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醉不复醒
是高中的运动会。他看到我,惊讶极了:“你,你还记得我么?我们初中一个班的,不过你初二转走了……”
“抱歉,我不认识你。”我说,抹了把汗。刚运动完思维也转的慢,再说当时确实不认识他。记忆的弦稍有松动,我就将它系得更紧,“我是实验的。”
“啊,好,”他看起来有些尴尬,“抱歉我认错人了,你们同名同姓……”
却完全不一样吧。在那群男生的小黄谣中,我被大哥包养,又被大哥抛弃,年纪轻轻就在外面坐台,后来还跟小混混跑了。有人说曾经看到我在桥洞底下和人睡觉,几百块就给人干一次。现在想想,还不如当初把他们都杀了。
“我确实记得,”我说,“早知道——算了。”
车来了。
椎蒂率先跑过去,帮我拉开车门:“姐姐请上车。”
动作比站在门口的门童更快,更灵巧,搭在车顶上的手自然也是;我都怕车上的灰脏了他。坐进车里,再听他把门关上,从容地绕过车前,钻到我的身侧。
还需要酒做什么呢?我已酩酊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