么不说话啊?”
黄薇薇僵硬地拇指捏食指比了个心,“你以为是我安静了,其实是死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乐意笑得有点崩溃了,景愿进后门把试卷拍她们三个桌上:“今晚英语作业。”
“谢谢亲爱的。”
杨思琦和黄薇薇被乐意甜甜的声音喊地汗毛倒立,后背发凉。黄薇薇给杨思琦写便利贴:好陌生的乐意,我这辈子都没想过她能这么捏着嗓子说话。
杨思琦:你不觉得她最近很外放吗?
黄薇薇:我怀疑她是不是准备告白了。
杨思琦:我也素。但是她之前不是还在苦苦压抑自我吗?现在给我一种……从中世纪进入到文艺复兴的感觉。
黄薇薇:你这个比喻更恐怖。说明她们还有进展,要为后面宗教改革奠定基础。
杨思琦:她们确实还有进展啊。我跟你说我跟景愿做了两年舍友,我们宿舍要是有人这么对景愿,她会立刻换宿舍的。
黄薇薇:很难想象居然真的有亲眼见证好朋友追求爱情的一天。
杨思琦:她们要是成了,咱俩是不是算乐意婚前财产?
黄薇薇:我算。你不知道,你还是景愿舍友。
杨思琦:可是乐意才是我朋友啊。
黄薇薇:那总要配平一下吧。她俩万一结婚了,我们都站乐意这边,景愿那边一个人都没有看起来也太惨了吧。
杨思琦:找别的人啊,我们宿舍那么多人随便拉两个上来。那时候也工作了吧,不行就去找她同事呗。
黄薇薇:乐意不会让不熟的人来她婚礼吧。
杨思琦:那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乐意”和“结婚”这个假设组合本身就看起来很不可能了,再加一个不可能的假设又有什么关系。
黄薇薇:……you are r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