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世子不见了!”
周赫手里捏着平襄王世子的脖颈,怀疑不仅这个世子的脑袋有问题,身边的下人也有点毛病。
他不想走远,直接把人往地上一扔,李继“嗷”的一声痛呼。
周赫皱眉,郑秀十分上道的问道:“你是世子?”
李继胸口胳膊双腿就没不疼的地方,他呼赤呼赤吐着气,听了郑秀的话,神情倨傲。
“知道还不快放了我,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当今天无事发生。
郑秀撇撇嘴,他觉得说他是蠢货都是抬举他了。都被人绑了,还不识时务。
周赫只当他在胡言乱语,他直接一脚踩上李继的胳膊,问道:“有钱吗?”
李继更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他这是运气不好遇到打劫的了。
都怪手下人,找个院子都找不好。
他忘了是他自己为了离钱府近一点,方便他动手脚故意选了这个地方。
见他恼怒着,也不答话,周赫心道还不够疼,于是一脚踹上了他心口。
郑秀看的肩膀一缩。
李继觉得一口血从喉咙里澎涌而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周赫离他近了点,鬼魅的面具几乎贴在了李继的脸上。
周赫一字一句问道:“有钱吗?”
仿佛他们今天来就是来讨钱的。
李继连迷茫都没有时间,忙道:“有钱有钱!”
周赫盯着他不说话。
李继赌咒发狠:“我真的有钱!”
可别再踹了。
周赫:“钱呢?”
李继仰起脸,小心道:“我是有钱,钱不在我身上啊!”
见两人齐齐转过头盯着自己,鬼面下还不知是什么东西。
李继怕得厉害,艰难说道:“本来就是啊,现在谁家公子哥出门自己揣着钱啊!”
那都是小厮干的活。
周赫手里提着刀,刀尖直指李继的脖子。
只轻轻一划,一道血线就从李继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李继惊恐尖叫:“你要干什么?”
他声音凄厉,活像是被厉鬼索命。
郑秀不得不给不在他肚子上来了一拳,才止住李继的尖叫。
刚刚李继的声音太大,恐怕会招来人,郑秀为难的看向周赫:“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周赫从李继身下撕下一块碎布,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带走!”
李继瞪着眼睛被人打晕。
周赫回头看了眼钱府,神色莫测。
那姑娘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钱扇扇在屋里走来走去,步履沉重。
此时刚用过午膳。
栗青快步走了进来,“姑娘,打听到了,周赫现在借住在一处民宅中。”
她怏怏不乐道:“姑娘可是要去寻他?”
钱扇扇想起前些天自己嚷着让周赫入赘的事,不由捂脸。
天哪!他当时不会一边应付我一边在心里笑话我吧?
她神色变化莫测,但是想到还没回来的父亲,又忍住了。
上辈子钱扇扇到死时都没见过钱父,刘叔只说钱父没了,为了不让钱扇扇执拗的复仇,刘叔并未细说。
钱父这次出门的时间确实比较久,钱扇扇实在担心,执笔飞速写了封信。
“去给刘叔,让他想办法传信给我爹,就说我想他了。”
小丫鬟收了信跑了出去。
钱扇扇立在窗下蹙着眉,也不知道她爹爹现在到了哪了。
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她招来栗青,问道:“知道周赫现在住的民宅是哪儿吗?”
栗青点点头。
钱扇扇道:“我们找个车行租辆马车去那边转转。”
栗青面露难色。
“姑娘,既然都把人赶出去了,再去人家家里不好吧!”
钱扇扇横着眉道:“我哪里是把人赶出去了?我不是好声好气的给他结了工钱,还多给了吗?那叫请,怎么能叫赶呢!”
栗青见状,只能点头,“是是是,姑娘您说的都对!”
钱扇扇便坐了马车到了周赫现在租住的宅院中。
此处环境清幽,钱扇扇道:“看样子他身家颇厚啊!”
栗青插话道:“是啊,所以装作马夫到我们家,一定是图谋不轨。”
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姑娘,这人自己说是寻兄的,但事实谁都不知道啊!”
钱扇扇心道:“我知道啊。这可是眷宠正浓的国公府世子呢!”
她努力劝着自己,这是世子、世子!
如果不想重复上辈子家破人亡的命运,她一定要牢牢靠着这位世子,她们钱府绝对没有和平襄王勾结,平襄王暗藏自己封地上的金矿和她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钱扇扇暗暗给自己打了气。
院子外门庭冷落,钱扇扇和栗青看了很久,都没人进去,更没人出来。
钱扇扇问道:“周赫他都不出门的吗?”
栗青道:“先前姑娘说周赫他武功高强,如果盯梢,肯定会被发现,刘叔就没让人靠近,只是远远看着。这几日似乎是没人出门。”
说来也巧,两人闲谈之间,栗青便看见一个人手里掂着钱袋从大门出来。
她碰了碰钱扇扇,“姑娘,有人出来了。”
钱扇扇一看,出来的人穿了一身青色布衫,只是动作间有些轻佻,还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