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林序秋的身子,他的成就应该不比现在小。
无双坊说不定不止在离国发展。
其势力甚至有可能遍布到西藩,乃至漠北。
“林序秋和我一般大,今年二十四岁,无双坊是在他十二岁那年,交到的他手中。”
“短短十二年,无双坊拔地而起,在整个离国打响了名头。”
“林序秋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宴书澈懵懵地点了点头。
云逐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原来,无双坊并不叫无双坊。”
宴书澈:“那叫什么?”
“林序秋接过无双坊之前,无双坊叫百息堂。取囊括天下消息之意。”
“几乎没有人知道,无双坊的前身是百息堂。”
“就连我,都是前几年听林序秋亲口提起才知道。”
宴书澈接过话头,“我之前收到的消息是,无双坊之所以叫无双坊,是因为无双坊坊主都是天下无双的人,才得到的这个名字。”
云逐渊弯了弯唇,“这就是无双坊的厉害之处。”
“一个毫无根据的名头,也能让所有人相信。”
“这样啊”
听过云逐渊这番话,宴书澈内心的震撼很大。
林序秋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也难怪让离景那般心动,心动到欲罢不能。
云逐渊之前说过好几次,离景是个聪明人。
所以,一个聪明人,会选择和自己同样聪明的人,做伴侣。
——而不是一个愚蠢至极,只会拖后腿的人。
可离景和林序秋都不是泛泛之辈,两人真的能走在一起吗
一想到这里,宴书澈就忍不住唉声叹气,“罢了。他们的事,也轮不到外人操心。”
云逐渊没答话。
只是将刚从他怀抱中跳出去的娇气包再次抱了回来。
宴书澈满足地吸了口气,“阿渊,宫中局势那般紧张,我们却”
话还没说完,余风的声音又在外面响了起来。
“督主!少主!王爷来了!”
“哈?”宴书澈再次从云逐渊怀中跳了下去,“离景来了?”
云逐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两个人真烦。
害得宴书澈总是从他怀中挣脱。
余风:“是!”
“余风,你安排人去接一下”
“不必迎接,我已经到了。”
话音落下,离景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宴书澈一脸惊讶,离景含笑着说:“此次来,是有个很离奇的消息,想告知两位。”
宴书澈冲他一抬手,“坐吧王爷。”
离景也不见外,坐到宴书澈对面,“李常传来消息,离湛今日忽然派人去了宫中的档案室,查一件八年前的案子。”
宴书澈:“是有关谁的案子?”
离景沉默了两秒,“与我们都没有关系。”
“离湛要查的,是当年顾家被满门抄斩的案子。”
“顾家?”宴书澈实在好奇。
现在这种情况,离湛怎么可能有时间查一个与他们都无关的案子?
“具体是什么样的?”
“八年前,有人指控当朝一位叫顾辉的大臣,有不臣之心,还在顾府找到了顾辉通敌叛国的证据。”
“陛下下令将顾家满门抄斩。”
“这件事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了。可今日,离湛忽然派人开始查这件案子。我想不通,索性来找你们。”
宴书澈也陷入了沉思。
八年前,云逐渊还没有回来。
那么云逐渊应该也不清楚这件案子。
离湛为何这么突然的,去查一件八年前就尘埃落定的案子?
除非
“当年奉旨操办这件事的人,是何人?”
听到宴书澈的问话,离景眸色接连闪烁了几下,一字一顿,“现在的中书令,江上青。”
漏网之鱼
这话一说出来,宴书澈和云逐渊齐齐一愣。
宴书澈首先笑出了声,“果然。离湛现在很需要江上青的助力,但他又担心江上青反水,所以想查查江上青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离景:“可我不明白,八年前的案子,和江上青能有什么关系?”
闻言,宴书澈摇了摇头。
他也想不明白。
换句话说,现在宫中的情况,他并不能了解透彻。
已知的消息,都是由皇后和叶盈盈传来的。
离景这个消息来的非常突然,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琢磨。
“我有一个猜测,但是不太敢笃定。”离景压低声音,往前探了探身子。
“江上青当初抓林序秋,很有可能是想为他的夫人续命。”
“宴少主,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江上青那个从来没人见过的夫人,就是当年顾家案的那条漏网之鱼?”
宴书澈怔了怔,“漏网之鱼?”
离景一挥手,指尖在桌上书了几笔。
“顾家当年满门抄斩,所有尸体都寻到了,唯独顾辉的大儿子,顾淮之失去了踪迹,杳无音讯。”
“且前些时日,离湛去过一次江府。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宴书澈如梦初醒。
这样的话,所有事情就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