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澜回想了下,说道:“雁南归应当是前魔教右使玉璇玑的亲传徒弟,原名晏琦,将玉璇玑的翻云袖练至巅峰,青出于蓝胜于蓝,更是有一手操练蛇虫的独门技巧,不但武功独步江湖,更能在不出手时便要人性命。”
“她之所以被称作红衣罗刹,便是因她常着一身红衣罗裙,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她不像林出云那般隐居山林,只要有人出钱,她谁都能杀,但也不是所有人出钱她都会出手。只是她的行踪一直不定,没人知道她要去哪,也没人知道她在何处,很难联系到此人。”
谢汝澜话头一顿,又补充道:“说起来,此人的手段很是阴毒,曾有人买凶让她去杀岭南的落梅山庄所有人,只因为落梅山庄的少夫人不经意间得罪过她,她便接了这单生意,一夜之间落梅山庄百口多人,统统死于非命,所有人都是中毒而死,而且中的都是蛇毒,是雁南归召来了毒蛇群杀害了他们。”
“不论什么人,武功再好,碰上剧毒且成千上万的毒蛇群,也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将溪亭与萧邢宇骇得背后一阵发凉,这般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昨夜就在他们身边出现过,他们竟还能活着真是太不简单了。
由此也肯定了雁南归来端木家肯定不只是为了杀人,若只是为了杀人,她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罢了。
见溪亭兀自发愣,谢汝澜便小声问了萧邢宇:“你真的决定要帮他?”
萧邢宇轻易便在谢汝澜脸上看出了担忧,心底顿时云开雾散,放松许多,弯了弯眼睛笑道:“我不是要帮他,而是要帮端木词,她在江南的影响力不小,人脉遍布全国各地,我需要她的帮忙。”
谢汝澜便只能叹气,道:“那你小心些,我会尽力保护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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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亭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但萧邢宇决意去救端木词,又不想和雁南归为敌,确实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法子来,而端木家自白日后便一直闭门封锁起来,不见人出来,也不见旁人进去,至少应该还不会有人命的损伤。
这更让萧邢宇怀疑雁南归的来意了,几人决定入夜后潜入端木家查探一番。
谢汝澜带上萧邢宇是绰绰有余的,但溪亭非要跟着一块来,无奈之下只好让钟岳带上他。
此时端木家还如往常一般,该守门的家丁还在守门,夜间也有零星几个丫头在守夜,偶尔路过后院。几人翻过后墙,溪亭熟识端木家的路况,便带着几人另辟蹊径,舍弃许多人会路过的长廊,进了那层层屏障的巨大假山后。
溪亭在前面领着路,假山处一片昏暗,只有远处长廊悬挂的灯笼照来的几分光亮,甚至看不清路,但溪亭却十分熟悉的没被地上突起的石块绊倒,轻声地提醒几人:“这里石子多路不平,几位小心些。”
他带着几人进了假山的一个狭窄洞口,在那平整的墙面摸索一阵,忽然间那假山豁开了一个洞口,原来是个机关,溪亭小声道:“这个机关直通往书房,你们跟我来。”
这般一来便更无须担忧会被人发觉了。
待几人都下去后,溪亭才燃起火折子,迅速关上机关,里头是一条长长通道,墙面修葺平整,通道不大,也有一成人展臂宽,高约莫九尺,石壁上还放着一盏油灯,溪亭取下油灯点燃,带着几人往甬道深处走去。
一边解释道:“这条密道只有家主知道,我也是跟阿词走过几回才认得路。直走便能通往阿词的书房。府中被封闭起来,但既然二姨母和小姨母她们都还没走,我想阿词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萧邢宇点头:“她们若是要争夺家产,也必须要拿到端木词手中的家主印信,想必端木词不会轻易让她们拿到。不过说起来,端木词为何带你走这条密道?你们偷偷摸摸地去做什么?”
闻言溪亭轻咳两声,局促地急道:“四爷多虑了,只是商谈一些事务罢了……”他微低着头又道:“这通道不长,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其实萧邢宇就是刻意这么问的,不用想也知道端木词为何和溪亭走这条密道,定是花前月下出来幽会来了,可是说起来萧邢宇也好奇,这个溪亭和端木词算是两情相悦,可相处的情况却像是都很刻意拉开距离,面上真的是只做一对兄妹一般。
萧邢宇不由得问道:“溪亭管家,我能否问个问题。”
溪亭在前头走着,似有些疑惑地回了头道:“四爷请问,如今是溪亭有求于人,四爷有何疑问,溪亭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邢宇颔首问道:“你养母为何不准你与端木词在一起?这其中可是有什么渊源?”
溪亭面色一沉,还有些惊讶,萧邢宇补充道:“那日你那两位姨母去而复返,此事也是我们在房中不经意间听到的。”
溪亭见此只能叹道:“我也不清楚,从小到大义母就不喜欢我,可她又偏偏要带我回到端木家,还要收我为养子。其实说起来,我在端木家中的地位比起那些奴仆家丁还要尴尬,义母从来不管我的事,甚至很是厌恶我,只让我待在屋子里,动辄就要打骂。就连读书识字,算账这些事情都是阿词亲自教我的,因此我与阿词的感情自小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