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宫里——
宫宴散去后,萧邢宇陪着母妃与弟妹聚在一起,只是一直心不在焉的,傅太妃如今已经是太后了,一眼便瞧出了他的不对劲,索性摆手叫他先出宫去,萧渔好奇地拉着他的衣摆问他怎么了。
萧邢宇笑容里甜的能腻死人,道:“哥哥要去陪你嫂子了。”
话没说完就被人打了脑袋,回头看去是傅太后,低声斥道:“说话一点没正经!人家跟你什么关系?赶紧去吧,别在这里教坏小孩子。”
反正她也是认了,男媳妇就男媳妇吧,最重要的是先将人娶过门再说。
话里的暗示萧邢宇听懂了,眨了眨眼睛便要出宫去。
谢汝澜在院中待着无聊,早早地便要睡下了,可刚除下外袍,房门就被敲响,谢汝澜也是吓一跳,他记得自己院里院外的门都关了的!
唯有他这屋子里亮着灯火,谢汝澜坐在床沿,扬声问了句:“谁在外面?”
没人回答,谢汝澜便警惕起来,也是多时不曾这般警惕过,下意识往床边摸了摸,没摸到自己的剑,想起来是被萧邢宇收起来了,该是在他的王府里。
便起身到了房门前,慢慢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下一瞬间,他便笑着将门打开了,之后被门前的人拥在怀里。
谢汝澜无奈道:“你又吓我。”
萧邢宇也是满眼笑意,抱着谢汝澜喜道:“见到我惊不惊喜?”
谢汝澜抿唇笑了笑,便见到了等在院门外的季枫,想要拉开一些距离,在外人面前,他真的不习惯和萧邢宇太过亲密,萧邢宇却搂着他不放,带着几分寒气的脸蹭着他的脸颊,顺道亲了一口唇角。
“怎么穿这么少?”
谢汝澜发觉季枫很快背过身去,才放松了些,任由萧邢宇将他身上的肉揉来揉去,说道:“我准备睡了……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关门了。”
“这么早就睡了?”萧邢宇有些就惊讶,“我来时见你门关了,还以为你不在,才叫季枫先进来开门,怎么了,镖局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说起这事,谢汝澜心情有些低落,摇头道:“没事,师姐和姐夫回家去了,要过年了,我让大家都回去了。”
原来他是一个人留在这里,萧邢宇有些心疼,又抱着亲了亲谢汝澜的脸,才笑道:“快去穿衣服,我们今晚出去玩。”
如此被萧邢宇推到房间里穿得厚厚实实的,萧邢宇才满意,带他出了门去逛灯会,还特别稀罕地跑到摊子前买了一对手工精制的红绳手链,上头缀着几颗饱满的红豆,很是好看。
萧邢宇亲手给谢汝澜戴上,另一串顺手戴自己手上了,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说道:“听说这也是在月老庙开光过的红绳,你戴一串我也戴一串,寓意着相思相恋,永不分离。”
听了他的话,本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这样亲密行为羞赧万分的谢汝澜心里头一下子就软化了,也无奈笑了起来,却是宝贝着手腕上的手链,说道:“好吧,那我不摘就是了。”
之后被人领着走遍了京师夜市里好玩的地方,还塞了一肚子美食,路过糕点店时,萧邢宇也不忘让季枫去挑几样带回去,之后领着谢汝澜去街角吃元宵,特意挑了角落里有些幽黑的位置,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着吃完。
可是甜蜜至极,十分餍足。
夜深了,街上人群也渐渐散去,萧邢宇也玩累了,借着夜色掩盖下牵着谢汝澜的手,二人肩并着肩在街上走着,是里镖局已经太远了。
于是萧邢宇问道:“今晚跟我回王府吧,好不好?”
“回王府?”
萧邢宇点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凑近谢汝澜身边咬耳朵道:“我好想你,这些日子我回了王府,每天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回家时也是自己一个人,阿宁回去陪陪我嘛,好不好啦?”
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不要面子的跟人撒娇,这种事萧邢宇没少做,次次都是对着谢汝澜这样,谢汝澜想了下那样的场景,也是觉得萧邢宇可怜,就点下头。
“那我回去陪陪你。”
萧邢宇心底已是乐得开了花。
除夕夜里,回到了王府里,谢汝澜自是歇在萧邢宇屋里,按萧邢宇的话来说,那就是王妃回来了,住哪里还需要问吗?
又是一夜鸳鸯交颈,抵死缠绵。
次日醒来时萧邢宇已经不在身边了,是早早进了宫里去给太上皇、太后以及皇上请安。
谢汝澜在王府里住了数日,慕容婼与姐夫也回来了,萧邢宇还缠着不让他回去,日日同他撒娇扮痴,最后谢汝澜只能无奈地同他商议出一个结果来——
谢汝澜搬回来王府同他一起住,他每日上朝时顺道送谢汝澜回镖局管账,忙完后再接他回来。
对此慕容婼略有微词,但最后也是定下来了。
开春后,萧邢宇已是摸熟了镖局的路。
黄昏后照常来接谢汝澜回王府,撞见了慕容婼,对方怀孕四个多月了,肚子也慢慢显出来,萧邢宇见着她便更是客气了。
二人打了个招呼寒暄一阵后,慕容婼突然问了萧邢宇一个问题,问他将谢汝澜当作什么?
萧邢宇如是正色回道:“他自然是我此生唯一的爱人。”
慕容婼有些震惊,之后垂眸叹气,说是替谢汝澜不值,到了萧邢宇身边,却是只能没名没份的,往后也是连子嗣也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