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淞寒面露不耐,正要开口让人滚。
在挑新的游戏副本的柏钰抬头,四下看了看,指着孟梵行说:“刚看见厨房在做甜品,你去给我端过来。”
孟梵行:“什么??”
他们在客厅完,管家和佣人都不会上前打扰。
柏钰懒得自己叫人,正巧来了个跑腿的,省时省力。
“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颇有种“能给我上菜是你的荣幸”的意思。
想当年,多少人想亲见柏皇后一面,看看是否真如传闻那般绝色。
可惜他被皇帝陛下保护得很紧,但凡有人多看他一眼都会惹怒陛下,皇宫众人日日如履薄冰。
如今旁人能够亲眼面见,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孟梵行咬紧唇,他们也就算了,柏钰哪儿来的脸使唤自己……
他不堪受辱地望向谢淞寒,期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谢淞寒:“听不见?”
最后的希望被泯灭,孟梵行低声道:“知道了。”
他去厨房了,韩深明智地选择明哲保身,蹿到沙发连根坐好。
还给怀里扔了个抱枕。
“哈哈,你们刚才干嘛呢,给客厅弄成这样子。”
我今晚要和你睡
谢淞寒从地毯上起来,拍拍衣摆的褶皱,云淡风轻道:“他打游戏输了,在发脾气。”
韩深:“……真是没想到。”
“是我游戏输了的问题吗?”柏钰扬起下巴,“让你把杀过我的人都找出来,你为什么不照办?杀个人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韩深:“……我说句公道话,杀人确实挺难的。”
柏钰:“一刀抹脖子的事,哪里难了?”
韩深:“法治社会啊大哥!!”
是他没睡醒吗?一个晚上后的大美人脑子被门夹了?!
谢淞寒那狗逼给人干废了?
柏皇后初到现世,脑子里虽然有原来身体的记忆,但就和看电视差不多,脑子看会了和手废了是两码事。
在他的世界观里,杀个人就和喝水一样简单。
他是皇后,夫君是皇帝,根本不会有人追究他们的责任。
柏钰不满道:“你们是一伙的?”
韩深哽住。
美人的脸即便生起气来也是那样好看,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他怎么会有错,他永远不会有错。
韩深心道:得亏是个男的,这不妥妥的红颜祸水嘛。
“寒哥,你怎么回事。”韩深严肃指控,“抛开事实不谈,你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谢淞寒往他脸上扔了个抱枕。
似笑非笑。
“往哪儿看呢。”
韩深:“?”
他看什么了……“不是吧。”
他不就多看了柏钰几眼,这也不行?他日天日地的寒哥不会真栽了吧?
“寒哥,来,咱说点闺中密话。”
“谁跟你闺中。”
算上恐同的宋大少,韩深算是谢淞寒身边最能说上话的,俩人认识十几年,早就熟透了。
他们出去说闺中密话,柏钰没管。
陛下以前是独身一人,身在帝位,没谁可交心的,如今有朋友是好事。
他是大度的皇后。
二人来到花园露台。
韩深递过去一根烟,“玩真的啊?你以前不是最瞧不上柏钰孟梵行这类人了么?”
柏钰以前能和谢淞寒说上话,全靠池意女士拉线。
池意不发话,谢少爷基本拿他当空气。
谢淞寒没接那根烟,“人家非要喊我老公,我能给人丢出去?”
韩深看他跟看珍稀保护动物似的,啧啧摇头。
“别说喊你老公了,他以前就是脱光了躺你床上你都不会多看一眼才对。”
谢淞寒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韩深感叹,“果然负距离的交情就是不一样,那我给你带的好东西就派得上用场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神神秘秘的。
“来,保准给你最佳体验。”
谢淞寒投去一眼,捕捉到几个字。
清爽不油腻/绝妙情动体验。
“你有病吧?”谢淞寒收回视线,“随身带这种东西。”
“我不是怕你毛毛躁躁的伤着别人么!”
韩深不由分说地往他手里一揣,“是兄弟,就不说谢谢。”
谢淞寒冷淡道:“你知道这里离市中心很远吧?”
“知道啊。”
“我把你埋在这里,几十年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
韩深不信这个邪。
表面的退步只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二人回到原先的游戏房,正好碰上孟梵行端着两盘甜点放在桌上。
挑选游戏本的柏钰没给他一个正眼,只是挥挥手。
“行了,退下吧。”
被打发的孟梵行咬紧牙关。
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阿钰,你昨晚真的是在这儿过夜的?”
柏钰没理他。
孟梵行接着说:“听说谢大哥不喜欢男人,尤其讨厌主动送上门的,你还赖在这儿不走,让谢大哥生气就不好了。”
柏钰翻遍系统现有的游戏,遗憾发现自己对其认知为零,不免惆怅,旁边还有只麻雀在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