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国拜师的仪式是什么?”秦楚楚又问。
“一准备束脩,二行拜师礼,三受师傅训话。”虽然看得出来很不情愿,但是陈御医还是一条一条把拜师需要的步骤都说出来了。
秦楚楚听罢,点点头,说道:“我看陈御医来的匆忙,也就背了一个医药箱,并没有带拜师需要的束脩,这样罢……拜师是大事,我也不着急,陈御医今日先回去,把束脩备齐,选个休沐日,亲自拿着束脩去城西医馆寻我,到时候再行拜师礼,陈御医你看如何?”
陈御医倒吸一口凉气,但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别的法子,便说道:“好!秦大夫给我三日时间,等我下回休沐,我亲自去城西医馆,登门拜师!”
“如此便好。”秦楚楚含笑应下。
……
一刻钟之后,秦楚楚搭乘府尹家规格最高的马车,被送回了城西医馆,临走前,府尹老爷和府尹夫人亲自在大门口送别,还送上了不菲的诊金。
秦楚楚怀揣着五十两银子的巨额银票,背着医药箱进了医馆大门。
萍儿和海棠,还有顺子,还有花每月一两银子请来的懂些药理的小工富贵,他们四个人这会儿都在等着秦楚楚回来。
见到秦楚楚被府尹家的仆人毕恭毕敬地送进了医馆里面,所有人都一并围了上来。
“楚楚姑娘,那府尹家没有为难你吧?”萍儿一脸忧心地问道。
“是啊!楚楚姑娘,我看刚才是府尹家马车亲自送你回来的,应是没出什么岔子,还算顺利的罢!”海棠也问道。
“楚楚姑娘你倒是说话啊!”见秦楚楚一直不说话,顺子也有些急了,催促着问道。
富贵是小工,倒没有其他人和秦楚楚相熟,但秦楚楚对待下人宽厚,又长的年轻貌美,让人光是看她一眼,就会生出喜爱来。
富贵也站在一旁,等秦楚楚开口。
秦楚楚放下背着的医药包,走到一旁的木凳上坐下:“我有些口渴,萍儿你给我倒杯水来,我喝了水,慢慢和你们说,这事啊……还有些曲折呢!”
“好咧!”萍儿立刻麻溜地给秦楚楚倒上一杯温水。
秦楚楚一口气喝下,把手中的空杯子当成惊堂木,往木头桌子上一拍,说道:“此事……还要从我刚踏进府尹家小姐的闺房说起……话说……”
秦楚楚从小爱看话本子,说起事情来也绘声绘色。
等到众人听秦楚楚把事情说完,萍儿和海棠两个丫鬟一个个眼睛发亮,满是崇拜地瞧着秦楚楚,而顺子则是一脸惊讶,富贵却有些半信半疑。
“楚楚姑娘,你的意思是……你刚才去府尹老爷家中,非但治好了府尹大小姐的病,还收了一个宫中当御医的大夫,做你徒弟?”富贵有些不太信,觉得就跟戏台上唱的一样,离奇曲折,让人惊叹。
秦楚楚刚才讲完在府尹家发生的一切,这便又有些口渴了,朝萍儿递去水杯:“萍儿,再倒一杯水来。”
“好咧!”萍儿立刻给秦楚楚倒来一杯水。
秦楚楚仰起脖子,一咕噜喝下。
“那宫中御医说,三日后是他的休沐日,到时候他会带上拜师所需的束脩,亲自来城西医馆找我,行拜师礼,认我做他师傅。”
富贵还是不信。
秦楚楚见他不信,也不再多做解释,只是说道:“你便等三日之后,再看吧。”
富贵这才点头,表示同意。
当日夜里。
秦楚楚回到亲军都尉府,把去府尹老爷家诊治小姐疑难杂症之事,细细说给了睿鸿听。
睿鸿支着下颚,慵懒地靠在榻上,倒也听的津津有味。
秦楚楚讲完后,低头从腰间的绣花荷包里掏出一张叠好的银票:“睿鸿你猜,这是何物?”
“可是府尹家给的诊费?”睿鸿瞟一眼,含笑问道。
秦楚楚点头,又问:“那你猜猜,多少银子?”
睿鸿看到银票背面透出一个五字,便眉梢一挑:“五两银子?”
秦楚楚摇头,露出神秘的微笑:“你再猜!”
“该不会是十两银子吧?”睿鸿心中已经有答案,但面上却故作吃惊。
秦楚楚又摇头,神秘兮兮道:“不是!你猜,往高处猜!”
“猜对了可有奖励?”睿鸿摸着下巴笑问。
“有奖励。”秦楚楚给出承诺。
于是睿鸿笃定地说:“五十两!”
“猜对了呢!”秦楚楚的语气带着点骄傲,最后一个呢字又有点撒娇的味道,她把银票打开来,露出数字给睿鸿瞧。
“我家楚楚真厉害!”睿鸿看了眼银票,把银票往枕边一扔,然后搂住秦楚楚的腰,把秦楚楚压在了榻上:“说好的奖励,现在可以给我了!”
作者有话说:
秦楚楚:又中计了。
睿鸿:坏笑。
劫持
三日之后。
城西医馆。
“秦大夫, 外面有人找!”小工富贵喊道。
“来了。”秦楚楚从内室挑开布帘子走出来,只见外头站着个三十多岁穿藏青色锦袖长袍的男人。
秦楚楚认出了他,准确的说是认出了他手里用来拜师的猪肉条。
大安帝国的规矩, 拜师送束脩,这束脩不是别的,就是六根粗长的猪肉条。
想来,当初第一个琢磨出这拜师规矩的人, 是个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