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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熠收购裴氏的时候带着云希,没其他意思,就是想求夸。
云希几乎能看到那条隐形的狗尾巴摇啊摇。
虽然被收购了不算破产,但裴氏易姓了终究令人心梗,为了平复心情,裴父裴母次日就回了郊区乡下。
凌晨三点,陆熠让人带着准备好的证件机票去医院接裴郁离开。
自己责温软香玉在怀,但某人总是心不在焉的。
“成功了没有?他真出去了?”
陆小熠又生气了几分,欺负着云希。
电话响起,陆熠接通扔给云希。
“陆总,裴先生已经登机了。”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
陆熠从他身上退开,眼神很冷,“满意了?”
云希讪讪去拽他手,“生什么气。”
鉴于陆熠信守承偌,云希主动了一回,陆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整整三天没能下床,羞得他见保姆都脸红。
…
裴郁以为自己搭上了飞机就是自由的小鸟了,心情无比畅快。
怀着兴奋情绪,在飞机上睡着了,一落地他深呼出一口气,背着不多的东西走出了机场。
今天起,他就是自由人了。
他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在阳光下很耀眼。
薄谨被这个笑刺到,他推开门下车。
他假装很高兴,上前把人从后拥抱住。
“宝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出差?这么迫不及待要见我?”
裴郁只感觉一股惊悚感从脚趾头窜到脑袋,浑身僵住了。
薄谨这么忙,这么可能跑到这个破小地方出差,只不过那个少年昨晚告知自己裴郁不见了,刚好查到而已。
他纵容裴郁登机,给他一小会儿的好心情。
“证件都带来了?要和我领证吗?”
呵呵,陆熠你真好样的。
薄谨拿出裴郁背包里的假证件装进自己风衣口袋里,然后拿着裴郁的身份证户口本展现在他面前。
裴郁看着自己的证件,眼神茫然,怎么可能?云希和陆熠骗自己?
怎么会呢?
他们把自己送给薄谨?
薄谨见他呆住,就知道他精神要临近崩溃,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哄他的意思。
他现在恨不得掐死他。
他忍着火气,把人抱进车里,然后去了另外一个区更大的机场去了a国。
只要裴郁接下来乖乖的顺从自己,他可以原谅他一时离家出走。
到了a国,裴郁都没有缓过神来。
两人去登记了,拿了一纸证书。
薄谨心情很好,拉着他在街道上就热吻了。
裴郁木愣无反应,直到上了车,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以及薄谨手上的一纸婚证,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越来越多。
他回国后,就被薄谨关了起来,也不是关,但不能出门,和关没什么区别。
薄谨中午晚上都会回来和他吃饭,裴郁吃太少,他就用特别的方式喂他。
但这样也不是办法,因为薄谨发现,在他离开之后,裴郁就吐了出来。
人越养越差了,比之前还瘦了几分,越发碰不得。
一团火无处撒,最近找他的人都触了霉头。
实在没办法了,薄谨打电话给陆熠,让云希过去陪他说说话。
自从知道陆熠帮裴郁逃走,两人一个月没联系了。
陆熠自知理亏,把这个事和云希说了。
云希自然答应,立即就去了。
进了别墅,看到形销骨立的裴郁,差点没忍住眼泪。
“你怎么这样了?”
裴郁眼神亮了些,但也维持不过几秒。
“你来干嘛,我已经够难堪了。”
云希撸起他袖子,看着上面青筋,心里已经愧疚得不行,“对不起。”
“说这些干嘛?陪我去花园逛逛吧。”
云希点头扶着他。
裴郁打开他手,假凶道,“我还没到那个地步。”
“现在挺好的,我也没吃什么苦,就是每天太无聊。”
云希斟酌道,“那他…”
“他现在想碰我又不敢,嗤,他居然也会有顾忌。”
薄谨当然怕,有天晚上喝醉了回来,把浅眠的裴郁压着暴力进入。
任凭他哭喊挣扎都不放开。
薄谨醒来,发现裴郁不见了。
找了一圈才发现,裴郁当晚翻窗从二楼跳了下去。
那时他小腿破开一个口子,流了很多血,染红了草丛。
裴郁模模糊糊醒来说了句,“唔,我还没死吗?”
薄谨打了裴郁一巴掌+陆熠被赶去睡书房
云希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样子薄谨是动真格了,但裴郁似乎并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意思。
花园里的花开得艳丽,裴郁随意摘了一朵,刺扎入皮肤沁了血,“我恨不得他去死。”
那朵花在他手里越攥越紧,刺几乎要完全陷进肉里。
云希捏住他手让他摊开,把那根刺拔了出来。
“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裴郁盯着那个冒血珠的伤口,眼神蕴含着深仇大恨,“我当然知道,但是,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忘记那些苦痛。”
“他不放我离开,我害怕有一天自己成为一个傻子,什么都不记得。”
裴郁清楚云希现在也受制于陆熠,和薄谨的关系他心里也清楚,云希已经帮他一次,不想再拉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