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查出什么来了吗?”
这次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提前在婵公馆附近安排了不少人,借着张岩受惊的理由,还调取了周围的监控。
张岩被吓傻了,笃定是黑粉要攻击他俩,更可能是买凶杀人。
与张岩的忧心忡忡不同,林付星倒显得淡定从容。
以前她甚至怀疑,“那些人”和前东家一起做局,现在至少可以判定,对方的人还一直盯着她,这次不惜自爆身份。
不管是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她已经不想再玩守株待兔的游戏了。
“那个人的行踪很隐蔽,监控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电话那头的人和林付星说明情况。“不过有一点,婵公馆对面那栋楼的电梯监控都在维修,连楼道也是。对方也不提供大厅的监控权限,级别很高。”
说是巧合,未免说不过去。
等她挂了电话,助理刚好买早餐回来。
“有什么线索吗?”
“要不就算了吧,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给咱使过绊子。”助理怕再这么查下去,林付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你都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以后会不会使绊子还不一定。”
助理见林付星这么说后,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而开始捧着手机怼那些评论区的黑粉。
这是她的工作之一。
必要的时候,林付星会亲自怼,就看她想不想了。
她甚至都不切小号就光明正大地骂。
她的评论区可以说是一点机器的痕迹都没有。
“林付星天天卖姬,cp粉到处拉郎,直装姬真不要脸。”
“厌男人设这么吃香吗,林付星就顶着一人设薅。”
这类评论是最多的。
“林付星虐待前任,没出道前还带唇钉还有纹身,看她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女人,艺人的门槛真低。”
“高考成绩那么高为什么来当演员,想钱想疯了,真没底线。”
这类也不少。
林付星不知道在用平板看什么资料,看得很认真。
她这边的技术人员试图通过短信找出对方地址。
最后给林付星一个写字楼的地址。
这栋楼出了名的传销多,前些日子还逮住不少犯罪团伙。
林付星看着地址若有所思,她总觉得在哪见过。
她让助理去找往年不同品牌和公司送她的新年礼物。
准确来说,是传媒公司。
找了半天,她们发现一家小传媒公司连续七八年给她们送礼。
即使是她被全网黑得最严重的那一年,照送不误。
她有看贺卡的习惯,这家公司的贺卡水印正是这家写字楼的。
不少传媒公司员工会利用艺人完成kpi后为艺人发不少好通稿,还会主动帮忙控制舆论,单独这家星际传媒,林付星对它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让黑客去查。
“怎样?”
“这家公司好像倒闭了。”对方有一丝诧异,“就在昨天。”
“因非法收集艺人信息被恶意举报,再加上公司经营不善。”
线索断了。
林付星也不急,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晚上的宴会帮我推了。”林付星跟经纪人交待了句就让小吴给她安排司机。
“林姐,去哪?”
“干嘛搬去楼下啊!”白忱一个人搬了整个公司。三个人就他一个人干活,吉莫上个班带这么多周边干嘛,他一个人忙都忙不过来,吉莫却悠哉悠哉地捯饬电脑。
也不知道老板跑哪去了。
对外说是破产,白忱根本不信,吉莫这个会计骗他说老板出去卖了,不然没钱还债。
“我们改行了你不会才知道吧?”吉莫叼了根棒棒糖,手上动作很快,她又要收拾烂摊子又要给白忱这个白痴做思想工作。
“啊?”白忱浑水摸鱼习惯了,他措不及防:“那我们现在要”
“算命,你知道吧?”吉莫歪头看了他一眼,“别把我吧唧搞得有划痕了,你都不知道套个保护套吗?过几天我要摆阵的,你赔得起吗?”
白忱正低着头收拾她那堆铁皮,见她这么说又不敢瞎碰了。他还没反应过来:“算,算命?”
“老板不是当兵的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当保镖。”
“老板还是道姑,小时候被一个道士说是慧像,从三年级开始每个暑假都会去山里住上几个月,这些年一直有在学习。”吉莫说的每一个字都震惊白忱一百遍。
“老板现在人呢?因为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跑回去修行了?并决定干老本行?”
“想哪去了。”
“她只是去买五铢钱以及红绳之类的,”吉莫也不太懂,“说是招财用的,改善我们公司的地标风水。”
“也是。传销头子刚走,我们就成风水师了,早晚一锅端了。”
“瞧你这丧气样。”吉莫摇了摇头。
“哦,还有个做假账的。”
他话刚说出口就被吉莫踢了一脚。
“这个综艺还拍不拍了?我本科还是编导呢。”其他的无所谓,但这个综艺是白忱最引以为傲的一个项目,“我很有信心。”
“还没拍黄片挣钱,至少不会亏本。”吉莫觉得综艺没出路。
“老板那么多设备不拿来偷窥太可惜了,用来拍综艺刚好!”白忱倒不这么觉得。
二人争论之际,廿荥让白忱下楼搬东西。
楼下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很忙碌。
“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不是说公司倒闭了吗?”小吴有些紧张,她没想到林付星居然单枪匹马地过来。
“保镖就在楼底下,怕什么?”林付星带了个墨镜,穿着一点也不低调。
松绿色的浮雕耳环在金发中摇曳,她穿着一字肩长裙搭配着珍珠项链,纵使抛开她的穿着,藏了半张脸也掩盖不了她与生俱来的气质。
他们原是要去山上给林付星的母亲上香,不想林付星中途掉头,还是来了这栋写字楼。
林付星先是找前台问了具体楼层。
然后她就这么直奔电梯。
助理刚想按电梯却被林付星拦住,等过了几秒秒,林付星主动去关电梯,就在这时,一双修长的手拦在电梯上。
白忱抱着一堆笨重的东西进了电梯。
一堆红绳编的五铢钱,手上拿着未拆封的黄纸,胳膊上还披着藏蓝色道袍。
林付星见他的手先是虚晃了下十一楼最终按到了十楼。
白忱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面熟,他心里有个答案但不敢确定。
“你知道我?”纵使白忱掩饰地再好,还是被林付星捕捉到了他时不时张望的眼神。
“我不敢确定。”白忱小声说道。
林付星轻笑了声。
没有继续接他的话。
等电梯到十楼后,林付星看着他的背影随着电梯门的闭合越来越远。
电梯先是经过十一楼,过了会又停到了十楼。
廿荥在电梯外,她本以为电梯会是空无一人,却不想林付星站在里面看着她。
廿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血液在她身体里沸腾,胸腔有像是有无数想要逃脱牢笼的白鸽等待机会准备时刻逃跑,她的眼睛正在肆无忌惮地描绘地林付星的模样,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