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渊眼含笑意,宠溺地搂着他的肩膀。
林序秋猛地一愣,不自然地摆了摆手,“起起来吧”
“是。”
众人再次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桑寄一个女子的酒量比宴书澈还好。
愣是好几杯下去都不见醉意。
反倒是宴书澈和林序秋先迷糊了起来。
云逐渊和离景对视一眼。
分别将自己的爱人抱了起来。
一个将林序秋放到了地下密室,一个将宴书澈放到了隔壁的房屋。
复又回来继续喝。
这顿饭吃了很久。
一直到天色彻底黑下去,才结束。
郁飞带着喝到大舌头的桑寄回了将军府。
余风许久不喝酒也有些晕,歪在一旁的椅子上睡了过去。
萧惟和花愁都还好。
两个人还能慢悠悠地收拾桌子,收拾房间。
云逐渊先吩咐萧惟准备热水,之后就端着水盆去了隔壁房间。
宴书澈在榻上睡得很香。
云逐渊先轻轻将人扶起来,温声说:“阿宴,喝点儿水。”
宴书澈不满地闭紧嘴巴,“不喝头晕”
云逐渊双手掐住他的腰,轻而易举地托起他,将他放在自己腿上。
宴书澈迷迷糊糊地抱着他,“阿渊回家了吗”
“还在无双坊,”云逐渊柔柔地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想回家?”
“嗯”
宴书澈一开口就是淡淡的酒气,“想回家亲亲你”
云逐渊一怔,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好。”
他将宴书澈抱起,打开门走了出去。
萧惟还在大堂里扫地,见他出来,急忙跑上前,“督主,属下送您回去?”
“不必,”云逐渊一摆手,“马车准备好了吗?”
“随时候命呢!”萧惟又问了一遍,“当真不需要属下送您和少主回去吗?”
云逐渊没说话,只抱着再次睡熟的小娇气包上了马车。
刚坐稳身子,还没等吩咐车夫行驶,某娇气包的唇就先贴了上来。
“好凉快啊”宴书澈胡乱在云逐渊的脸上亲来亲去,“回家唔要回家”
云逐渊轻笑一声,“回府。”
“是!”车夫从轿子上跳了下来,转而走到前方牵着马。
云逐渊唇角一勾,将宴书澈噙在怀中,深深地吻了下去。
宴书澈顺从地闭上眼睛。
一切理所当然。
带着酒味儿的唇越吻越深,将宴书澈的意识逐步一点一点抽离。
他最终头一歪,靠在云逐渊的肩上再次睡熟了过去。
云逐渊舔了舔嘴唇,克制了番胸腔内暴涨的情绪,随着他一同阖上了眼。
醉酒的阿序最可爱
离景也去了地下密室。
林序秋同样窝在那张唯一的榻上,睡得很香。
离景坐到榻边,伸手抚上他的脸,“阿序”
林序秋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离景失笑道:“你真的想我了吗?”
这一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林序秋。
可他寻不到机会出宫,也没有理由。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时机,他便和宴书澈商议,准备给林序秋个惊喜。
可林序秋的反应并没有很激动。
他甚至在想,林序秋说想他,是不是只是因为,太多人在了,给他些面子的说辞而已。
“阿序”
离景俯下身子,在他额间吻了一口,“阿序”
林序秋总算是被他吵醒了。
他懵懵地睁开眼。
看到离景,林序秋忽然愣在了原地。
看到林序秋这反应,离景也有些奇怪。
可下一秒,林序秋就狠狠抱住了他,哽咽着说:“想你真的好想你”
离景心内巨震。
原来不是假的!
他轻抚着林序秋瘦削的后背,“阿序,对不起,我早该来看你”
“没关系”林序秋闷闷地说,“我知道你很忙,也知道你很累。阿景我可以等你”
离景惊讶地松开怀抱,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迷茫的眼神,“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序秋眨了眨眼,喃喃着说:“我说我愿意等你”
“等你成为天下之主的那一天等我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那一天”
“只是”林序秋忽然愁闷地垂下头,“就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
“不准说这种话,”离景出声打断了他,“阿序,你若死了,即便我有了江山,又有何用?”
林序秋懵了懵,恍惚着晃了下头,“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离景郑重其事道,“阿序,我喜欢你。比江山,天下,都要喜欢。”
林序秋咬着唇,侧过脸,“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话”
离景伸手将人抱住,叹息了一声。
“想说便说。将来,我还想每天都对你说一次。”
林序秋眼睫低垂。
沉默了很久,他才小声说,“那你为什么还不亲我?”
离景:“啊?”
林序秋红了脸,挣扎了几下,“不愿意就放开!别抱着我!”
离景简直哭笑不得。
林序秋醉了酒之后,真的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