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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
睿鸿跟在她身后从马车里出来,他眼见秦楚楚小心翼翼攀着车辕去够马凳的呆萌模样,眉梢邪气地一扬,抬手便环住了小姑娘纤细的腰身。
“做什么呀?”秦楚楚吓得惊呼。
睿鸿懒得解释,像提小鸡崽一样,轻而易举便把少女从车辕上提了下来,然后松手,懒洋洋地活动了下手腕子,慵懒的抬眸去瞧睿安:“刚去了趟教坊司,挑了个还算顺眼的官奴小婢,给我做对食,让府里安排一下,收拾出一间院子给她住。”
睿安刚要应下,却听得睿鸿转头又道:“算了,既是对食,便要同屋同榻才好。”
说罢,睿鸿抬手去搂秦楚楚的肩膀,把她往怀里一箍,对着她粉白的小耳朵邪恶地吹了口气,坏坏地问道:“本指挥使说的对吧?小对食?”
秦楚楚羞得满脸通红,低头看向露出裙裾边沿的雪白圆鞋头,轻声道:“我……我才十四,还没有及笄。恐不能伺候好指挥使大人。”
“无妨。”睿鸿嘴角挂着坏笑,语气更邪恶了些:“本官就喜欢嫩的。走罢,进府。”
……
亲军都尉府。
原是前朝锦衣卫的办事所,后因锦衣卫在本朝发展壮大,早已容纳不下,便另置办面积更大功能更齐全的都尉司安置,而把这座前朝办事所赐给了指挥使睿鸿,作为专属的宅院。
后经修葺一新,变成了如今的样式。
正中央的三间兽头大门,象征着家主的官位,大安帝国一二品的官员宅子,门三间五架,刷绿漆,兽面锡环,四周镶嵌着大铜钉,门口两只石狮子,左侧雄狮爪下按着个绣球,右侧雌狮爪前趴着只可爱的幼狮。
秦楚楚看着眼前的都尉府大门,想到自己从小生活的淮安侯府,亦是三间五架的格局,刷的是公侯专属的红漆,比一二品官员的大门绿漆,更是高了一个级别的。
可转眼之间,父亲丧命,母亲和姐妹三人沦落教坊司,幼小的弟弟也被发配边疆,生死难测,到底是福祸旦夕。
自己如今成了官奴婢,这官奴婢的卖身契和寻常奴婢还不同,便是生死都要听主子的发落,连攒银子赎身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秦楚楚想到这些,愈发觉得心寒,她下意识的抬手揪了一下心口,脸色略显苍白。
睿鸿睨她一眼,见她面色苍白,睫毛微颤,便语气不太好地问道:“怎么?才出了马车就冷了?果然是高门大户养出的娇小姐,娇气成这样了?”
“不是的。”秦楚楚低声道。
“啧啧。”睿鸿口气不太好的嘟囔着,却也同时解下自己的狐毛大氅,抬手披在了秦楚楚削瘦的肩头:“好好拢着,娇贵的小奴婢!”
中间的三间绿漆兽门只有在接待贵客和重大活动才开,所以这会儿亲军都尉府只有两侧的角门开着,遵着左出右进的原则,睿鸿领着秦楚楚从右边的角门进到了府内。
角门入内走了数十步后,便是垂花门,进了这二门楼子,便是内宅,秦楚楚没什么窥探和观赏的心思,便是双手拢着大氅的领口,紧跟在睿鸿的身后,追着他略快的步子往前走着。
睿鸿比秦楚楚高出一个脑袋还要多,约莫是一尺有余,他来到暖阁前忽而停下的时候,秦楚楚来不及止步,便直接撞上了前人结实如铁的后背,撞的眼冒金星。
“好痛。”秦楚楚软白的小手摸上自己的额头。
睿鸿转过头来瞧她,见她雪白的额头红了一片,便不解地去看身边跟着的睿安。
睿安觉得老大实在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但话到嘴边,又不太敢碎嘴,怕被老大揪去习武场操练。
睿鸿拿掉秦楚楚的手,用掌心替她揉一揉。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力气更加不容小觑,揉的本来就脑壳痛的秦楚楚更是疼得直抽气,眼眶泛红,瞧着那蓄在眶里打转儿的泪水就要砸落下来。
“你矫情什么?我这不是替你揉着了吗?”
可是……越揉越疼……
秦楚楚不敢顶嘴,更不敢掉眼泪,就这么吸着红彤彤的鼻头,强忍着额头传来的阵阵痛处。
她乖的不可思议,又软又乖的样子,让人更想要欺负了。
睿鸿放开了手,往后退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抱着胳膊邪恶地瞧着她:“你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让人瞧着,更想要弄哭你了。”
一旁的睿安听着缩了缩脖子,他们这群没了子孙根的人,原本就异于常人,有些变态的思想再正常不过了,老大杀伐果断,是从白骨堆里爬出来的魔神,性情向来是极度冷漠的。
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出,想要弄哭一个可怜小姑娘的话,当真是叫人听得毛骨悚然,好不惊悚!
睿安这般想着,看向秦楚楚的眼神愈发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暖阁里烧着地龙,比外头的冰天雪地暖和多了。
睿鸿领着秦楚楚进到暖阁里面,睿安走在最后头,正准备抬脚进去,却见睿鸿从里面折身往外走,还抬手挡住他的去路:“你出去!”
睿安诧异地抬头,一脸老大有了女人竟然要抛弃他这个出生入死好兄弟的悲伤表情。
睿鸿假装没看见,拎着睿安的后领子把他拖出了暖阁。
府中管事的领着一个教导嬷嬷前来,那嬷嬷姓张,见到睿鸿后恭敬的鞠躬,笑容讨好:“指挥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