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弦想说的是——
他对自己的一见钟情,和萧惟对花愁是天差地别的。
萧惟和花愁在第一次见面之前并不认识。
而风听弦不但认识自己,还了解自己。
所以他对自己的喜欢,是可以找到根源的。
想明白这些,余风再次叹了口气。
“可是”
“您先别说可是,您先回答我,我长得很丑吗?”风听弦凑到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余风呆呆地摇了下头,“丑倒是不丑”
“那身材呢?”
余风粗略扫了几眼,“也还不错”
“那对您的心意,您清楚吗?”
余风:“暂时清楚”
风听弦笑眯眯地俯下身,在他唇边偷了个香。
“一个长相身材都不错,还对您情有独钟的人,难道不是您最想要的爱人吗?”
余风怔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这
风听弦继续循循善诱道:“何况我们早就认识,也不需要再经历什么相识相知的过程。师父,我是最适合跟你在一起的人,除了我,旁人都不配。”
余风已经被这一套说辞说的恍惚了起来。
好有道理,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
最终,余风也只能艰难地蹦出来了几个字。
“可是你才十七岁”
风听弦喜笑颜开,“那就等我十八岁,我们再成婚,好不好?”
余风:“成成婚?”
“嗯!”风听弦眯着眼睛,笑容无害,“师父真好,最喜欢师父了”
说完,他将头摆在余风膝盖上,开心的不行,“谢谢师父~”
余风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就说到成婚去了
他下意识地开口辩驳,“我觉得不太对劲”
风听弦忽然抬头,寻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直到将人亲的气喘吁吁才停下。
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师父,哪里不对?”
余风懵懵地摇了下头,“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风听弦笑意渐深,“师父要徒弟守诚信,那么师父一定也会守诚信。”
“师父既然答应徒弟了,就不能反悔了。”
余风哦了一声,迷茫地在心内想着。
他答应什么了?
脑子跟一团乱麻似的,理都理不清。
烦。
索性晃了晃头,将纷繁的思绪都晃了出去。
结果一阵困意袭来,余风缓声说:“我有些困倦了”
风听弦咧嘴一笑,“那师父休息,明早想吃什么?徒弟给您送来。”
余风捂上嘴打了个哈欠,被风听弦牵着手一路带到了榻前。
“随便吧”
他看了一眼在榻边站的笔直笔直的小孩子,翻了个身,再次打了个哈欠。
“师父晚安。”
余风困得话都不想说,也没回他。
风听弦便自己躺到榻上,将师父环进怀里,眉眼带笑地阖上了眼。
窗外呼呼的风声忽地逐渐消失了。
风听弦满足地抱紧余风,轻声呢喃了一句。
“师父您听,风停下来了。”
番外:离鸢x沈独
离国。
御书房内。
离景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奏折。
林序秋和离鸢两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人手里抱着一杯热茶。
“阿景,有烦心事吗?”
离景叹了口气,将奏折递向林序秋,“你看看。”
林序秋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
“又是这件事啊”
近日来,奏折里的事情基本都如出一辙。
——举荐或自荐自家孩子,亲戚家孩子,成为当朝和安公主的驸马。
离鸢已经快十八岁了,婚姻大事早就摆上了台面。
可是舒贵太妃人在寺庙中,并不管,也没有身份管这件事。
理所当然,离景成了被大臣们接连烦的对象。
“和安,你对你的终身大事有什么想法吗?”
听到林序秋的话,离鸢眨巴了两下眼睛,“和安倒也不是不愿成婚,只是和安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林序秋瞟了离景一眼,慢悠悠地说了个办法。
“和安,你喜欢文的还是武的,还是文武双全的?”
离景:“那肯定是文武双全的啊,这还用问吗?”
林序秋白了他一眼,“问你了吗?”
离景“”
他不情愿地起身,走到林序秋身边,俯身看他,“好你个没规没矩的皇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序秋轻笑一声,没理他,扭头望向了离鸢。
离鸢沉思了一会儿,认认真真地说:“和安喜欢有内涵的。”
“武力值不需要太高,但一定要有文采。不想要那种胸无点墨的武夫!”
林序秋笑道:“既然如此,便在宫内办一场诗画会,邀请京中所有家世过得去的适龄男子来,以文会友。”
“和安,你便在暗处看着,那么多人,总会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离鸢倏地红了脸,“但凭嫂嫂做主”
于是,这场宴会就这么定了下来。
地点依旧在太和殿内。
这次来太和殿的男子,足有四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