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闭嘴?当哥哥的夸弟弟几句都不行了吗?”
云逐渊实在受不了了,直接起身,“我去御膳房。”
“多做点儿啊!”离景冲他喊着。
云逐渊头也没回,大步离开了练武场。
待他彻底消失,场中的气氛才算是正常了些许。
宴书澈便开了口,“和安公主和舒贵太妃什么时候来西藩?”
离景:“差不多就是今日了吧?她们比我们回天驰要早很多,已经回去待了小半个月了。”
“啊那太好了”宴书澈伸了个懒腰,“母后问了好几次了。”
说曹操曹操到。
几人的话音刚落,花愁就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跑到宴书澈面前说:“消息递来了!舒贵太妃和公主还有一个时辰就入京了!”
“到了啊?这么快?”宴书澈惊讶道。
“是!”
“两位,我要去准备一下接风,你们若无聊,便在西藩皇宫之内到处逛逛。”
离景嗯了一声,“去吧去吧,不用管我们。”
宴书澈带着萧惟离开了。
风听弦和余风也继续教宴沉武功。
离景看着看着便觉得无聊,索性问向林序秋,“我们出去走走?”
林序秋:“好。”
两人第一次来西藩,更是第一次来西藩皇宫。
西藩皇宫的装潢比起离国,没有那么奢华。
比较简约低调。
但是看着还是蛮舒服的。
离景带着林序秋左逛逛右逛逛,最后还是在御花园停了下来。
“阿序,我第一次见到宴少主的时候,就是在离国的御花园。”
林序秋同他一起走进凉亭,坐在石凳上,“我知道。”
“当时我想的是,若这个宴书澈对逐渊不好,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他。”
林序秋怔了怔,“你倒狠心。”
离景低笑一声,“还好,他对逐渊是真心的。”
说到这里,离景又话锋一转,“其实我很感谢宴少主。”
“若不是他,逐渊不会振作起来,或许我们也不会有今天。”
林序秋也有些感慨,“是啊若不是宴少主,我们或许都不会相识。”
“啧”
离景忍不住说:“你说宴少主那么小一个小人儿,怎么就有这么多心思呢?”
林序秋笑而不语。
离景夸张地伸手比了比,“他刚到我肩膀,更是连逐渊肩膀都没到。年纪小身形小,偏偏能一个人将这天下都搅乱了。”
林序秋:“所以啊,逐渊喜欢他,喜欢的捧在手心里都怕掉了。”
“我也挺喜欢他的,”离景急忙又补充了一句,“但不是那种喜欢啊!我只是觉得他很聪明,对逐渊也够好,所以才喜欢他。”
林序秋没什么反应,“我明白。书澈很难让人不喜欢吧?”
“哪有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啊?”
离景哭笑不得,“不聊他了,聊聊我们呗?”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在离国好几年还没聊够?”
离景摇了摇头,伸手将林序秋从石凳上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
看着林序秋的脸,离景又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五年了。
他都没有办法不对林序秋动心。
这个人就这么坐在这里,淡淡的说话,他也喜欢的紧。
“阿序”
“嗯?”
离景喉结滚了滚,轻声说:“你看宴少主有了接班人,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立太子了?”
“这倒是个正经事儿”林序秋沉思了一番,又抬起头,“现在宫中只有离桉这一位皇子。宫外倒是有好几个。荣瑨太子的儿子,叶盈盈的两个儿子,立谁呢?”
离景心不在焉地说:“他们都是离家血脉,过继谁都是一样的。但具体这几个孩子人怎么样,还需要再看看。”
林序秋顿了一顿,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你在想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离景:“你怎么知道?”
林序秋挪了挪身子,没作声。
离景倏地反应过来了,也忍不住将人又搂紧了几分,“知我者,莫若阿序也~”
林序秋颈间泛红,有些不自在,“你就是个流氓你”
离景从胸腔内渗出几声低笑。
他自然不会反驳林序秋的话。
他也承认自己就是流氓。
不然也不会在那日,捂着林序秋的眼睛偷亲了他一口。
从那开始,他和林序秋之间就有了斩不断的渊源。
一步一步,他将这个小美人网进了他亲手织成的巨网中。
也一步一步,将天下网了进去。
“阿景,”
离景回过神来,“嗯?”
“你说我哥哥现在过的好吗?”
番外:离景x林序秋(7)
离景沉默了一瞬,忽然笑开,“你哥哥过得好不好,你还会不知道吗?堂堂无双坊坊主?”
林序秋一滞,也猛然从惆怅的心情中抽离了出来,嘴角渗出笑意。
“说的也是。虽然他们现在成了布衣百姓,但远离朝堂,远离勾心斗角,何尝不是他们最想要的生活呢?”
“但其实,我有的时候会想,”离景沉声道,“百年基业,一朝尽毁。离国最位高权重的文官江家,现在也彻底从史册中除了名,你说,江上青会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