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萧邢宇的眼里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谢汝澜想到要沐浴,还有休息……
耳尖也爬上一抹粉红,他垂眸点头,指尖抓紧了衣摆,颇有些慌乱,萧邢宇已出了房间,再进来时手中抱着下人从谢汝澜房中取来的衣物,谢汝澜已局促地跟在他身后。
萧邢宇的住处有个汤池,就在寝房隔壁,萧邢宇送谢汝澜进去时,谢汝澜还是呆呆的模样,抱着自己的衣物,脸红的不像样子。
萧邢宇只觉得谢汝澜可爱得紧,但现在想要一亲芳泽还要顾虑许多,他收起不老实的想要抱着谢汝澜的双手,负于身后,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笑道:“去吧,你今日累了,洗一洗会舒服些。”
汤池沐浴也会让谢汝澜更放松些,萧邢宇不想让他因为萧潜的到来而惊惶无措。
谢汝澜脸颊微红,连眼眶都是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敢抬起头来,萧邢宇让他来沐浴,还告诉他今夜开始他们二人就要同吃同住,那岂不是……
谢汝澜忽然觉得脑子又烧了起来,整张脸都极为滚烫,急忙应了一声,而后快速关上门,动作快得门外的萧邢宇都有些诧异,屋中的谢汝澜纠结了许久,缓步往屏风后冒着热气的浴池走去,心跳极快,眸中有几分紧张。
他此时在想着,萧邢宇想要,他也不是不能给……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每晚十点就想睡,不然脑仁疼根本无心码字,大概是老了,快废了_(:3ゝ∠)_我还做梦梦到这里开车了,然而……
自登基以来,萧潜未再受过那样的忤逆,尤其是他最紧张的那个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跟他的四哥在一起亲密无间,一年多前的确是萧潜有意放他离开,但并不代表萧潜会真的放过他。
萧潜一直在等待时机,从没想过谢汝澜会真正爱上其他人,然而这件事情的确是发生了,他从来不曾在谢汝澜眼中看到那样浓烈的感情,可却不是对他的。
再一次重逢便狠狠地打压了萧潜,萧邢宇自然是极其高兴的,可他让谢汝澜回去之后,萧潜竟是假仁假义邀请他一同回京,话面上是邀请,实际上却是强迫。
萧邢宇前些日子差端木词打听的消息得到了结果,他手中已经牢牢地握住了萧潜的把柄,正有回京之意,而萧潜也是在打他的主意,太上皇护住萧邢宇一时,放任萧邢宇在江南为所欲为,萧潜是不敢的,还是让他回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于是这二人便暂时达成了共识,萧潜在王庄暂且住下,萧邢宇与他无话可说,不愿虚与委蛇,心中又担忧方才失魂落魄的谢汝澜,早早地回了房间,但见了谢汝澜担惊受怕的模样,他就忘了跟谢汝澜说这个事了。
只好等他出浴,可这一次,谢汝澜沐浴的时间有些过长了。
夜晚的院子里,蝉声规律而不绝地响起,吵得人心烦躁,萧邢宇剪了剪烛台灯芯,火光跳跃了几下,豁然变大,将屋子照得更加清楚,与此同时,耳房门前响起细微的开门声,听轻缓脚步声慢慢走近,萧邢宇放下手中剪刀,回头望去,竟是愣了。
谢汝澜身上只着一件宽松浴袍,脸颊被热水蒸腾过后染上一抹红晕,唇瓣亦濡湿红润,长发披散,发梢尚有几分湿润,连带着那双水眸已潋滟生光,却是有些含羞带怯地看了萧邢宇一眼,便垂下眸去,两手交握,似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回来了。”
萧邢宇鼻根微热,止住垂涎的冲动,装作镇定的模样,向对方招手道:“过来休息吧。”
谢汝澜颔首,抬步走向萧邢宇,步伐轻慢,却让萧邢宇看出端倪来,站起来问他:“怎么不穿鞋?”
那一双玉白的足露出长长的衣摆外,踩在冰凉光滑的青砖上,在暧昧的昏黄灯火下显得美艳不已,萧邢宇喉结滑动了,走向谢汝澜,似要将他抱起。
“地上凉……”
谢汝澜心想穿了一会儿还得脱,低着头赧然道:“热……”
既然如此,萧邢宇便不再多言了,谢汝澜抬眸望了他一眼,目光闪躲了下,轻声问道:“要就寝了吗?”
萧邢宇有些茫然,点头道:“你若是累了,就先睡下吧,我那些事情改日再与你说。”
似乎出乎谢汝澜意料,他蹙眉道:“你不是说不让萧潜有机可乘,要跟我同吃同住的吗?”
“是……你放心,我不占你便宜,你睡床上,我就在边上的榻上睡。”萧邢宇昧着良心道,实际上他更想跟谢汝澜同床共枕,奈何就连谢汝澜最虚弱那段时间他都没有得逞,又怎能说是现在?
可谢汝澜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他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萧邢宇对他却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看他果真要抱起床上的被子往对面的小榻上去,谢汝澜跟在他身后,幽幽出声问道:“萧邢宇,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面对忽然间变得特别不自信,情绪还格外柔弱的谢汝澜,萧邢宇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忙回头喊冤,“怎么可能,你不要胡思乱想!”
他知道今日萧潜的到来,给了谢汝澜一个很大的打击,他虽然粗略的知道谢汝澜的经历,但实际上并不是很清楚萧潜对他做过什么,可从谢汝澜现在的态度看来,萧潜简直就是谢汝澜的噩梦。
可见眼前的谢美人眉目哀愁地望着他,连声音都分外低落,“我知道我不好,你帮了我,我就该感恩戴德,你心里的我,本来该是极好的,可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