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不理他。
离景伸出手,“阿序,你把手搭在我手背上。”
林序秋诧异道:“有婢女扶着我,用不着你。”
离景摇了摇头,“我就要扶着你,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林序秋直接被气笑了,“你爱走不走,大不了让这些人看笑话。”
离景恼的不行,但是又说不过林序秋。
最终只能作罢。
不过令他满意的是,他能牵着红绸的另一端,指引着林序秋。
于是某人的狗尾巴又扬了起来。
“也就你舍得这样对我,”离景带着他,慢慢往太和殿的方向迈步。
边走边说,“从来没有人,能让我无话可说。你倒好,次次都让我说不出话反驳你。”
林序秋轻笑一声,“后悔了?”
“瞎说什么呢”离景不满地道,“能将你娶回来,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哦?”林序秋反问了一句,“比坐那个位置还开心吗?”
离景慢慢点头,“没有什么事比能娶到你还开心,哪怕是坐上那个位置。”
林序秋怔了一怔,没再开口。
真是
太和殿中,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本来这个宫殿就能容纳千人。
现在倒好,殿内差不多都站满了。
一打眼望过去,乌泱乌泱的。
还好林序秋头上罩着喜帕。
不然被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着,早就羞耻的钻到地底下去了。
“参见父皇,母后。”
两人在离弘和连映荷面前双膝下跪,齐齐行了个礼。
离弘没作声。
连映荷先含笑着开了口,“三个好孩子,快起来吧”
听到这话,林序秋才想起来,还有个胡茵在身后跟着他们。
虽然她也是明媒正娶的世家女。
但侧妃和正妃,差距可不是一般大。
侧妃只能跟在两人后面,不但不能抬头,还不能说话。
正因如此,胡茵的存在感低的离谱。
林序秋和离景都忘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侧妃。
这下听到连映荷的话,离景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
“多谢父皇,母后。”
“其实大婚典礼啊,最折腾人了,”连映荷笑着说,“阿景,你们要去接受百官和宫人叩拜,之后更是有一大堆事情呢。”
离景点了下头,“儿臣明白。”
离弘忽然说了一句,“林序秋,嫁入皇家,便终身不能再离开皇宫,你当真愿意?”
闻言,林序秋再次双膝下跪,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儿臣明白,自当恪守规矩。”
离弘别开目光,没再开口。
“带着他们去吧,阿景,”连映荷摆了摆手,“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母后再教你了。”
离景:“是。”
他扭头冲林序秋笑了一下,继续牵着他,往殿外走。
从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胡茵。
接下来的事情,就进行的很枯燥了。
清晨举行的大婚典礼,一直到黄昏才结束。
太极殿内一片欢声笑语。
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离景也被迫和那些大臣们喝了不少酒。
林序秋和胡茵则分别被搀扶到了东宫的正殿和偏殿。
等着。
就那样坐着等。
没等多久,林序秋就受不了了。
本来折腾了一整日就累,现在还要正襟危坐。
但等离景回来揭喜帕是规矩。
林序秋干脆戴着喜帕,躺到榻上先睡了一会儿。
没想到,他又是被某只在他脸上闻来闻去的大狗吵醒的。
离景也不知道什么回来了。
正半蹲在榻边,一口接一口在他脸上亲。
林序秋被搅得烦,“你能不能把这东西揭下去,难受死了。”
离景笑眯眯地掀开喜帕一角,只露出了林序秋的唇。
他先猴急地在上面落下一吻,“阿序阿序啊”
一开口就是一股酒味儿。
林序秋蹙了下眉,“好大的酒味儿,你喝了多少?”
离景乖乖地说:“不记得了,和好多人喝酒,喝了好多。”
林序秋细想了想。
离景这家伙,好像在太和殿足足喝了一个时辰。
“阿序你快起来!我们还得喝交杯酒呢!”
林序秋无奈地起身,任由离景将喜帕掀了下去。
拽着嘿嘿傻笑的某人,一路坐到桌案前。
林序秋给他斟了杯酒。
“有没有去看过你的侧妃?”
“什么”
离景确实喝的有点儿多,大着舌头说:“什么车飞?”
林序秋一愣,噗嗤一乐。
将交杯酒塞进离景掌心后,两人对视一眼,安安静静地喝下了一整杯交杯酒。
“按照规矩来说,应该是先喝交杯酒,再揭喜帕的,”林序秋摊了摊手,“但我向来不是个很注重规矩的人。”
“嗯嗯!”
离景盯着他,眼睛发亮,“阿序,今日是洞房花烛”
傻
林序秋一听就听出来离景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一声,“你想的美。”
离景:“啊?”
“我说过,等你衣衫上的巨蟒变为九龙纹,我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