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王爷拿刀的样子好可怕,吓坏妾身了~”
【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赶紧怜香惜玉一下你柔弱无助但能吃的小外室,把刀收回去,刚才那一吓,都给我吓饿了。】
从未被女人如此近过身的宁濯原本被她那一抱弄得有些心猿意马。
但在听完心声后,他又默默举起了手里的刀。
“说吧,想怎么上路?”
宋青苒:“?”
“小酥酥!”
宁小呆不知何时跑了出来,看到宁濯,大喊了一声。
宁濯眼疾手快,迅速将带血的刀扔到芦苇丛里。
得救的宋青苒顺利脱离宁濯的胸膛,一把抹掉眼泪,转身去抱宁小呆。
宁濯掏出锦帕擦了擦手,目光落在宁小呆身上。
比起杀人时的阴鸷狠戾,此时多了几分柔和。
“今天去哪儿了?”
宁小呆仰头看了看宋青苒,如实说:“几叽带我上街。”
“姐姐?”宁濯显然是今天才第一次发现这几个孩子对宋青苒的称呼。
嗯,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是无端觉得别扭。
不如给本王表演个才艺?
宁濯决定留在庄子上吃饭。
这是宋青苒成为他的外室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提出在这儿吃饭。
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外室,宋青苒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于是最后,宋青苒背上背着娃,手上牵着羊,肩上还扛着先前在镇子上买来的羊毛和话本,跟在两手空空的宁濯身后。
满心忐忑,满脸喜滋滋地回到了庄子上。
厨娘张妈才一听说王爷要留饭,马上就去准备食材打算大展身手了。
林嬷嬷、临夏和绘冬也很高兴。
在她们看来,姑娘竟然能让王爷留下,这分明就是进步了,出息了,得盛宠了。
今天能留饭,明天就能留宿,后天没准儿就直接抬入府了。
外室到底是外室,哪有入府当正经主子来得尊贵体面。
三人那殷勤献的,都恨不能把擦了又擦的桌椅板凳给薅下层皮来。
比起她们的开心,东厢房里两位少爷则是显得异常安静。
安静到连出都不出来了。
堂屋,宋青苒站在宁濯旁边,面上挂着标准得体的笑容,手上毫无感情地给宁濯续着茶。
在第三次续茶,成功把茶水倒在宁濯的袖子上后,宋青苒终于醒过神来。
宁濯看她一眼,“紧张什么?”
“妾身只是没想到王爷会留下,太高兴了,一时失神。”
一面说,一面找来干净帕子给他清理袖子上的茶水。
“真有那么高兴?”
宋青苒点头如捣蒜,顺便憋了会儿气。
等确定脸上憋出红晕后,她眼波荡漾,“妾身盼这一天都不知道盼了多久呢!”
【好饿啊,饭怎么还没上来?要死也得先干饭,争取做个饱死鬼!】
宁濯挑眉,“既然如此,不如给本王表演个才艺?”
在宋青苒一脸猝不及防的惊讶中,他伸手指了指外面,“去把小呆换进来。”
宋青苒这才留意到,那小家伙一直在外面骑羊,一边骑一边嚎,嚎的是宋青苒教他的洗脑神曲。
口齿不清又五音不全的宁小呆,成功把安静祥和又美好的春日庄园嚎成了大型犯天条现场。
受刑的宁王爷显然已经听不下去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宋青苒急忙走出去,把宁小呆从羊背上抱下来,让他去东厢房里找哥哥。
烤串儿每天都会洗澡,身上倒也没有那么重的羊膻味儿。
但宁濯对这几个孩子的态度有些微妙,宋青苒可不敢直接让刚骑过羊的宁小呆去黏他。
至于宁濯说的表演才艺……
宋青苒重新折回去,小鸟依人地站在宁濯跟前,清了清嗓子。
“其实,三少爷唱的那首歌,是妾身教的,可能他年纪小,唱不好,要不,妾身重新给王爷唱一遍?”
宁濯闻言,眼皮猛跳了两下,“还是吃饭吧!饿了。”
宋青苒就知道这招能制住这小子。
想当年她这个麦霸一开嗓,那可绝对是闻者抑郁听者落泪,原唱都得给她跪的沉默效果。
宁濯抬头,见她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的模样,说道:“你要的历届科考试题,三日后便能送来,关于书院,打算何时动工?”
宋青苒没想到他这么效率,赶紧道:“越快越好。”
宁濯嗯了声,“本王已经联系好了工匠,到时候会由江远替我出面,预期三个月能完成。”
太好了!
果然有权有势就是好办事啊!
三个月能完成的话,到时候她爹就能毫无顾虑地重返考场了。
宋青苒正感慨,宁濯忽然问她,“你给本王当外室,家里可知情?”
宋青苒心头一跳,“我爹和我弟弟都不知情,还望王爷帮忙保密。”
【反正三年期限一到,我拿了钱就回乡找个体贴又温柔的小白脸,自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认识谁。】
宁濯眼神微眯。
呵,这算盘珠子都蹦他脸上了。
宋青苒回神时突然发现,宁濯在打量她。
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比冷着脸还要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