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歪头看了云逐渊一眼,“逐渊就不心急。”
离景:“他那是蠢。”
云逐渊“”
他轻咳一声,“皇后娘娘,臣正巧有些事情想与你禀告。”
林序秋一滞,还没来得及答话,身旁就传来了离景气急败坏的声音。
“云逐渊!你故意的是吧!”
云逐渊微微挑眉,“陛下此话,臣不懂。”
“你!”
宴书澈急忙跑过来打圆场,“今日是陛下与娘娘大婚,还是早些回去吧!有什么事情,臣等明日再禀告!”
离景这才气呼呼地拽着林序秋往外走,“这弟弟不要也罢!”
林序秋捂着嘴笑。
离景这家伙,当了皇帝也还是这么幼稚。
哪有皇帝像他这样,宴席一结束,就着急地拽着自己皇后回去洞房的?
偏偏他生不起气来。
只能任由离景将他抱上轿子。
“阿序~阿序呀~”
刚一落座,某人谄媚的语气便响了起来。
林序秋眉头狠狠跳了跳,“干什么?”
离景凑到他身边,颇为无辜地眨了下眼,“阿序~阿序~”
林序秋强忍着崩溃,阖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离景这个语气,简直讨好到了天上去。
他这要是还不知道离景在想什么,他就真的蠢了。
“你你能不能别这么心急”
离景:“为什么不心急?你是我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夫人,而且我们还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可以心急?”
林序秋又被离景的厚脸皮噎到说不出话。
不过他说的也确有道理。
林序秋不作声了。
离景笑眯眯地将人揽进怀中,“阿序呀~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管,也什么都不愿想,我只想安安稳稳与你在一起,别的都无所谓。”
林序秋嗫嚅着说:“太上皇?”
“他的死急不得,”离景顿了顿,忽地垂下眼帘,“我们需要等一个时机。”
林序秋轻轻点了下头。
过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在离景唇边吻了一口,“阿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早就说过,不希望你太累。”
离景笑的跟朵花一样,眼睛眯成一条线,“为夫是不会累的,就是担心阿序会累,若是阿序吃不消”
林序秋“离景!!!!!”
“哎!别掐啊!”离景低呼了一声,按住他的手,“掐坏了,你日后的幸福可就没了~”
林序秋倏地红了脸,“我掐的是你的腰!”
离景:“有什么区别吗?”
林序秋愣了一愣,索性将头埋在他胸前,一个话音都不肯往外吐了。
离景笑着看他。
他很喜欢林序秋害羞的样子。
因为以前的林序秋,实在是有些高冷。
现在若能在他面前露出柔软的一面,他会很开心。
他求的不多。
以前他只求林序秋与他在一起,现在他只求林序秋每天都能快快乐乐的。
就够了。
林序秋又是被离景抱下轿子的。
他不像离景脸皮厚。
他甚至想把头埋起来,以躲避那些宫人的目光。
——虽然没有宫人敢直直地盯着他们看,但林序秋还是羞怯。
离景倒是大大咧咧,抱着人就往后殿跑,猴急的不行。
“阿序~阿序”
刚将人放在榻上,离景就寻着他的唇一口一口吻。
林序秋被他亲的痒,忍不住推搡了他一下,“还没洗漱”
“等下再洗”
离景的手停在他胳膊上,俯身吻上他肩头,低喃着说:
“阿序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三百天了”
三百天?
林序秋一怔。
照这样说,离景这厮,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就开始想这些了?
林序秋又羞又恼,“登徒子!!”
离景迷茫地看着他,似乎没懂为什么林序秋忽然骂他。
林序秋拽着衣衫,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说好听了是一见钟情,说难听了你就是见色起意!”
离景这才反应过来,“没错啊,我就是见色起意。”
林序秋“”
离景还不要脸地继续说了下去,“阿序,你长得这么好看,谁看了不会心猿意马?”
“我承认我对你有过很多登徒子的想法,但我至少不会强迫于你。”
林序秋:“强词夺理!”
离景笑着拽开他攥紧衣衫的手,慢悠悠地将外衫丢到一旁,“阿序,没有男人会不对心上人有非分之想,除非,那不是心上人。”
林序秋沉默了一瞬。
好像离景说的有点儿道理
忽地,离景顿住动作,起身走向了窗边。
林序秋拽着缎被,盖在自己身上,狐疑地打量他,“你做什么去?”
离景神神秘秘地抱着一个木盒回到榻前,“阿序,这是宴少主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林序秋心内登时警铃大作,“我不看!”
离景将木盒直接塞进了他怀中,“不,你很想看!”
林序秋:“你这个表情告诉我,里面一定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离景一反常态,“那你可想错了,宴少主不会送奇怪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