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两人简单地冲过澡后,宴溪便推着郁柠坐回床上,细细检查郁柠手腕的伤口。
自从那件离奇的绑架事件发生,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郁柠手腕上磨破的伤口早已结痂——本来就不是多严重的伤口,郁柠自己都没注意,反倒是宴溪一直过分关注。
“早就没事啦。”郁柠推开他的脑袋,无奈道,“不过是被绳子磨破了而已,我没有那么脆弱!”
他一边说着一边挤开宴溪的身体躺进被子里。
单人病房的设施确实很不错,可到底还是比不上家里舒适。
家里有他最喜欢的蓬松柔软的枕头呢!
他穿着睡衣躺进被子里,准备美美睡个午觉。
不过人还没躺下,就被宴溪一把拉起来。
“干什么?”郁柠震惊。
“你腿怎么了?”宴溪脸色不善地问道,“你摔倒了?怎么腿上有这么一大片淤青?”
他的手按在郁柠的大腿某处,指腹轻柔的按压也能带来明显的肿痛。
“啊?”郁柠真没注意,感觉到痛意才低头一看,大腿上真的一片青紫。
他挠挠头想了想,说:“哦,可能是那天被那个人推了一把,摔倒了。不严重啦,只是青了,又没有受伤。”
他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宴溪的表情仍然不好看,郁柠看着心里直打鼓,扑进他怀里,又说:“哎呀,不过是摔倒了,又没有受伤,不用这么紧张啦。”
宴溪没好气道:“在医院住了一周,也不知道让医生帮你看看?”
“都说了不严重——”郁柠辩解的话才刚说了几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因为……
淤青的皮肤周围传来湿润的触感,冰凉水意缓解了那一点极不明显的肿痛。
宴溪在……舔舐他被磕伤的皮肤。
淤青处的痛感并没有多明显,酥痒反倒顺着伤处缓缓攀上脊椎。
郁柠紧张地并拢双腿,动作大到膝盖都擦过了宴溪的下巴。
宴溪阴恻恻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在郁柠终于承受不住那□□裸的目光时,他终于扑过去捉住郁柠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郁柠被压着按到床上,激烈动作间宴溪还记得避开他的腿和自己受伤的肩膀。他唔唔着挣扎几下,很快又被轻柔下来的亲吻安抚好。
湿润的吻从唇缝慢慢移到眼角,宴溪用齿尖吓唬似地咬住他的脸颊。
“……”郁柠睁开眼睛,小声抱怨道,“你好变态哦,宴溪!”
宴溪不气反笑,“这就变态了?还有更变态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不要,我不要!”郁柠拒绝三连。
宴溪瞪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把他的卷毛好好蹂躏一番才算放过。
“行了,睡觉吧。”
宴溪把郁柠的被子盖好,自己下床去沙发上处理住院这一周堆积下来的工作。
郁柠躺在床上远远地看着。
他的嘴唇还火辣辣地疼,此时看着宴溪一脸没事人一样地开始工作,郁柠怪不服气的。他抿着嘴,翻个身背对着他。
睡意汹涌而来,没过多久,郁柠就睡着了。
说是睡午觉,实际上是连整个下午带晚上的份全睡过去了。
晚饭时王阿姨犹豫半天要不要去叫郁柠,最后宴溪还是没让。
自己住院这几天,郁柠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变化,每天都没心没肺的,但宴溪知道,他每天都睡不好,每晚都在做噩梦,宴溪几乎每晚都会被他的低声呻吟惊醒,连把人紧紧抱在怀里都不管用。
短短几天时间,郁柠都瘦了,脸颊的肉都变少了,下巴尖尖的,看着怪可怜的。
现在回了家,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会儿,宴溪犹豫挺久,最终还是没忍心叫醒他,只吩咐王阿姨随时准备好把饭菜重新加热。
不过也是真没想到,郁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中间宴溪试着叫过几次都没叫醒,郁柠只是挥开他的手,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
宴溪叫不动他,索性由他去了。
回到了熟悉的家里,怀里搂着喜欢的人,虽然受伤的肩膀依然行动不便,可这一晚对宴溪来说,也算是久违的安心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宴溪悠悠睡醒。
他睁眼看了看天花板,很好,终于不是在医院了。
怀里空空的——有点奇怪,但又不算太奇怪,郁柠在医院睡不好,被他抱着也不行,这几天住院的日子里,每天早上醒来时都能看到郁柠奇形怪状的睡姿,宴溪都习惯了。
他用没受伤的胳膊往旁边一捞——
还捞空了。
宴溪扭头一看。
身边没人。
过于熟悉的场景让宴溪心里一惊。他掀开被子立刻从床上坐起,高声喊道:“郁柠?郁柠!”
卧室无人回答。
宴溪快步走向卫生间,推门而入。
里面空空的,没有人,只是洗手池上还残留着星星水迹,应该是才刚用过不久。
郁柠又去哪儿了……宴溪心里发慌。
郁柠的生物钟没这么早,平时都是九点多才能自然醒的人,怎么今天七点过就起床了?
宴溪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念头。
他从卫生间出来,又仔细看了一遍卧室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