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哈哈一笑,在他额上吻了一口。
“脑子没坏,还是那么喜欢你~”
林序秋气急反笑,挪了挪身子,给离景让了块儿地方。
离景乖乖坐下,“成贵妃母子平安,陛下很高兴。”
林序秋嗯了一声。
忽地,他看到了离景额头上的淤青,“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没事~”
离景看起来心情就很好,语气都一直扬着。
“母后答应了,会请求陛下将你赐给我~”
林序秋惊讶道:“皇后娘娘竟然会同意?”
“你夫君磕了好几个头换来的。”
离景将人拦腰抱起,往后殿走,边走边说。
“可疼了~”
林序秋迟疑了一秒,还是伸手抚上了那块儿淤青。
“傻。”
离景也不反驳,唇边的笑意愈来愈大。
按照宴书澈今日说的话来看。
下一步,连映荷会去找离弘。
他要做的,是将成贵妃难产这件事,嫁祸到荣瑨太子妃身上。
借此机会,让她出宫养胎。
不然,闲言碎语事小。
若荣瑨太子妃用身份来压他,再加上离弘的暗中阻挠。
他恐怕没有办法将林序秋娶回来。
没办法。
他真的好心急,好想将林序秋娶回来。
让这小美人,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
意料之中
今日下雨了。
宴书澈站在廊檐下,惊讶地看着落雨。
这是入春以来第一场雨。
下得很大。
这场雨过后,天色应该要彻底炎热起来了。
云逐渊在房间里鼓捣了很久,才找出一件薄的披肩,披在他肩上。
“阿宴,你喜欢雨吗?”
“很喜欢,”宴书澈轻轻笑了,“我小时候喜欢在雨中奔跑,被雨淋也很开心。”
云逐渊:“难怪你身子不好。”
宴书澈“”
他嗔怒道:“也不是这个原因。我就是很喜欢下雨,何况我没有那么弱,我只是不能习武而已。”
云逐渊也不说话反驳他。
曾经西藩娇生惯养的二少主,娇气一些也是正常的。
“阿宴,跟我讲讲你哥哥的事情吧?”
宴书澈伸着手,任由雨水打在掌心,语气有些恍惚。
“我哥哥叫宴书阅,比我大四岁。”
云逐渊认认真真地听着他说。
“他自小便很聪明,是父皇属意的储君,也是作为国主来培养的。”
“但他死在了十三岁那年,和我娘一起。”
宴书澈眸间溢上了哀伤,“我从漠北赶回去的时候,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只来得见到他们的棺材。”
“西藩国主没有追查凶手吗?”
“查了很久都是一无所获,”宴书澈扭头看他,坏心眼儿地将雨水抹在他脸上。
“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渗入西藩皇宫,杀了当朝皇后和少主,实力深不可测,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
云逐渊将娇气包的手握在掌心,拢进衣袖中暖着。
“阿渊,你对离弘这个人了解吗?”
听到问话,云逐渊开了口,“先帝继位后,就封了十四岁的离弘为太子。”
“两年后先帝便因病去世,离弘顺理成章的做了皇帝。”
“我一直怀疑,先帝的死有蹊跷。”
宴书澈来了兴趣,“为何这般说?”
“离国的江山,有一半都是先帝和陈穆将军打下来的。”
云逐渊顿了一顿,“先帝那时才三十多岁,正是龙马精神,怎么会刚继位两年就病故?”
宴书澈缓缓点了下头,“你怀疑离弘为了做皇帝,害了先帝?”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离弘那个人,为了握紧江山,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话,宴书澈倒是很赞同。
离弘真的是很少见的那种帝王。
虽然大家都知道帝王无情,但离弘的所作所为,早已超脱无情的范畴。
想到这个人,宴书澈的心内都起了一股火。
“他很能忍,”宴书澈嗤笑一声,“能忍这么多年,说他是王八都抬举他了。”
云逐渊没作声。
忽地,萧惟顶着大雨,从外面跑进来。
斗笠下的脸上都是雨水。
“少主!”
萧惟蹭蹭跑到他面前。
“快进来,”宴书澈笑着说,“别急,慢慢说。”
萧惟拱手行了个礼,“少主!宫中的发展与您想的一模一样!”
宴书澈:“慢慢说。”
“皇后娘娘去了金銮殿,请求陛下将林公子许配给太子殿下,果不其然,陛下勃然大怒,当场砸了很多东西,将皇后娘娘赶出了金銮殿!”
“然后呢?”
萧惟咽了咽口水,“然后荣瑨太子妃果然去了金銮殿,同陛下明里暗里说了一堆太子殿下的不是!”
宴书澈一挑眉,“之后?”
“之后太子殿下也被陛下召去,跪在殿外跪了两个多时辰,直到皇后娘娘带着荣瑨太子妃谋害皇子的证据回来!”
宴书澈:“离景便借此机会,将事情翻转,将矛头对准了荣瑨太子妃。”
萧惟:“嗯嗯!”
“荣瑨太子妃不停喊冤,但陛下本就被最近发生的事情搅得十分烦躁,也不管荣瑨太子妃如何辩驳,直接下旨,让荣瑨太子妃出宫养胎,还给了她一个什么夫人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