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将人抱到怀中,“嗯?”
“其实你真的很好看”林序秋难得的说出这种话,说的自己羞怯,就差把头埋到离景脖颈间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看着就像帝王,是那种很少见的,就”
说着说着,林序秋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
离景给人的感觉就是——
戴着一层厚厚的,名为吊儿郎当的面具。
实则,面具之下的他,能轻易掌控这江山。
天下,他唾手可得。
所有人,他都能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的身上,真的有这种很奇妙的气质。
离景轻笑了声,“是不是被你夫君帅到了?”
林序秋沉默了一会儿,竟然点了点头。
离景笑着,用指腹在他唇上蹭来蹭去,将那通红的口脂蹭了下去。
“这么帅的太子,这么帅的未来皇帝,只喜欢你林序秋一个人。”
离景说情话向来不顾及什么。
想说便说,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阿序,今日,是夫君带你共享江山的第一日。”
林序秋咬着唇,“嗯”
他不得不承认,离景越来越会了。
最开始听到这些情话,他只会觉得羞耻。
现在,却多了很多感动。
“我曾经说过,江山和美人,我都要。”离景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你现在还觉得我是痴心妄想吗?”
林序秋忍不住笑了。
“半年前,我觉得你在做梦。”
“但现在,你真的做到了。”
林序秋不由得也有了几分感慨。
搁在半年前,离景拿什么去跟离弘斗?
若不是云逐渊和宴书澈帮了他这么多,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怎么也要十年二十年。
“虽然这一切,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
离景抱着他起身,复又将他放回了凳子上。
俯下身,手搭着他的肩膀。
沉声说:“但我,从懂事开始,就为了今天在做准备。”
“我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我意料之中的路。”
林序秋忍不住出了声,“包括逐渊和书澈?”
离景愣了一瞬,忽地笑开了花。
“我的计划中,包含逐渊和书澈。但计划外的是,逐渊和宴少主,比我想象中要强大的多得多。”
林序秋将手覆在他手背上,微微一笑,“你没想到,他们不需要你的保护,相反,他们还能助你良多。”
“是啊”
离景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转身,向外喊道
“来人,为太子妃更衣梳妆。”
蛮不讲理离狗
屋内鱼贯而入了很多宫人。
离景挪开身子,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林序秋默默拿过一张沾了热水的巾帕,在自己脸上使劲蹭了好几下。
将离景在他脸上鼓捣的东西擦了个一干二净。
离景也不生气,就在一旁,拄着下巴看。
“你让开些,”林序秋瞪了他一眼,“这么大个人挡在这里,宫人来回动作不方便。”
离景:“哦!”
他跑到窗沿下面的桌案旁坐了下来,继续拄着下巴看。
有宫人小心翼翼地给他行礼,“太子殿下,您也该去梳妆了。”
离景疑惑,“我不能在这里梳妆吗?”
宫人:“”
“别为难宫人,回你房间梳妆去。”
听到林序秋的话,离景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乖乖跟着几个宫人离开了房间。
他一走,林序秋才算是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看到离景,他总是会紧张。
如果这个人真的就这样在一旁盯着,林序秋浑身都不自在。
宫人在一旁忙忙碌碌。
林序秋盯着镜子中自己看了几眼,目光就控制不住地落到了,宫人刚挂到衣架上的,那套婚服上。
这套婚服是几十个工绣娘,夜以继日赶制出来的。
十分精美漂亮。
红色大袍。
凤冠。
玉钗。
林序秋其实并没有想过,他能成为太子妃。
他以为,要等到离景坐上皇帝之后,他才能正大光明的留在离景身边,陪着他。
万万没想到,平常默不作声,甚至还对他们有敌意的舒贵妃
——会在关键时刻,做了一件这么重要的事。
离弘对舒贵妃的信任,超过他们所有人加起来。
因为他知道,舒贵妃自视甚高,从来不会为旁人说话。
遑论还是离景。
所以,在舒贵妃状似惶恐的说出那些话后,离弘的想法,很快就转变了。
他开始认真思索无双坊对朝廷的助益。
开始认真思索,究竟是皇家的名声更重要,还是掌控江山更重要。
——很明显,他选择了后者。
离景娶男子为太子妃也无妨。
只要无双坊的传言传的好,这场婚事不但不会荒谬,还会成为一段佳话。
离弘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没有反对。
林序秋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
这段时间来事情太多,他们反倒不像舒贵妃那么悠闲,能将这个办法想出来,想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