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体
嗯——”穴道果然愈加向里收了,马眼被砸在腺体上的触手逼出小串的泪。
触手挑起一根触腕支在青年脸颊旁边,灯光映照下的瞳仁并不接近琥珀色,一片墨黑中生出攫取的爪牙。额发稍稍掩住线条利落的眼眦,挺直鼻梁下润有淡红的双唇。
01号不确定这是否发自内心的笑意,抵着穴口旁的触手打卷蠕动,将臀瓣和埋在中间的分身都舔得滑润无比。
阴茎快速撞击并在一起的圆物,随着他的动作,多余的透明黏液沿着臀缝洇到身下。“流这么多水?”曲意轩低声调整呼吸,让身体放软。这个腰靠很合适,不费力就可以享受性欲馈赠的愉悦。
神经末梢兴奋地叫嚣,触手连续在腺体周围研摩,直到肉穴里沁出带着体温的水液,马眼也回应般溢出小束的精液。
曲意轩哼了一声,乳房似的圆块压到阴茎下的系带,酸意霎时窜进尿道,促使他伸手去推这膨胀的异物。尿道的敏感度由过程提高,无法抑制的快感冲击昂扬的阴茎,汇聚到胀大的前端。手指刚碰到,发热抖动的肉棒就喷出来成股乳白。
触手掠过手臂,把沾到的精液吸得干干净净。
捏住触手从眼前移开,曲意轩探出舌尖舔了下唇角,有点渴,嗯……
他准备起身倒水,触手飞快晃过来嘬吸一下还未收回的浅红舌尖,又迅速缩进主体里恢复平缓。
“有这时间不如把杯子拿过来。”曲意轩离开床边,外界的嘈杂雨声在隔音窗帘拉开的时候一拥而入。他的视力不错,目光扫过巷尾残留的些许血迹,温水沿食道咽进胃里。
笔直的柏油马路在雨雾中模糊,手机屏幕闪烁起红点。
湖边的棕树向暝暗的天空叩着头,羽毛凌乱的乌鸦,静悄悄地栖在罗望子树的枝上。河的东岸正被乌沉沉的暝色所侵袭,风在竹林里咆哮挣扎。摆渡已停,夜里用的灯,一定要预备好。
它在沙发上消化户主提供的养分,对面的壁纸电视染了一角锈红,电视剧嘁嘁喳喳的配音和静默无声的嗍食同步上演。空气中的湿度增加了,窗沿上的残雨晕成灰白色水墨。
触手们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彼此感知,这一只不速之客已经在撬进房间前享用了几天的独处,正在思考是否要原路返回。
吱——
加固轮胎停刹在楼侧,溅起周围一圈水花。触手扒着窗台向下望,盖玻璃的钢壳……咦?黑色的侧肢延展钻出窗缝,硕大的蜘蛛型迅捷地掠经釉面墙体,一阵风似飘到箱式车身下,末端牢牢钩住梯形底盘。
几人依次从楼角通道走进车里,汽车随即离开街区。
司机在隔板前加速,乘客在后座低语。研究所的同事讨论试验材料,更私人的话题放在屏幕后。旁边同事嗒嗒地细微敲击,“组长,蓝芩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啊,看她有一段时间不在线了。”
“没有。”曲意轩发送完消息便转头将目光投向车外,路灯遥遥散着昏乱。车后是单座,他脱下外套披到腿上,待会进到指定地点里就要谨慎些,不妨趁现在让它想动就动一会。
这个实验体赶得很巧,省去抓捕环节直接加快进度。口罩掩住弯起的唇角,“01,告诉它等车上都清空了再出来。”
精钢车头停在一处闸门,有人过来把他们往里面接。曲意轩踏进楼体前回身不经意瞄了一眼,眼角忍不住跳一下——实验箱放不开了。
触手翻下来猛然成何暴开,几秒之间连十人以上的商务车都挡个彻彻底底。闻讯赶来的成员小心翼翼靠近,对着不知状况的巨型蜘蛛有些束手无措。所幸触手保持平静待在原地一动未动,顺理成章地被机械臂运进空旷实验室。
身下安置的钢板冰澈澈的一股凉意,反光玻璃显得本就寂静的空间更无趣,触手期待地搭在玻璃面上寻找那个戴口罩的身影。它的希望随着时针滴答渐渐落空,代替黑发青年出现的是天花板四角激发的亮蓝电流,“滋滋”声夹着闪烁火花印在触手表面。
“需要调高电流吗,目前实验体未产生反应。”研究人员隔着防护门在另一端办公室内凝视监控屏幕,被捕获的生物占据屏幕,像玻璃板间用液体胶粘在正中的标本。“调吧,直接到中档。”
以迅猛速度驱动的某种机械声在房间内荡起回音,触手表层光滑又有弹性,质地致密,几种锐器经过测试先后退出箱体。
“采用枪击。”墙体旋开黑洞洞枪口,半自动枪管爆出银光,机枪弹均匀倾向触手内部。在接触的那刻,黑色表面突然变成极富光泽感的绸缎,悠悠荡荡波纹如绫,把子弹诡异地吸进体内。
实验体终于对外界发生反应,一支箭头触到了箭靶,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箭矢擦着弓弦射出。被吞掉的子弹叮叮当当掉在钢板上扫到一堆,触手按捺不住扭曲在防弹玻璃内侧拍击。发闷的敲击音透过麦克风传出一缕焦急渴求,“砰砰”、“砰砰”——“你在哪里?”
曲意轩不在屏幕前面,这些方式对触手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他在检验室里准备分析之前保留在试管中的液体成分。
目前在这里的人员不止认识的同事,还有其他单位的抽调和负责巡查的安保。好在大部分人集中在监控室和材料室,注意力都放在阻隔后的实验体项目。热分析系统仪器和液相色谱仪前只有曲意轩一个人,一系列校准质量过程行云流水,样品注入操作也很顺利。仪器生成数据还需要时间,曲意轩消除主机连接记录,紧闭的房门被“笃笃”敲响了。
“有人吗,安保组检查。”
显示屏亮度拉低,曲意轩旋开把手,正迎着一双探寻的眼睛。密码锁自身后滴一声开启了,“什么事?”
来人扫了眼曲意轩胸口的身份牌,侧身向前:“你们研究员还挺废寝忘食的。到休息时间了,我带你去餐厅吧。”
体格比较健壮的组员余尹,初次见面很容易被错认成私人教练,结实的肌肉在深色制服下撑起弧度。一头匝匝密密的浓发显露出旺盛的生命力,同理新陈代谢也比常人迅速些。他饿得很快,食物对这位工作人员具有莫大的吸引力,如同机器运转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燃料。此时更三步并作两步,一心想早点握住筷子。
原本曲意轩距余尹身后半米左右,看他走得急反而放慢了步率,等曲意轩进入餐厅时余尹已端着餐盘找到座位了。曲意轩隔着过道听同事们低声交谈的内容,无外乎商议对触手的收容以及讨论这种突降生物有没有形成智慧、是否可进行交流。
釉瓷餐盘里分格盛着翠绿的十字菜心,微微冒热气的黄白荷包蛋盖在白米饭上面,去皮鱼块披着四周浅金色焦壳。
曲意轩用一次性水杯挡住其余视线,趁势稍作起身准备带着盘子倒入餐厅回收窗口。
“你吃完了?”一个充满怀疑和不满的男声从背后叫起来。
曲意轩只得放下双手的物体重坐回位置,“没有。”
余尹坐的地方在斜后角,清空盘子便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这条路离回收处最近,他走过来自上往旁一瞥就撞见满满一盘看上去未动一筷的饭菜被端起来。目测这人也要去回收处,他不解之余语气里不免掺杂了些许愤懑,干脆提着空盘坐到曲意轩餐桌对面。
曲意轩属实有点无语,为了打消对面的疑虑以免招致过多注意,挑拣后不得已夹起米饭送入口中。舌尖立刻卷起来阻碍品尝味道,米粒遗留在舌面像是严重腐坏的发酸牛奶,胃部蓦地一抽,漏液电池般的灼烧顺着舌根向下流。“曲意轩……”触手在脑海深处提醒他:“待会要吐掉,后续可能会有些难受。”
响起的电话支走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