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钰愣了下。
管理公司?
现在的公司说到底都是经商,他曾打理过首富家族,小小的子公司应该不成问题。
“我都可以。”柏钰说完,又不太自然地补充,“谢谢阿姨。”
谢淞寒倒是问:“你大学主修设计,会管理吗。”
“凡事都要学。”池意说,“你当初被扔进公司不也没经验。”
他没经验,但有天赋。
谢淞寒没呛。
手底下那么多人,到时候给柏钰拨一两个去帮忙好了。
要不是看柏钰的份上,池意根本不会让柏家再出现在世上,如今柏家摇摇欲坠,已经是池意手下留情了。
“都怪柏扬不做人。”池意想到就骂,“若非当初他不愿交出你的抚养权,你早就是我儿子了,自己又不对你好,真是个畜生。”
谢淞寒听到过很多次。
以前他不以为然,现在只能庆幸,还好柏扬不做人。
柏钰没意见,池意就这么定下了,剩下的流程再慢慢办。
池意走前,回头说:“你自己没房间?赖在阿钰这儿做什么。”
谢淞寒依旧没动,“还有点事没说完。”
“皇帝都没你这么多事。”
池意关门走了。
房间重新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淞寒掀开被子搭在他腿上,担心他只是不好意思拒绝,再询问他的意见。
“想管理公司吗?”
“无所谓。”柏钰整天闲着没事干,但他几十年来都这样。
圣熙帝处理政务时,他大多只是陪着,但偶尔在陛下头疼时会发表见解。能坐上江南首富的位置,柏皇后可不是花瓶。
在他入宫前,江南无人不知钰公子的名号,登门拜访者络绎不绝。
谢淞寒不担心了,“那就先试试。”
柏钰凑近他,“我要是亏损了,能找谢总补上吗?”
谢淞寒眼皮微掀,深深道:“要看你的诚意了。”
柏钰轻笑。
他攀上谢淞寒的肩膀,一只手轻抚上他的喉结,懵懂天真问:
“哪种诚意?我不懂。”
谢淞寒喉结滚动,制住他作乱的手。
他这是在报复。
明知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就要这样故意撩拨,撩得他火起,心痒难耐,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圣熙帝人狠话不多,干脆把撩人的柏皇后按在怀里,再次吻下去。
吻到他说不了话,浑身无力,软成一滩水,只能紧紧攀附他。
就好了。
弄哭他
“要走了?”
柏钰盘在床边,唇瓣比方才红了几个度,挑起的眸光欲语还休。
仿佛谢淞寒是什么吃干抹净不给钱的渣男。
谢淞寒站起来,理理被他抓皱的衣服。
“要是明天被发现我睡在你房间,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柏钰:“然后被棒打鸳鸯,一个赶出国外,一个养在家里,十年不能见面,性情大变,最后破镜重圆。”
“……”
谢淞寒夸奖:“总结得不错。”
谢淞寒表示他父母大概率不会那样做,让柏钰放心。
毕竟柏钰更像他们的亲儿子,而谢淞寒是家里的牛马,两个都不能赶出国,顶多在家挤一挤吃饭这样子。
要去公司上班,柏钰以后的日子就没那么自由了。
从谢家离开,谢鹤青在他们走前嘱咐道:“你没事多帮帮阿钰,阿钰在公司有哪些不懂的地方就找他,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柏钰应得好:“知道了。”
池意听说他喜欢喝茶,让人装了几盒茶叶给他。
家长在孩子走前都爱给他们塞东西。
柏钰又被塞了一包水果干,叫他在路上吃。
“……”
拿不下了真的拿不下了。
池意就招呼,“放他口袋,衣服俩口袋呢。”
池意作势要放谢淞寒口袋里。
柏钰原本没意见,突然想到什么。
等等。
丝袜在他口袋里。
在池意的手即将塞进去前,柏钰以最快的速度夺走那包水果干。
“?”
池意不明就里,“怎么了阿钰?”
柏钰撕开包装,“……有点想吃了。”
谢淞寒蓦地一声笑。
“喔,这牌子的好吃,齐天大圣最喜欢了。”池意说,“我再给你拿几包。”
“不用了阿姨!”
终于从谢家出来。
拎着一堆东西上车,比来时收获更丰。
柏钰咬碎嘴里的草莓干,窗外交错的光影投在他侧脸。
“你是不是故意的?”
水果干很香,咬碎了都是草莓的香气,谢淞寒闻着这股香甜,说:“具体是指?”
“你口袋里的。”柏钰咕哝,“恶趣味。”
谢淞寒承认了。
丝袜确实还在他衣服口袋,谢淞寒说:“回去再穿一次?”
柏钰把水果干咬得脆响,这种水果的食物形式他挺喜欢,外面一层糖霜,酸酸甜甜。
他再挑一颗送进嘴里,“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老公,很可惜吧?”
“还好。”谢淞寒说,“迟早会再穿上。”
“可没那么容易。”
吃完这包水果干,柏钰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