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下意识看向谢汝澜,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却不料看到这个人红着脸颊羞赧的低下头去……
收起笑容,萧潜不想再去看这个让他糟心的人,抬手灌下一杯酒水,喉间似被灼烧一般,却也让他更冷静些。
“这酒不错,四哥,既然汝澜身体不适不能喝,但你可不能耍赖。”
“那是自然,来,四哥再给你满上。”
萧邢宇笑吟吟地抬手给萧潜倒酒,萧潜已不想再说话自讨苦吃,闷着头喝酒,还让萧邢宇也陪他一块喝。
不过多时,酒壶就见底了,萧潜怕是有些醉了,又叫侍女去拿酒,谢汝澜手中拿着筷子,其实也吃不下了,但萧邢宇给他夹的菜在碗里还堆着一座小山呢。
见萧潜眼底已有醉意,不会再将目光频频放到他身上,谢汝澜才趁着萧潜正垂头缓和的时候轻扯了下萧邢宇的袖子。
萧邢宇满脸笑意回头,轻声问他:“怎么了?”
“你别喝了。”谢汝澜道,他早已看出萧潜是有心想灌醉萧邢宇,一眼看去,桌上的几个酒壶都空了。
萧邢宇眸子闪着光,喜道:“阿宁担心我会喝醉?不怕,我没事,你再等一下,把碗里的东西吃了,我就带你回去。”
“……”
萧潜绝对没想到自己会嘴在萧邢宇之前,他只记得自己倒下时,萧邢宇仍是笑意盈盈地给他倒着酒,劝着陛下再来一杯什么的。
这家伙居然酒量这么好……
萧潜醉倒在酒桌上了,谢汝澜还是没能把碗里的菜都吃完,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委屈看向萧邢宇。
“吃不下了。”
谁知道萧邢宇一边应付萧潜,还一边往他碗里添菜,叫他多吃些。
萧邢宇看他摸肚子那模样可爱极了,没忍住也伸手去摸了一把,谢汝澜立马惊恐后退,横了萧邢宇一眼,道:“他真的喝醉了?”
明白自家美人还是怕极了萧潜的,萧邢宇点头安抚道:“醉了,喝了好几壶了,能不醉吗?”
“那你怎么样?”
谢汝澜看他脸颊有些微微红润,眸光确实清明的,萧邢宇笑道:“我当然没醉了,好吧,既然你吃饱了,那我们就先走吧。”
他牵着谢汝澜起身,谢汝澜还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小声问他:“那他怎么办?”
“一会儿言陌会送他回去的吧。”
萧邢宇不负责的说,牵着谢汝澜出了船舱,在船头上散步透气,谢汝澜靠在一边看江,难得放松了许多,萧邢宇见状亦不再忧心,只是该提的还是要提。
“阿宁不要怕萧潜,他这个人用来用去也就那么几招,现在阿宁身边有我,就不需要害怕他了。”
谢汝澜闻言怔了下,回头看了看萧邢宇,忐忑问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当然不是。”萧邢宇摸摸谢汝澜脑袋,宠溺笑道:“我只是不想你自己难受,他也没那么好怕的,阿宁要放宽心,才能快些养好身子。”
“嗯,好吧。”
谢汝澜知道自己不该想太多的,也在想办法不要再害怕萧潜,他不想给萧邢宇添麻烦,明明萧邢宇都被萧潜打压着,还要分心来照顾他。
就在这时,萧邢宇又叹气道:“袁大夫说你身子太虚了,三月内最好不要行房事,阿宁,你可得快些养好身体啊。”
“你……”
谢汝澜面皮又染上一抹薄红,秋水剪眸横了萧邢宇一眼,却是毫无威慑力的,他支吾了一阵,借口困了,匆忙就回了房间去,剩萧邢宇在原地偷笑不止。
这一路水路,萧潜都没能跟谢汝澜独处,更勿论占她便宜了,萧邢宇却是一路上都乐到不行,怀抱美人,日常怼一怼仇人,可是逍遥自在。
之后换陆路,白日里各自在马车里赶路,夜间分开在客栈休息,萧邢宇又和谢汝澜同吃同住,萧潜就越是无法靠近谢汝澜了。
可是越得不到的,萧潜越是要得到,更何况在他看来,谢汝澜本来就是他的!
到了京师那一日,萧邢宇提出回王府去见母妃,萧潜没理由阻拦,只虚情假意地说了些面子话,之后看着已不是很惧怕他,但还是很讨厌他的谢汝澜跟在萧邢宇身后离开。
心里那叫一个气,可又无可奈何,萧潜烦闷不已,问身边的言陌道:“你说朕当年是不是做错了?萧邢宇他要报复朕,为何偏偏抢走朕的人?”
言陌思量了片刻,轻声劝道:“陛下多虑了,只是请陛下万事以天下为重,谢公子他,已经是四殿下的人了。”
萧潜听得心间怨愤更重,撤下车帘子,冷声道:“回宫。”
都说伴君如伴虎,言陌自知方才说的太多了,对方不气还好,也只能低声应是,马车又缓缓走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唔……更新了……有些错字真是太羞耻了 (o_o)
跟萧潜分开路走之后谢汝澜总算松了口气,见马车驶进大街上,不知道要去哪,车帘子外头那些景象都熟悉的很,谢汝澜升起几分怀念来,看了眼那因为连日赶路早已瘫倒在马车里的萧邢宇。
“我们这是要去哪?”
看他脸色苍白的模样谢汝澜更是过意不去,萧邢宇没练过武,体质也不算太好,这半月来半路就已经是很疲惫了,要提起十二分精神提防萧潜,还要顾着自己会不会被萧潜欺负,后来十来日在马车上都是神色恹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