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曲终人散
宿舍里的白秋生看着手中的盒子,呆呆的愣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送的什么?”燕子急迫的出声道,张楠好奇地看着白秋生手里的盒子,她不开口只是因为礼貌和家里的教养。
白秋生为难的将盒子打开,是一个很漂亮的玉镯子,包装的很随意。燕子看了看,眼睛很亮,却嫌弃道“还以为能送什么好东西呢,就一个破镯子。”
张楠却不是燕子那样无知的人,“秋生能给我看看吗?”白秋生将镯子递给张楠,张楠仔细瞧了瞧,在镯子的内部有一个很小的符号,惊讶的叹了一声。“大手笔啊”
张楠将镯子还给白秋生“秋生,这个镯子是婧云工作室的作品,一件难求,你看镯子下面的那个花纹是工作室独有的。而且这个镯子的材质也很贵。一个镯子至少要2000块。”
白秋生吸了口气,她的父母每个月加起来的工资还没有2000块,她惊了一下,打算明天将这个镯子还给苏芷君。
燕子也吃惊的看着那个镯子,颇有些羡慕嫉妒,又有些后悔,想着要不是自己说的那些话,或许她生日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礼物。但却又怪着苏芷君,“怎么就那么小气呢”
夜色惘然,车如流火烟如歌,繁忙的人走在路上,唱着喝着。对面那家玩偶店里,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儿被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望着那个橱窗里的玩偶发呆。
当苏芷君回过神的时候,那个孩子和她的妈妈早已不见了踪影。
“有些感触?”柒柒拿起桌上那杯拿铁。
“是啊,有太多这样的故事了。”
“可我们能又为他们做些什么呢?无能为力,你我都是小人物。”柒柒平静了下心情,调侃道“我这特地来感谢你的,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哪有,不过是觉得期待这个东西真的不要有,当你对别人有所期待的时候,不免会失望。”苏芷君尝着嘴里的苦咖啡,没加一点糖的黑咖。
“和你说话就不像和一个刚上大学的人孩子一样,仿佛经历了很多,怎么那么多感慨呢?”
“人长得显老!”苏芷君笑着说。
“瞎说!我才是呢,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谭柒柒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忙什么呢?”
“想自己成立一家服装设计的工作室,很多事情。”谭柒柒很发愁,却对苏芷君很投缘,相处没多久却像老朋友一样。
“可以和我说说?我姐也有个工作室,应该都差不太多吧,或许能帮上忙。”苏芷君打量了一下谭柒柒,衣服很整洁,撞色的穿法在这个年代里真的很新鲜。
“现在工作室就我一个人,还要跑各种地方办手续,又要和服装厂对接,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穷,每一分都要省着花,还在想要不要再去别的公司做上一段时间。”谭柒柒手搭在桌子上,惆怅的看了窗外一眼,叹了口气。
“我可以借你,没有利息,什么时候你暴富了,再还给我。”苏芷君喝着咖啡,很淡定的吐出了这样一番话。。
谭柒柒猛地看向苏芷君,突然又颓了下来“逗我。”
“真的。”
“你一个学生能有个几千块都算大款了。”谭柒柒还是不信。
“10万块,够吗?”苏芷君认真的看着谭柒柒,随意说随意说出的一句话,却吓了谭柒柒一大跳。
“你真有!”
苏芷君点了点头。
但谭柒柒却晃了晃头“都是家里的吧,不行,你对人要有戒心。”她认真的跟苏芷君说道。
苏芷君乐不可支,心里却微微有些感动,“真是我自己的,放心吧。”
谭柒柒心里一动,却还是放弃了“你相信我,我都不相信我自己,借了这笔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算了吧。”
苏芷君想了想,“这样吧,你就当我是你的投资商。但有个前提啊,借钱的话,我不管钱怎么花,但要是我投资的话,就要秉承我自己的原则,投有潜力的项目。所以如果你做好让我投资的准备,就要把你的作品给我看看了。”
谭柒柒知道这已经是苏芷君给她的最大照顾了,投资商是必要保障投资效果的,所谓的原则其实是必须。
“嗯,我一定会加油的,下周一,我把设计图拿给你来看。”
“去你工作室吧”
“好”
去引导舆论无论是当下亦或是未来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甚至一些人可以通过在背后操纵受众,干预司法公正。
新闻资质和新闻职业道德的考核是非常重要的。
苏芷君在确保内容真实的情况下,传递事件的情感这是真实的。两名战士小心翼翼的护着孩子,岸上几名战士伸出手接。
“快起来!”二狗子眼睛一闪,硬是将老爷子扶了起来。
“不关您的事儿,您起来吧,不要跪了,我们受不起。”二狗子抹了抹眼睛,“您快下去吧。”
岸上的战士下来将老太太用担架抬走。张钢柱东看西看的,眼睛不断地转悠“你们这儿有吃的吗?我们在屋顶上一天都要饿死了,不是善待人民吗?”
二狗子没忍住,脱了上身的军装和军帽递给身旁人,一脚将张钢柱踹倒在船上,拽着他的衣领“你他娘的,你就祈祷他没事儿,要不然,我脱了这身军装进监狱被枪毙也要把你给弄死。”
政委恰好在不远处,立刻赶了过来。“你这是干嘛呢,二狗子你还有没有点儿纪律,兵是白当的!”
“政委,排长失踪了,您快派人去找找他吧。”二狗子双眼泛红,看到政委过来向看到救星一样。
“怎么回事?”政委的声音都扬了好几个声调,“严军,人呢?他人去哪了?严军!”凶狠的眼神看着二狗子“二狗子你要敢联合严军逗老子,老子把你的皮扒了。”
其实他已经相信二狗子的说的是真话了,只是不敢相信。“快去救人啊,一队三队,失踪地1-5公里,二队5公里外沿着下游找。四队沿着岸边找,严军这小子福大命大会没事儿的。”
不知是告诉自己还是告诉别人。
严军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的父亲是他的老连长,战争结束后,和平的时候,他毅然决然选择了退伍。“我这一身伤,也老了,干不动了。不如退伍回家,也陪陪军儿他的妈妈。十几年了,对不起她。”这句话总是跳到自己的脑海里。没有一个军人愿意退伍离开军队,也不是伤的问题,40多岁的年龄才算中青年群体,哪里就老了。嫂子也可以住军队,以连长的条件早就可以随军了。
不过是为了不去看那些牺牲的战友,不去看那和平背后的鲜血,不愿踩着兄弟踩着兄弟的肩膀,最后他熬到了和平。
可是就这样一个连长,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严军从小就优秀,跳级也是常事,如愿的进入军校学习特战指挥,军事技能更是出类拔萃。丢了这个侄子他心疼,那是从小看着长大,当自己亲儿子看的。丢了这个兵,他更心疼,不就一洪水吗?那么多危险的任务都过去了。
“政委!”
“没事儿,药在我上衣兜里。”
能派去的都派去的,剩下的就是守着这条河的,河水上游还在下雨,水位不断上升,预估几个小时后又是一波洪峰,如果在那个时间之前不能找到严军,希望就渺茫了。
苏芷君听着他们的话,右脚后退了一步,心咯噔一下。李辰快步走了上来,站在她后面。
“他们说的是不见了?”
李辰不忍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