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另一波则是——短暂达成合作关系的江上青和舒贵妃。
江上青今日再次去见了舒贵妃。
不知道两人商讨了什么,总之两人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云逐渊。
就连太子离湛,也站在了舒贵妃那边,准备想办法,针对云逐渊。
接到这个消息,宴书澈恨得牙痒痒。
这个离弘,真不愧是天子!
他现在就等着他们相斗。
就等着离湛和舒贵妃轮番对云逐渊施压。
宴书澈哗哗在纸上写着,萧惟在一旁眼巴巴地看。
“少主,您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现在局势紧张,他们不会蠢到这个 时候对逐渊发难,太明显。”宴书澈边写边说,“但接见使臣又是个绝佳的机会,他们不会放弃,你说,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动手?”
萧惟呆呆地摇了摇头,“属下听不懂”
宴书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接风洗尘宴了。”
萧惟恍然大悟,“哦!您的意思是说!接见天驰使臣这个宴席会出问题!?”
“嗯,”宴书澈放下毛笔,将纸张折了又折,“我们被罚不准进宫,这场宴席,我们也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盯着。”
“所以我必须要未雨绸缪。”
萧惟:“哦”
&ot;皇后娘娘是天下之母,很多事情不能做的太随意,不过还好,叶乾将军被陛下指派负责接风洗尘宴的护卫,盈妃娘娘也因为这件事,被陛下解了禁足。&ot;
“哦”
“我怀疑陛下已经对叶将军和盈妃娘娘起了疑心。若这场宴席真的出了问题,我和逐渊,王爷和叶将军,都摘不出去。”
“到时陛下就会有更好的理由来堂而皇之的处置我们。”
“所以我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萧惟:“哦”
他真的,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家少主这么聪明。
明明之前在西藩的时候,少主整日里都是玩玩乐乐。
怎么到了离国来,少主都不像以前那么快乐了呢
虽然他不懂因为什么,但他本能的不想少主现在这么累。
萧惟晃了晃头,“少主,属下觉得,自从您来离国,好像就没有彻底放松下来过。”
宴书澈动作一顿,沉默着将折好的纸张塞进信封。
萧惟却继续说了下去,“少主,您与云督主感情这么好,其实没必要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属下看着心疼啊”
宴书澈依旧没有开口。
萧惟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少主,属下是不是说错话了”
宴书澈这才抬起头,对他露出笑容,“没有,你说的很对。”
萧惟这才松了口气。
“先去送信吧,”宴书澈将信封递向他。
“是!”
萧惟拿着信封,迅速冲出了房间。
宴书澈望着萧惟的背影出神。
若不是萧惟这样说,他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自从重生回来,他确实每天都在谋算,每天都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根本没有一日彻底放松下来过。
这种日子
什么时候是个头
云逐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娇气包看着窗外发呆,脸上的神色还有几分迷茫。
“阿宴?”
宴书澈太过入神,完全没听到云逐渊在唤他。
云逐渊放下托盘,有些心急地上前,轻轻捧过他的脸,“阿宴!”
宴书澈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浑身一抖。
云逐渊又愧疚地抿了抿唇,“阿宴,你在想什么?”
看到云逐渊这副担心的样子,宴书澈心里暖暖的,唇边也忍不住荡开笑,“我在想,什么时候能与你比翼双飞,再没有这些争斗,放松的,惬意的,去过我想要的日子。”
“若你想抽身,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云逐渊轻声说。
宴书澈慢慢摇了摇头,“阿渊,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我还有仇没报,还有答应别人的事没有做到,我不能言而无信。”
云逐渊皱起眉,“阿宴,我可以将他们都杀了。”
“将所有敢阻挠你的人,都杀干净。”
宴书澈微微一怔,失笑道:“我是西藩少主,西藩也是我的责任,难不成你也要将西藩灭国不成?”
云逐渊:“也可以考虑。”
宴书澈“”
他气急反笑,“阿渊,你的世界中,都有什么?”
听到这话,云逐渊停了好一会儿都没开口。
他似乎在挣扎什么,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一个字。
可宴书澈这次,很想听到云逐渊将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云逐渊在自己的努力下,也算是转变了不少。
云逐渊没有让他失望。
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阿宴,若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宴书澈期待地看着他。
云逐渊将人抱进怀中,“我曾经被陛下,流放到了离国边境。”
宴书澈知道这件事,他没有作声。
“我本来以为,我这一生,都会与野兽为伍,靠吃野菜树皮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