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登时扁起嘴,“你怎么舍得啊~阿序阿序~”
林序秋:“说。”
“叶盈盈有两个儿子呢而且还是我的亲弟弟,皇位交给他们其中一个,不也可以吗?”
听到这话,林序秋怔愣了好半晌。
对啊!
叶盈盈和叶乾自从离宫之后,就杳无音讯。
他们也没有再关注过。
现在想想,继承皇位最合适的人选,可不就是叶盈盈的两个儿子吗?
可她不愿留在宫中,能不顾一切假死离宫,还会想回到这个地方吗?
“可是叶盈盈不见得会同意”
“现在不同意,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可不见得。”离景叹了一声,“何况我们有的是时间,何必现在就想着这些?再不济,还有离桉呢。”
林序秋垂下头,没再开口。
离景说的很对。
他们未来还有很多时间。
不必急于一时。
何况离景这个人,向来很会为自己做打算。
他没必要太过操心。
“阿序,你累不累,睡会儿?”
林序秋摇了摇头,“你睡吧,我要在成婚前,将冰蛇心研制好。”
“那我陪着你,”
离景起身,拿过一壶茶水,又拿过一张薄毯。
将薄毯盖在两人腿上,离景就听话地和他一起,将注意力全部扑在了冰蛇心上。
孤家寡人
经过这两日的长途跋涉,宴书澈和云逐渊,终于距离离国边境越来越近了。
所有人都很累。
西藩暗卫倒是还好。
只是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话。
宴书澈吩咐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吃东西也是聚成一团吃,愣是没让萧惟凑进去。
萧惟不止一次好奇地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无一例外,都被人家赶回来了。
最终只能憋屈着和余风蹲在道边。
“风哥,你说这西藩暗卫,怎么这么神秘啊?”
余风看了他一眼,“你在西藩长大都不了解他们,我更是一窍不通。”
“这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群西藩暗卫,果然神出鬼没。”
萧惟懊恼地摇了摇头,“据说他们是西藩国主一手创建的,除了国主,没人见过他们,就连少主都没见过呢”
余风:“这样啊”
他复又好奇地问道:“西藩暗卫一共有多少人啊?”
“不知道啊”萧惟抱着纸包,满脸都是憧憬,“我只知道,少主手中的那支名叫寒声的墨玉哨子,一共有两个,另一个在国主手中。”
“原来如此”
余风没再多问。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
还有三日的车程,一行人就能赶到西藩地界中了。
但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宴书澈的心情便越来越低落。
余风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几日,他总是会听见宴书澈在轿子中小声啜泣。
偶尔还会低声说诸如什么——
“疼”
“阿渊我不舒服”
“难受”
这种话。
余风在心内想着。
也是难为宴少主了。
这等于说是亲眼回去看着自己的父亲死。
任谁都接受不了。
宴少主真的是在故作坚强啊
“哎”
听到余风的叹气,萧惟拿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肘。
“风哥,为何唉声叹气?”
“我觉得夫人好可怜,”余风长叹一声,“西藩国主死了,夫人就真的没亲人了。”
“还有督主呢!还有我呢!”
萧惟嘿嘿一乐,“风哥,你放心。有督主在少主身边,没事的。”
余风:“这样吗”
“风哥你什么时候有爱人在身边陪着,你就会明白啦~”
“哦”余风似懂非懂。
两人没再讨论这个话题。
吃过东西之后,就一起回了马车前。
云逐渊在轿内,抱着睡熟的小娇气包,“走。”
“是!”
马车又开始向西方皇宫行进。
刚没走出多远,就有一个骑着马传信的人赶了过来。
他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书信呈了上来。
“云督主,宴少主,太子殿下有急报。”
一听急报,萧惟跑的飞快。
传好信,那人就再次骑上马,绝尘而去。
云逐渊先打开书信看了一眼。
之后就漠不关心地放到了一旁。
真没想到。
他们刚走,离弘就能下旨让林序秋做太子妃。
这下,他们可没办法见证离景和林序秋大婚了。
宴书澈睡得迷迷糊糊,扯着他的衣袖,小声说:“有什么消息吗”
“离景要和林序秋大婚了。”
“嗯?”
一听这话,宴书澈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忙不迭地拿过那封信。
“明日就成婚了啊那我们看不到了”
云逐渊:“有什么看的?”
“怎么说我也是半个媒人,若不是我,离景能认识林序秋吗?”宴书澈默默说。
云逐渊沉默了一秒。
说的没错。
若不是宴书澈,离景还真不一定能和林序秋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