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带着一群下人,往东宫走。
宴书澈三人就跟在后面,跟着他一路进了东宫。
离景目光专注地盯着高台上的那张椅子,手在身侧摆了摆,“都下去吧。”
“是。”
下人们全部撤了个干净。
离景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忽地转身走向林序秋。
林序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离景抱了个满怀。
那男人低声说:“好累。阿序,累死了。”
林序秋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阿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离景闷声闷气地说,“那张椅子是很重要,也确实是我梦寐以求的位置,但现在,我只想抱抱你。”
林序秋阖上眼,嘴角勾起,“真是败给你了。”
宴书澈对云逐渊笑着眨了下眼。
云逐渊一愣神,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离景终于坐上了太子之位。
可他没有心急地先坐上东宫之主的椅子,而是先跑去跟林序秋撒娇要抱。
无论谁看在眼里,都会有丝丝感动吧。
林序秋也一样。
他牵起离景的手,沉声说:“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向那张椅子,再一步一步坐上皇位。”
离景笑着摇了摇头,“不,我要你和我一起坐。”
林序秋:“这不合规矩”
“但合我对你的心意。”
离景拽着林序秋的手,大踏步走向高台。
林序秋被迫被拽着向前走。
看着两人的背影,宴书澈感慨道:“别说,他们两人真的很般配。”
云逐渊扭头看他,“你之前不是说,他们都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在一起的路不见得会顺风顺水吗?”
“可我与你不也一样吗?”宴书澈缓缓地笑,“总要有一个人先服软,先主动的。”
云逐渊的眼中泛出了丝丝缕缕的笑意,“阿宴,谢谢你。”
宴书澈白了他一眼,“今天是太子殿下的重要场合,你可别喧宾夺主。”
云逐渊乖乖地闭上嘴,不再作声。
离景两人已经一起坐在了高椅上。
那张椅子很大。
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离景深深望着身边的人,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改天,我让下人将这张椅子换成小一些的。”
“为什么?”林序秋有些不解。
离景小声说:“这样你也能坐在我腿上了~”
林序秋失笑不已,“幼稚。”
离景笑着移开目光,看向宴书澈,“宴少主也累了。互市已经商讨完毕,两位也可以回云府了。”
“是啊”宴书澈毫无形象地靠在云逐渊身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听到这话,离景哈哈大笑,“宴少主,你就像个活宝一样,难怪叫阿渊欲罢不能的。”
宴书澈:“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云逐渊看了离景一眼,没开口。
宴书澈拉着云逐渊给离景行了个礼,“那臣等便回府了。”
“嗯,回吧,别在宫中打扰我和阿序了。”
林序秋忽然说:“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立嗣大典也完毕了,我是不是也该”
离景猛地掀开衣袖,递到林序秋面前,“没好。你看,纱布还渗血呢!”
云逐渊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就是不想你离开,故意让自己的伤口不好。”
被云逐渊拆穿,离景也不心虚,反而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我就是不想阿序回无双坊。”
说着,他又垂下头,“我现在成了太子,只能在东宫留着,并不能像以前一样,在宫外的府邸。若阿序离宫,我多久才能见他一次?”
云逐渊丝毫不为所动,“可林序秋是无双坊坊主,他有他自己要做的事。”
“逐渊,你也是西厂督主,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可你不依旧在宴少主身边,一步也不想离开吗?”
闻言,云逐渊哽了一下。
说得有理。
第一次被离景怼的说不出话。
“而且阿序离宫之后,并不能随意进宫了”
另外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离景成为太子,确实有这方面的桎梏。
毕竟林序秋现在在离景身边,属于无名无分。
他没有身份能随时进宫,哪怕是当朝太子允许。
见殿中气氛太过诡异,宴书澈深吸一口气,开了口。
“既然如此,我们就直接让你们大婚!”、
离景和林序秋:“啊??”
“没错。让序秋以太子妃的身份留在宫中,日后他想出宫也能方便些。”
离景倏地站起身,“宴少主,你可是有了办法?”
“办法需要想,切不可操之过急。”
宴书澈吐了口气,“我们先回府,给我些时间。”
“好!”离景忙不迭地喊道,“来人!”
殿外立刻冲进来两个太监,“太子殿下。”
“将本宫赏给云府的东西给他们带回去。”
“是!”
看着眼前大堆大堆的礼物,宴书澈笑了,“多谢太子殿下。”
“客气了。”
两人带着一堆金银珠宝,回了云府。
陈穆
终于回了云府,宴书澈舒服的完全不肯从榻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