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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不打自招给翟绪整懵了,反应过来想了想,也是。
除了苏晚青,谁还能让他干这种闲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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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青一坐下来就感觉不太对劲儿,她明明是来陪闻宴祁放松心情的,怎么那两人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就连抽一张纸巾出来擦手,翟绪也盯个没完。
看一眼闻宴祁,苏晚青有些不自信地摸了摸头髮,“我身上有”
闻宴祁顺手将一个抱枕垫在她腿上,遮住了露出来的膝盖,才寡声道,“别搭理他。”
“诶——小同志。”翟绪直接推了一杯酒过来,不讚同地看向闻宴祁,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苏晚青抿唇笑,“你想怎么团结?”
翟绪也笑眯眯的,“来了酒吧,当然是不醉不归咯。”
“不行诶。”苏晚青双臂微屈,搭在鼓鼓囊囊的抱枕上,“我今天是来给他当司机的,我喝果汁就行了。”
“代驾费才几个钱?”翟绪朝闻宴祁挤了挤眼,“你老公出得起。”
苏晚青看了眼闻宴祁,恰好赶上他手机响,昏暗光线下,屏幕的光还挺刺眼,苏晚青就这么随便瞥了眼,就看见联系人的名字。
是梅清打来的电话。
闻宴祁没立刻接,按了挂断又静音,隐在暗处的目光有些许晦暗不明,轮廓分明且削瘦的脸在光影下显得越发冷漠。
翟绪毫无察觉,还在喋喋不休地劝酒,苏晚青在心底吁了口气,蓦地看向他,“你别说话了,我陪你喝。”
翟绪愣了一下,“那感情好。”
他递过来的是杯加了冰块的洋酒,苏晚青刚端起来,还没送到嘴边,手背覆上了一层温度,闻宴祁把酒杯夺了过去,骨节突出的腕骨随意翻转一下,就把满杯酒倒到了冰桶里。
有水溅到翟绪身上,他爆发了一声“我靠”,然后就忙着抽纸巾擦。
闻宴祁看都没看一眼,推了盘塔克到苏挽青面前,又招来服务员,给她上了张酒单,通通摆到她面前,才淡着眉眼轻声开口,“今天不用你开车,你先吃点儿东西,待会儿点杯鸡尾酒喝就行了。”
察觉出他好像要走,苏晚青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袖口,“你要干嘛?”
闻宴祁起身的动作一顿,脚步停在苏晚青的膝盖前,俯身看她,气息杂糅,“我就是出去回个电话。”
苏晚青眼睛眨了一下,立刻就松开了手,“哦,那你去吧。”
闻宴祁走了,苏晚青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头看向翟绪,那厮还在擦衣服,旁边已经堆起了一堆揉成团的纸巾。
“别擦了。”苏晚青拿着酒单拍了拍桌子,“我问你个事儿。”
翟绪皱着眉凑过来,“你老公又发什么神经?”
“我就是想问你这个呢。”苏晚青已经懒得辩驳他的称呼了,又看一眼楼梯口,确认闻宴祁真的出去了,才压着声音问,“那个你知道闻宴祁为什么讨厌向日葵吗?”
她想了一晚上,闻宴祁晚上跟他爸吃饭的时候还没什么明显的心绪低沉,一切都是从他在澄园的花圃里看到向日葵开始的,他的厌恶几乎写在了脸上。
“他不讨厌向日葵啊。”翟绪眉峰稍提,“向日葵是邹姨最喜欢的花,就是闻宴祁他妈妈,前几天我陪他去墓园祭拜来着,当时带的就是向日葵。”
苏晚青想过许多种可能,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怔愣几秒,她缓缓坐了回去。
翟绪接过她手里的酒单,翻到鸡尾酒那页,催促她,“先点一杯,边喝边聊。”
苏晚青实在没心情,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随便指了行字,翟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清后目光顿了一下,又确认一遍,“蓝莓茶?”
随口应了声,苏晚青就揣着抱枕窝到了沙发上。
有人过来招呼翟绪去玩色子,他摆摆手拒绝,藏着几分疑惑,朝苏晚青开口,“你问向日葵干嘛?”
“我今天跟闻宴祁去澄园吃饭了。”苏晚青靠在沙发靠背上,提不起什么劲儿的样子。
“我说怎么气性那么大呢。”翟绪扁扁嘴,又忍不住漏话了,“闻宴祁跟他爸关系不好,回回见面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每月十五回家吃饭这是老太太定下的规矩,要不是老太太拘着”
他说着说着“欸”了一声,“今天也不是十五啊。”
苏晚青皱眉,“那他跟他爸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差呀?”
“因为他妈呗。”翟绪叹了声,“闻叔和邹姨感情其实也蛮好的,就是那场大火吧其实邹姨本来打算跟着闻叔一块儿出差的。”
苏晚青眉心一跳,“那为什么最后没去?”
“出发前一天,邹姨看到女秘书给闻叔发得短信了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吧,我也是听我妈说得,反正就吵架了没去,她一个人留家里,第二天就出了那场火灾。”
翟绪说着,自己的情绪都有些低沉了,“就是阴差阳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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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宴祁回到二楼的时候,卡座上只剩下苏晚青一个人了。
他从茶几边上绕进去,在她旁边坐下,苏晚青抬起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语气有欣喜,“你回来啦。”
闻宴祁朝她点头,往她面前看了眼,一杯马天尼杯空了,鸡尾酒只剩下装饰用的小樱桃,“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