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垂下眼帘,眸中溢满委屈,“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什么也没做啊~”
林序秋“”
确实什么都没做。
只是每天恬不知耻地要他喂着吃饭。
晚上还要揪着人陪他一起睡。
让林序秋这几天都是心惊胆战的。
生怕哪天晚上,离景就一个控制不住
“你别太幼稚,离景。”
林序秋放下手,转而用筷子夹起一块儿西瓜,塞到他嘴里。
“你是太子,不能这样一直卧病在床。”
“这是小事”
离景边咀嚼着西瓜,边口齿不清地说,“你放心,母后会关注父皇的,若他真不满,我立刻起来便是。”
林序秋不再作声。
罢了。
随他。
过了片刻,林序秋又问道:“那你打算哪天起来?”
离景:“等逐渊和宴少主回来吧我得去迎接一下他们。”
林序秋点了点头,“也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
离景厚着脸皮要林序秋喂他吃西瓜。
林序秋也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宴书澈和云逐渊回了离京之后,先回了云府。
花愁第一时间跑到了云府。
表面上说是汇报消息,实则汇报完就被萧惟拽出了房间。
不知道去了哪里。
宴书澈趴在熟悉的榻上,埋着头深深吸了一口。
“啊我真的好喜欢这张榻”
云逐渊坐在榻边,为他轻轻揉着腰,“为什么喜欢这张榻?”
“因为这是我们成婚那夜睡的榻啊!”
宴书澈享受地眯了眯眼,“我觉得意义是不同的!”
云逐渊低声道:“阿宴,离景和林序秋在宫中等着我们,但我们需要先去见离弘。”
宴书澈:“嗯。”
他复又侧过脸看云逐渊,“父皇要我们给陛下的那个盒子,你先拿出来,我们准备好,再过去。”
“已经拿出来了,”
云逐渊轻笑了声,“等你想起来要到什么时候?”
“哼”宴书澈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其实不是他不想。
是不需要他想。
云逐渊向来做事稳妥又细心。
他不需要太过忧心。
想着想着,宴书澈就有些昏昏欲睡。
主要是云逐渊按摩按的他很舒服。
这个人现在越来越温柔了。
有的时候,宴书澈都没有办法将现在的云逐渊和以前的云逐渊联系到一起。
他的变化真的很大。
可是宴书澈又觉得很有成就感。
——毕竟云逐渊变成今天这样,他功不可没呀!
云逐渊诧异地看着某娇气包闭上了眼睛。
就着这个趴着的姿势睡着了。
“真是”
云逐渊又按了一会儿,才将人从榻上抱起来。
有的是时间能休息,但他们现在必须立刻进宫。
否则离弘一定会借这件事大做文章。
云逐渊刚抱着宴书澈走出房门,就看到不远处的墙根下,坐着两个小孩子。
萧惟和花愁肩靠着肩,手拉着手,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声一阵接一阵。
云逐渊无奈地叹了口气。
正巧余风走上前,“督主,现在入宫吗?”
“嗯。”
“需要萧惟跟着去吗?”
云逐渊摇了下头,“让他们甜蜜吧,也不需要他们。”
余风:“是。”
滴水不漏
直到到了宫门口,宴书澈才被云逐渊唤醒。
云逐渊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阿宴,到了。”
宴书澈懵懵地睁开眼,又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好”
离景和林序秋都等在宫门口,一个比一个穿的华丽。
乍一看到两人,宴书澈还有些不习惯。
——尤其是林序秋。
现在成了太子妃,很明显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离景背着手,“还真是足足一个月。”
宴书澈笑着走向两人,“太子殿下倒是很厉害。短短一月,将序秋娶回了东宫,还除掉了一个心腹祸患。”
离景一挑眉,“你这是夸我?”
宴书澈:“是是是~”
他确实是夸离景。
毕竟这家伙一直都挺有心思的。
但是某个大醋缸就不乐意了。
云逐渊冷哼一声,“不过是些浅显心思,难堪大用。”
离景表情一僵,“云逐渊!你怎么刚回来就这样跟你哥说话!”
云逐渊嗤笑道:“不要以为你将林序秋娶回东宫你就天下无敌。幼稚,真是幼稚。”
离景气得连形象都不要了。
撸了两下袖子就要冲上去揍云逐渊。
林序秋站在原地没有动。
离景忽然转身,“阿序,你怎么不拦着我?”
“拦得住吗?”林序秋也笑了,“你看你,哪还有一点儿太子的样子?”
离景:“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拦不住呢?”
林序秋“”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胳膊,拦了一下离景的手,“好了,别打了。”
离景瞬间向后退了一步,梗着脖子说:“阿序不让我跟你一般见识,这次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