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反而觉得男人老了最怕的，便是所谓的无人无物。无人即老来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终老的伴侣，寂寞是一个大问题，看似理所当然，但当真正遇到时却又会叫苦连天，当子女孙儿都有自己的生活，而自己却乏人照顾。当然，我不是指一个菲佣就可以解决的日常起居问题。无物即老来一点积蓄也没有，退体金又没有，如果要靠子女供养又是可悲的，试想男人活了一把年纪，到头来还是要依靠别人，那种自尊心所受的考验不可谓不大。而且一旦退休准有一些理想中的计划想完成的，无钱是万万不能的，对吗？为什么男人老来都会一些如养雀养鱼等的消闲兴趣？这条问题，竟然惊醒了自己，因为最近我也开始在构思是否应该在家里养一缸鱼，又或是种一些盆栽！莫非我真的是老了？最直接的解释，是和心情两个字有关。男人一生人的心情，其实占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绷紧的状态，因为男人大多事业心重，大半生的时间使用在建立个人工作成就上，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苦思工作上的种种问题，直至老来退休的一刻。这时男人的心情才稍稍得到释放，而释放的程度有多大全看这时男人的成就有多高，总之能够让自己安享晚年，便已经足以令男人需要寻找老来的生趣。男人这时才会有心情追求工作以外的琐碎细艺，以消磨每日流流长的时光，有老伴固之然好，没有老伴的更需要生趣。而且还有一重要心理因素，便是此时的男人大多渐渐失去性机能，以前时刻记挂着女人的，现在突然不能奢想，工作又不用再费神，一副心神专注便都尽数投射在花草树木鱼雀欢乐中。男人是否都一样喜欢听甜言蜜语？这条问题教我想起了油头粉面的油腔滑调花花公子，他们总喜欢口花花的，但当我们把同一个形象放在女人身上时，又似乎予人陌生的感觉。换句话说，甜言蜜语，似乎是男人说给女人听的多，当男人想听的时候，很难想像女人会照办煮碗。说什么？男人都会有喜欢听甜言蜜语的时候吗？当然有，而且很多时男人对之受用的程度较女人听男人说的例子更大，可能是女人的甜言太过矜贵吧。事先要声明一点的是，这里所指的，并不包括男人每日在公司听到下属奉承或上司恭维的说话，这些都是比较工作范畴的没有太多幻想的空间。反观由男人身边的女人偶一为之所说的甜言蜜语，便真的能做到温婉可人，叫男人抵受不了那种软玉在怀，温馨有如的世间温柔极至。查实，男人都是人，哪有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只是女人喜欢骗人的版本，男人却比较喜欢贴近现实，有逻辑根据的说话，而且不能太滥，适当的时候说将出来，准能收效。男人最有满足感的是什么？是的，男人到底透过什么而得到最大的满足感？当然，这种满足感并非泛指一般生理上或物欲上诸如此类的满足，是切切实实叫男人觉得不枉此生的满足。很多人即时的联想，都会是与事业有关的吧，是的，能够干一番事业，甚至由零开始，以白手兴家的手法完成鸿图伟业，更是很多男人的最高人生目标。不过，我始终觉得以上这种事业型太过循规蹈矩，太过理所当然，其实男人还有另外一种比较人性化的满足感泉源，那便是身为人师。身为人师并非指去当教师，我比较喜欢以师傅为形容词，其实很多男人都有一个教徒弟瘾，他们喜欢循循善诱，把自己所得到的知识一点一滴的传给自己心目中的高徒。当看着徒弟渐渐吸收成长进步，甚至最后青出于蓝，便是男人得到最大满足感的时候。而且有一个甚至多个徒弟仔随时侍奉身旁，又是男人觉得满足过瘾的时刻。有什么东西是会令男人最觉得自己充满力量？相信很多人即时的联想会是爱，是的，爱的力量从来都是人类动力的来源，但这样说又似乎太过广泛，而且男女合用，又不独是男人的专利。所以我反而会尝试换一个角度去看，男人的角度，便是当明确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的时候，男人便会即时感到充满力量，其中当然亦包括爱情。例如男人有一天终于明白自己真正深爱的是哪一个人，那么他便会因为找到并肯定了而充满力量。还有别的生活范畴亦同样适用，例如当一个男人活到三十岁才开始醒觉其实自己的长处是什么，应该怎样选择适合自己的工作行头，在选定了后便会开足马力，全速朝着自己的方向进发。当然，别人的鼓励亦非常重要。男人老是硬颈不喜欢旁人辅助，但当有人从旁细心地关怀照顾时，男人又会因而觉得满有力量，在这一方面，男人其实都是小孩子，要人哄的。男人是否都喜欢纹身？还是对纹身这一种行为有特殊的情意结？每当提起纹身，相信不少朋友的联想都会是蛊惑仔之类的龙凤式纹身，然后便会对纹身抱有先入为主的负面感觉，觉得都是和不正经的东西扯在一起的。没错，纹身总和旁门沾上，像日本黑道亦以纹身为表现自己的行为。不过，我还想把另外一种男人心态呈现给大家，即使是男人其实都有贪靓的时刻，只是男人太过自傲，不想像女人一样以衣服来满足自己的打扮欲，但当化妆又未见得于男人之间普及化时，纹身便成为一种理想打扮方式。而且纹身所要承受的痛楚，再加上其永远伴随自己身体的决定性，更令男人觉得它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美丽和魅力，不其然一种超然的自豪感便会令男人不惜一切纹它一些什么也好。其实，男人纹身，亦是男人对自己身体的一种倾慕行径。是的，男人当然亦会自恋，健身练肌肉便是自恋的一种，从镜子里看着自己曲线漂亮的肌肉身形，是男人一种无可取代的满足。男人会觉得怎样的男人才算无赖？我也不知应何说起，因为老实说，男人不都是无赖的吗？只是看程度深浅而已。我对无赖的最主要定义，便是说过的话不算数。不认账从来都是无赖的必杀伎俩，只要一句没说过，便可以把什么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男人很多时都有不认账的情形出现，只是轻微的如对女友说过买礼物给她，但忘记了，却推说没应承过，我们不会怎样放在心上，然而，严重的如背信弃义便要受人唾骂。那么，读者最有兴趣的，例如一个男人对女人许下永远爱她的承诺，但到头来却提出分手收场，这样的男人又是否无赖？这问题我让大家定夺。不过，如果男人在分手后却问女方收回送给她的礼物，那么这男人肯定无聊又无赖。但男人对这些无赖最多只是得啖笑，不会有如何大的反应，反而如果一个男人为了名利而做陈世美抛妻弃子，那才是赖，他们没有原则，甘愿做软皮蛇，人见人怕。男人是否都喜欢打仗？事实上，历史上有许多战争的确由男人一手启动一手策划，纯粹由于个人野心作祟而兴起征服别人的念头。诚然，男人在大男人主义当道下的社会，无可避免地会兴起以武力解决一些问题，小则打架，大则打仗，都是男人心目中认为最终要一决雌雄时的必然方式。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似乎是纸上谈兵的得个讲字，当问题愈扩愈大时，诉诸武力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当然，我们始终都是活在文明社会，男人要一决胜败的坚持很多时候便是现在商场上的埋身肉搏，所谓商场如战场，真的仗打不成，又未必个个男人有兵役可服，惟有把内心征服别人征服天下的雄心诉诸工作或生意上的经营。这似乎是无可避免的，男人自幼便会被灌输做人要出人头地的意识，什么执输行头惨过败家之类，于是形成很多日常生活上的境况都以打仗般看待。只要我们从好的一方面看，便会觉得有竞争之心才会有进步，有人赢即有人会输，兵家常事而已。男人会觉得怎样的男人才算是好男人？我想是因为愈来愈多女人说，好男人统统消失掉，又或者十个好男人九个结了婚，第十个是同性恋等等。于是在绝望边缘，便想听听男人眼中的好男人究竟是怎样。嗯，好男人，其实好可能是男人事业的绊脚石，正所谓无毒不丈夫，男人始终会因为比较着重自己的事业，而采狠毒的心态甚至手段应付，太好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胜任，即心地太好、心肠太软的男人。不过，又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