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蝉
念着你吗?”那些温柔的话语就像是一阵温暖的春风吹去了所有的寒泠,吹走了所有的阴霾吹得人心花怒放。
“桑女,桑女你知道吗?这段日子里我四处卜卦求神仙来合我们的八字,算我们的婚姻,卜到的卦象和求得的神喻都是上上的吉兆,我们俩的结合将是世上最完美,最幸福的婚姻。所以我就急急忙忙地拉上媒人带着聘礼赶着马车来了,来向你的父母求婚,求他们把你嫁给我!”
白脸把车赶到大门口,所有的乡邻都围了过来,看着白脸把车上的聘礼一一搬进家里,他们都在啧啧的称羡着。一口宰好了的一百多斤的肥猪、两匹绢、两匹帛、两匹缎、一筐还在活蹦乱跳的鲤鱼。所有的聘礼都摆放在庭院里,人们看一件赞一件。都夸桑女好福气找了个好婆家,将来嫁过去会一生享福受禄衣食无忧。两个曾经心怀着鬼胎的嫂嫂都看直了眼,就连多少天来一直都阴沉着脸的老父老母都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把贵客让进正房里,又是沏茶又是倒退水,又是张罗好饭,又让村长和族里有威望的长者做陪。这次村长的脸上带着十分的笑容,说:“桑女呀!你跟白脸一个郎才,一个女貌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般配得很哩!”村长的脸不再那么长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张马脸。
桑女的父亲说:“收完了这季晚稻,就让两个孩子完婚!”
陆、铜镜
家里所有的人都在为桑女的婚事忙碌着,父亲同哥哥从远方的集镇上买来了两棵粗大的香樟树,解成了板,为桑女打了两只箱子。母亲和嫂子们用锦缎为桑女赶制着嫁衣。而桑女也收到了她最想得到的一件礼物。
那天,桑女路过学馆,却被梓良喊住了。
桑女一脸幸福地说:“梓良哥你找我?有事吗?”
梓良嗫嚅半天说道:“桑女听说你就要出嫁了,我得恭喜你了。”
桑女脸上微微一红说:“梓良哥,你也听说了?”
梓良点点头,从衣襟里摸索出一个红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了那只背面雕有凤鸟图案的古铜镜,目光注视着那面铜镜,说:“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这面铜镜是祖上传下来的,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它,那么我就把它送给你留个念想吧!”
说是如此说,却不急着把铜镜递到桑女的手里,还是拿在手里,不住地摩挲着光滑的镜面。似有万千的不舍,又似有着万语千言。
桑女忽然就想起,当初在梓良哥学馆的卧室里圣手炮制些歌功颂德的文章,占领舆论阵地。在国内国外的报刊、杂志、广播等一切传媒上,都要有你的身影时时出现。详细论述了赵匡胤的大宋集团原来竟是窃取自宋氏宗族。旁边还配了一幅发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物竟然同宋江有几分相象。众位精英看罢文章及照片,是人人义愤填膺,个个摩拳擦掌。说:宋总原来竟是这样的苦大仇深,我们一定要帮您夺回被赵氏抢走的你们宋家的基业。
这时李逵分开众人,登着一双血红的大眼走上前来。指着宋江的鼻子大骂:宋江你这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小人,你与那大宋集团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可你不图报仇血恨,反而苟安于营营之中,种甚鸟菜?将来你有何面目去见你地下的列祖列宗?今天你不要说做这小小的梁山公司的总裁,就是做大宋集团的总裁也是天经地义。你今日若要再推三阻四,俺李逵办理,结结实实地做起了“泥瓦匠”不停地刮,不停地抹,深得上司的欢心。不出半年,上头一纸调令下来,雨村官升治河道台。雨村欢喜不禁,在府衙大排筵宴,以表庆贺。酒正喝到兴头上,忽有人来报:上游突降暴雨,形成洪峰,直奔应天府地界而来,新修河堤数段决口,几十万百姓被淹受灾。这个消息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把雨村给震蒙了,一跤跌倒在地上,便瘫软成一滩滥泥,爬不起来了。
时隔不久,朝庭追查下来,最后水落石出。贾雨村向治河工头索贿,治河工头用偷工减料的办法把治河款省下来行贿贾雨村。贾雨村责无旁贷,罪责难逃。更加上王小二详实的检举揭发材料。最后把雨村判了个斩立决。即日押赴市曹行刑。此时跪在刑场的雨村,听到一支儿歌传入耳中:“贾晴天,贾晴天,天高三尺三!”雨村叹一口气羞愧难当。自言道:“都是这帽子惹得祸!”
午时三刻,监斩官一声令下:“时辰已到,开斩!”刽子手,手起刀落,雨村的人头落地。
雨村猛然从梦中惊醒,只见桌上灯光黯淡,窗外星月无光。摸摸项上的人头还在,心却依旧在扑扑乱跳,身体也在瑟瑟发抖。摸摸被褥,早已被汗水湿透。心道:幸亏只是个梦。我看这升迁之事还得从长计议为上。
有了此一番梦中的经历,雨村少了几分非份之想多了几分勤政为民。后来官声不错。
此一回正所谓:偏从荒唐说荒唐,奇枕现世续黄粱。
似真似假君莫笑,梦醒休去费思量。
话说王婆,自从为西门庆定了十件“挨光计”把个风流美貌的潘金莲勾上手后,策划的声名远播,也着实从中尝到了些甜头、得到了些好处。王婆心下计议:我为西门大官人和潘金莲那小蹄子撮合成了好事,也只不过费了点心思,便得了十两银子的“板儿”钱和几匹绢帛。眼下大款大腕儿们闹腾风月的极多,一定也都肯使钱,我若开一家策划公司,替他们谋划一二,说不定我王婆后半生还能飞黄腾达一番。计议既定,便登计注册,果真竖起了一块“王婆策划公司”的招牌。
王婆策划公司开业的第一天,便来了一宗大生意。你道来人是谁?竟是那“呆霸王”薛潘,要王婆帮他策划与那河东吼夏金桂离婚。原来自从薛蟠娶了那夏金桂,每日里不知要吃她多少气。前些年还能忍受,现如今,薛蟠歪打正着地做成了几笔大买卖之后,成了薛氏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身份地位变了,可没成想那夏金桂的脾气也是水涨船高,每日里不把薛蟠骂个狗血喷头就不算是完整的一天。整日里让那夏金桂欺侮惯了,只要一见到她便怕得不得了。偷香窃玉在处面打点野食儿,也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离婚那更是连想都不敢想。薛蟠一肚子的苦水正无处可倒呢,乖乖!天上掉下个香菱妹,做了薛总的助理。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薛蟠便把满腔的苦水向这位绝顶漂亮的贤助理倒一倒,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万恶的旧社会。听着听着香菱也陪着掉眼泪。一来二去,薛总不幸婚姻的故事打动了香菱妹那一颗纯洁少女的芳心。香菱默默为薛总流的眼泪泡酥了薛总心底的块垒,复苏了薛总的一颗青春少年初恋般的贼心。但慑于那河东吼的淫威和为他设下的严密防范措施,两只苦命的鸳鸯面对面竟不能成双成对。就算两人互倾心事的时候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因为在他们的身边,夏金桂为他们配备了三名贴身的侍卫,一名叫仲青举、一名叫克歌博、另一名叫军情楚。一举一动都必须十分小心谨慎,一有风吹草动,就算眼中流淌着无限柔情蜜意都必须立时止住,绷起脸严肃地如同出席追悼会。长此以往,俩人都快变成神经病了。就在这时听说搬风弄月的老手王婆开了一家策划公司,便急急前来登门求计。
王婆带上花镜,端坐在电脑前“噼哩啪啦”地按了一通,回过头来对薛蟠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把身着名牌西装的薛蟠看地直打哆嗦。王婆摇摇头说道:“不太好办呀,这事不太好办!”把薛蟠急出了一身白毛子汗,赶忙签了一张支票递上去,说道:“这一千两银子,王总您先拿着,权当是您老的鞋钱和茶水费,只要能办成我在所不惜,事成之后定有重谢!”“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薛蟠听了这句话才缓过一口气来。王婆接过支票藏在了袖筒里神秘地笑了笑,道:“刚才我给您算过,要想办成此事需要费些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