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庭生闻言眼睛微微睁大看向段青枫,问道:“你不认识我?”顿了下,忽笑起来,“正好,我也不认识你,就此别过,别跟来了!”
“哎哎哎别走啊!”段青枫拼命拽紧蓝庭生的手,回头解释道:“那、那个,萧兄弟,其实……”
萧邢宇低头看了看段青枫握紧蓝庭生的手,恍然大悟,“噢——我懂了,你们是闹什么别扭了吧?”
蓝庭生笑容顿住,似乎不太明白萧邢宇的意思,段青枫却连连点头,“是!是!是这样没错!”
萧邢宇叹了口气,道:“不管你们两到底有什么事,我问你,那天是你偷了我的玉佩吧,蓝庭生?”
蓝庭生一把甩开段青枫的手,扬起下巴道:“是我又怎样,我就是蓝庭生。”
听语气甚是嚣张,萧邢宇见他年纪小,也不与他计较,只道:“那好,你将玉佩还给我,我看在段青枫的面上就不责怪你了。”
“我怕你责怪吗?”蓝庭生嗤笑一声,道:“好吧,实在是不好意思,之前和你开了个玩笑。”
他说着又隐晦地看了一眼段青枫,而后笑吟吟地道:“可是你那块玉佩,我没法还给你了。”
萧邢宇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那块玉佩与我很重要,你最好马上还给我。”
萧邢宇鲜少有生气的时候,这次蓝庭生也确实气到他了。
蓝庭生却依旧大无畏地道:“没办法啊,因为我昨天和人做赌,刚刚就把玉佩输给别人了。说起来还真是晦气,果然这断水城和我八字不合,我要不是拿了你的玉佩,也不会被追得这么惨。”
段青枫闻言一急,担忧地问:“什么人?你没受伤吧?”
蓝庭生却不喜欢搭理段青枫,而且看着萧邢宇老实地道:“我不能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但是他说认识你,才帮你赌回玉佩。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
萧邢宇更是疑惑了:“我认识的人?”
蓝庭生轻哼一声:“我可不管那么多,反正玉佩我已经给他了,这钱你还给我!赔偿小爷的精神损失!”
他果然是江南第一神偷,当他说完这句话,便快速地运起轻功飞走了,而萧邢宇才惊觉手中的钱袋早就没了,就算是段青枫,也没有把握能追得上他,只能在原地看着他离开。
气得萧邢宇牙痒痒,在街上朝蓝庭生离去的方向大叫道:“喂!你这小贼!还没说到底是什么人呢!”
蓝庭生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
段青枫却笃定道:“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玉佩定然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萧邢宇却是不信的,“他是个小偷,骗人也自然不在话下,你信他?”
段青枫却道:“实不相瞒,我和庭生相识也快三年了,但他似乎不大喜欢我,所以那日我才说不认得他。”
他话还未说完,萧邢宇便替他接了下去:“所以那天在客栈你们也是不欢而散,你也知道他偷走了你的钱袋,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段青枫听这话便知萧邢宇已经开始对他不信任了,他心下一顿,忙解释道:“并非如此,他偶尔会与我开些小玩笑,所以那天就……他心地不坏,向来只窃钱财从不伤人,我担忧他得罪萧兄弟你,所以才装作不认识他,而后想办法约他出来,劝他归还玉佩。”
“原来如此。”对于段青枫,萧邢宇还算是信任的。
可他的玉佩总不能白丢了吧?萧邢宇道:“段兄,方才是我失礼了,不过既然段兄你与蓝庭生相识,那不知你还能否找到他?”
将玉佩输给了他人,还说是萧邢宇认识的人,萧邢宇思来想去,也没想到那人是谁,他定要再找到那蓝庭生,问出个究竟来。
段青枫有些为难,他老实说道:“我和蓝庭生虽然认识多年,但是因为当年初识时有过些过节,所以他向来是避着我的,我也找不到他的影踪。”
“可是……”段青枫眼中忽的闪了光,看了眼萧邢宇,沉吟道:“我可能猜到他会哪里。”
“那你说。”
段青枫见萧邢宇如此着急,似乎松了口气,说道:“蓝庭生之所以偷盗,是为了成名,而不知萧兄弟有没有听说过断水城的百花宴。”
这倒是头一次听闻,这两天为了玉佩的事,萧邢宇急得团团转个,哪还有心思打听些什么百花宴,段青枫接着道:“这百花宴,乃是断水城无争山庄的庄主江月楼所设,一年一度,四月份的时候,会在江庄主名下的百花楼甄选出一位花魁,届时百花争艳,实乃断水城一大美景。”
“百花争艳?”听到此言,萧邢宇急躁的内心渐渐安静下来,对这个百花宴也有些点点的好奇,“听起来有点意思,不过和蓝庭生有什么关系?”
段青枫道:“蓝庭生偷窃是为了出名,而百花楼甄选出来的花魁,那可都是绝色美人,若想见花魁一面,还得于百花楼下比较武艺或是文采,每次试题皆由花魁所定,每年皆不一样。也因此,引来了无数武林中人江湖豪客。萧兄弟,你想想,届时那么多江湖人都在百花楼,蓝庭生会放弃这个扬名的机会吗”
萧邢宇恍然大悟,“你是说蓝庭生可能会去百花楼窃玉偷香?可你不是说他只偷窃钱财,从不伤人吗?”
段青枫轻咳一声,笑道:“在下只是说有可能,实不相瞒,蓝庭生的师父其实是二十年前的采花大盗卢十方,所以他是否会继承其师父的衣钵我也不能肯定……但近来断水城确实也就这么一件热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