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弘突地暴起,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滚!!”
“是,臣妾/臣告退。”
离弘什么话都没说,只带着那个小木盒,脚步飞快地走下龙椅,走向了后殿。
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真相
连映荷先开了口,“阿宴,那盒子里是什么?”
听到连映荷的问话,宴书澈摇了摇头,“父亲不准臣看,臣和逐渊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陛下的反应不太对,”舒贵妃在婢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蹙眉道,“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这样。”
宴书澈却忽然拽住云逐渊的手,“那封信呢?父亲要我看的那封信呢?”
“在云府,我放起来了。”云逐渊低声道。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臣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宴书澈心急地拽着云逐渊往殿外走。
之前,他其实对那封信并没有那么看重。
可是看到离弘这个反应,他觉得,那封信上一定有他想要的答案。
宴宵不会给他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也不会给他留下一封什么都没有交代的信。
宴宵说要等离弘收下这个礼物,他才能在无人之处打开那封信。
现在,他也顾不得去东宫了。
他必须要尽快看到那封信上写的什么!
两人一路小跑出宫门。
余风老老实实地在马车旁站着。
见到两人这么快冲出来,余风也是一惊,“督主,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宴书澈和云逐渊心急地跳上马车,“没事!先回府!”
余风也跟着跳上马车,“是!”
马跑的飞快。
到了云府后,宴书澈又快速地跑回房间。
云逐渊先从抽屉中拿出那封信,递向宴书澈,“阿宴,你别急。”
宴书澈点了下头,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拆开,拿出了里面的那张纸。
越看,宴书澈的眼睛瞪得越大。
他捂住嘴,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云逐渊:“阿宴,信上写了什么?”
宴书澈眼眶一红,喃喃道:“阿渊,你知道吗,父皇的棺材旁,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云逐渊一怔,“什么味道?”
“常人闻着,像是普通的檀香。”
宴书澈阖上纸张,一阵失神,“但灵堂之内并未燃檀香。而且这股味道,我在母后和哥哥的棺材前也闻到过。”
云逐渊拧起眉,“若木材熏了檀香”
“没有这个可能,阿渊,”宴书澈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父皇和母后最讨厌的就是檀香。西藩皇宫之内,连一根檀香都没有!”
云逐渊心头大惊,“你是说,你父皇是被害死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害了你母后和哥哥的人!?”
宴书澈紧紧盯着他,缓慢地点了下头。
云逐渊震惊不已,“那么这封信是”
宴书澈闭上眼,眼角滑下一滴泪。
他将信件塞到云逐渊手中,“你看吧。”
云逐渊将信件在掌心展开。
上面书着——
[小兔崽子,你最终还是看到了这封信。
[其实早在一年前,父皇就查出了你母后和书阅的死因,但父皇不能告诉你,因为害了她们的人,不是你能对抗的。
[那是离国最有权势的人,也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你的性子向来不够稳重,父皇只能暗中想办法。
[半年后,你被那人要求入离国做质子,父皇觉得,机会来了。
[父皇派了杀寂跟着你,表面上保护你,实则暗中追查。
[不出父皇所料,他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
[多年前,他想一统天下,将西藩、天驰、漠北,全部一网打尽。
[第一个目标,便是西藩。
[他派了刺客渗入西藩,想将父皇和你母后,还有你们兄弟俩都除掉。
[但是那刺客对西藩不熟悉,在西藩边境流连了很久,才寻到皇宫附近。
[他在西藩边境见到了冰魄,并将冰魄偷偷折下,带在了身上,后来,他找到机会,杀了你母后和书阅。
[可他不知道,冰魄这种花,活着的时候,是清香的百合香,可被折断枝叶死亡,却会变为檀香的味道,且十分浓郁,经久不散,随处都可沾染。
[父皇循着蛛丝马迹,派杀寂渗入离国皇宫,最终,在皇宫之内,看到了一副画着冰魄的画。
[那幅画的卷轴之内,有细碎的冰魄残渣。]
看到这里,云逐渊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被宴书澈注意到的那幅画,早就被西藩暗卫发现了!
而且他们还带走了卷轴之内的冰魄残渣,并且带回了西藩!
“阿宴”
云逐渊不知道该说什么。
照这封信上说来,离弘是宴书澈杀母仇人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
宴宵若不是百分百笃定,根本不会留下这样一封信!
宴书澈出神地望着窗外,闻言也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
“接着看,后面还有。”
你一定会成功的
云逐渊定了定神,继续看了下去。
[冰魄作为西藩国花,丢失一株,是非常大的事情。
[父皇将这个风声压了下来,除了父皇,没人知道西藩失踪了一株冰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