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澜并没有误会的意思,只是有些疑惑:“带我走?”
萧邢宇轻咳一声,掩饰道:“是将你带走,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去找高手帮你解毒吗?而且你都答应我了,不能不作数的!”
眼见他这是要急了的模样,谢汝澜扑哧笑出声来,“我没有反悔,而今江云师伯已经救出,环儿有他爹照顾,我已无后顾之忧,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你要带我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即使不能解毒,但在我有生之年,能让你开心些也好……”
“你别乱说话!”萧邢宇心底苦涩,一手捂住谢汝澜的嘴,正色说道:“你是不相信我吗?有我在,我肯定能帮你找到解毒之法的!”
谢汝澜愣了下,他很少见到萧邢宇这么认真的样子,许久才点下头来,萧邢宇便松开他,面色有些沉重道:“本来还像拿下陈千帆,向他逼问出解药来,没想到他……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定会寻到能为你解毒的法子。”
谢汝澜从不惧怕生死,但见他如此,却也觉得他若死了,于萧邢宇而言也许是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因他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谢汝澜扯起嘴角笑了笑,垂眸低声道:“好,我相信你,萧邢宇,谢谢你。”
萧邢宇顿了下,不自然地笑道:“怎么突然跟我道谢……”
他话未说完,房门被人敲响,是钟岳和季枫回来了,萧邢宇便让他们进来。
钟岳与季枫齐齐在萧邢宇面前俯身拱手,同时喊道:“四爷/殿下。”
听到季枫那声不同于钟岳的称呼时,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萧邢宇猛地惊慌的看向谢汝澜,对方目光闪躲,似乎有些惊讶。而钟岳也瞪大眼睛望向季枫,季枫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大家都没再说话,他十分尴尬。
此时萧邢宇终于想起了一件事——他跟所有人都吩咐过不要在谢汝澜面前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却忘了从未跟季枫说过,可方才季枫的声音那么清晰,谢汝澜怎么可能听不见?
如此一来,谢汝澜肯定要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爪机码字慢,关键是屏幕不大,总有种码了字很多但实际上并没有的错觉,请见谅。一会儿还有一章,可能会很晚发,别等了都睡了吧明天再看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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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邢宇心虚看向谢汝澜,张口欲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说起,“谢宁,我……”
许久也没个后话,但谢汝澜心知他已不可再瞒,他早就知道萧邢宇的身份,从一开始碰面就知道。
但他不想如实说出,谢汝澜这时才反应过来那一直被他忽略的一个真相,他们二人之间隔着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沟壑,仿佛天与地的距离,本就不是同道人。
可现如今,他心中慌乱,却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但殿下,是哪位殿下?”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知道真相的,潜意识里,他是回避这个事实的。
萧邢宇愣了下,心知再瞒不过,叹气道:“我从来不想瞒你,谢宁,我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其实我就是上皇第四子,今上的四皇兄,三个多月前猝然离世的庄王爷萧邢宇。”
谢汝澜眸中闪烁,看似不明白萧邢宇的意思,萧邢宇便再耐心解释道:“三月前,我被人毒杀,所幸我命大,虽然没死,但我父皇却安排我来扬州避祸,因此我才结识了你。”
谢汝澜愣愣的眨了眨眼睛,黠美的模样分外引人注目,萧邢宇心中忐忑,继续道:“虽然我是皇族,但庄王已死,今后我只是萧邢宇,我与你相见,俱是真情实意,谢宁,我之前就一直想对你说,你可否……”
谁料谢汝澜忽而回过神来,急声将他打断,“我明白了,四殿下不必多说,这二位想必亦是位高权重的大人,他们寻你必有要事,你还是先去处理要务吧!”
可有什么要务比跟谢汝澜解释清楚还重要?看谢汝澜骤然煞白的神色,萧邢宇心中猜测他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却也无法跟一个不愿意听他说话的人解释,无奈之下只能先行离开。
起身时好声劝慰他:“你好好睡会儿,我忙完了再过来看你。”
谢汝澜没回答,只是低着头,指尖攥紧了锦被,似乎很是紧张。萧邢宇眉间染上愁云,带着人出了房间。
这时季枫才知道自己犯错了,他在门前扑通一声便跪下,急忙请罪:“殿下,属下不知谢公子他……属下失言,请殿下责罚!”
萧邢宇倒不气他,摆手道:“罢了,他总会知道的,站在知道了也好。”
可是萧邢宇这模样分明是很担忧屋里的人,他又问道:“你们找到了没有?”
季枫与钟岳面面相觑,皆是垂头道:“属下无能,陈千帆屋中并没有找到断肠的解药。”
萧邢宇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断肠的确没有解药,陈千帆不知从何处寻到这毒药,他有心要谢汝澜死,定不会留下解药。
“罢了,再多派人手去找解毒的法子,一定要快。”
二人应是,此时院外竟来了一位长老,向他们几人拱手道:“几位少侠都是萧楼主的朋友,救我风雪楼与水火之中,又尽心帮助谢尊者,萧楼主让我来请几位过去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