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主,幽冥之力!
这丫头,竟然觉醒了幽冥之力?
所有的黑暗力量在幽冥之力面前,都得俯首称臣。
黑袍人身上的邪气,明显也感受到了幽冥之力,因为恐惧而不停地在黑袍人体内乱窜。
这种时候,黑袍人本该走为上策。
可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丫头觉醒需要时间,如果他在她醒来之前夺走这股震天撼地的力量,一百多年前神帝的神能,他不要也罢!
想到这儿,黑袍人冷笑一声,足尖轻点,腾空朝着还没完全裂开的“蚕茧”飞去。
秦枫眠见状,折扇一开,顿时飞射出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
黑袍人的实力,拿捏国师这几位弟子简直跟拿捏蚂蚁一样。
他从袖袍中探出手,手掌隔空一握,那些银针便化为粉末,很快被风吹走。
秦枫眠自知敌不过黑袍人,他只能飞到半空,用自己的身躯挡在“蚕茧”前。
此时的阁楼顶上,张易初已经绷到极致了,才终于听到老天师松口。
“于绝境处涅槃重生,她这一劫,算是渡了大半,你去吧。”
老天师话音才落,张易初早已消失在阁楼上,一面飞,一面在掌心凝出金色的光球,在黑袍人即将触碰到“蚕茧”的刹那,以雷霆之势直击过去。
口中大喝,“敢动我女儿者,死!”
与此同时,黑沉沉的天空上,突然传来响彻大地的回音,“本帝的女儿,也是你这老东西配碰的?”
话音落下,整座城池都被静止,世界仿佛陷入了永恒的寂灭。
一抹火红妖艳的身影,踩着虚空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谢浔恢复记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维持着原有的动作被定住。
整个燕京城都没了声音。
天幕沉沉,人世间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那虚空之上的女子衣袂翻飞,纤纤玉足一步一步如履平地,红唇妖冶,风华绝代。
来人正是冥界之主,女帝姜厌。
她行至“蚕茧”前,青葱玉指轻轻在裂缝处抚了抚,满意地弯起唇角,随即转过身。
黑袍人准备触碰“蚕茧”的那只手还僵在半空。
女帝玉臂轻抬,黑袍人那整只手臂便卸了下来,断口处刹那间血流如注。
然而被定住的他此时还感受不到疼痛。
女帝侧身,走向张易初。
张易初尚且被定在半空之中。
女帝搂着他的劲腰,红唇冲他轻轻吹了口气,准备将他抱下去。
张易初还是不能动,但是能说话了。
当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尤其是她的手还搂在他腰上。
张易初顿时黑了脸,“妖女,别碰我!”
“不嘛……”女帝搂着他不放,吐气如兰,“女儿都生了,道长还是这么不解情趣,真是叫人伤心呢!”
张易初脸更黑,咬牙切齿,“我再说一遍,撒手!”
女帝伸出食指,轻轻勾着他的下巴,低笑,“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碰过的么?”
一想起当年那件事,张易初就恨不能撕了她。
女帝将他带到地上,还是没打算让他能行动自如。
张易初索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女帝见状,轻笑一声,没再调戏他,转而朝着帝神殿走去。
轻轻一挥手,白丞设下的封印全部解开。
她缓步走进去,目光落在谢浔身上。
谢浔的龙气还没吸收完,慕容渊被定住,他这个时候也不能随便乱动,女帝只好让他暂且能说话。
谢浔回过神来,才发现所有人都被静止了,包括就坐在他对面为他护法的国师白丞。
谢浔还发现,殿内多了个气场强大的冷艳女子。
他的嗅觉异于常人,对气味的敏锐程度更是一绝。
才刚看到女子,脑子里马上就浮现了另一个身影。
谢浔有些讶异,“您是那天晚上在鬼市救了我和小小的前辈?”
女帝冲他一笑,“好久不见,狼堇。”
谢浔一怔,“您……认识以前的我?”
“算是认识吧。”
女帝抬头,望向还在散发着神光的大帝神像,似乎不太满意,“这神像,没造出你的精髓来。”
谢浔满腹疑问,“我能否冒昧问一句,您……是谁?”
女帝回头看他,微微挑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小小的生母,来自冥界,你可以叫我姜姨,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岳母。”
小小还在生死档口,谢浔没心情聊别的,直入主题。
“姜姨,小小她……”
“先前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女帝在他旁边坐下,“清尘道长是不是告诉你,小小天生便是正邪一体?”
“嗯。”
“这话,对,也不全对。”
“还请姜姨赐教。”
女帝缓缓道:“小小体内的另外一种力量,并非单纯的邪气,而是来自我这个生母血脉传承的幽冥之力。”
“只不过,她还有另外一半血脉源自于她父亲,所以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此庞大的力量。”
“这也是十六年前,小小的父亲会耗尽修为封印她的原因,她体内的幽冥之力一旦释放出来,她控制不好就容易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