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来啊”宴书澈狐疑道,“离景一入宫他就离开了宣王府,离景回来还不疯?”
“离景聪明的很,他应该是故意放走林序秋的。”
宴书澈略一沉思,便明白了云逐渊的意思。
这恐怕就是传言中的欲擒故纵?
他知道宣王府困不住林序秋,干脆给他个离开的机会。
至于之后怎么做,就要看离景是怎么打算的了。
宴书澈从云逐渊怀中挪了下来,站在地上,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去见见他,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云逐渊嗯了一声,人却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
宴书澈:“你为什么不动?”
云逐渊:“腿麻了”
“噗哈哈哈”
宴书澈真的受不了云逐渊这个一本正经搞笑的样子。
他总是会莫名其妙戳到宴书澈的笑点。
也总是忽然间变得特别可爱。
就比如现在。
宴书澈笑意晏晏,“那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云逐渊不肯说话,握着拳头锤自己的膝盖。
宴书澈被他这副可爱的模样戳的心痒痒。
他身上真的有好巨大的反差在。
对外,他是个冰冷的西厂督主,下手果断狠辣。
对内,他却是个说话结巴,经常害羞的人。
太有意思了。
“你们在这里啊,”林序秋从门口走了进来,路上还忍不住咳了几声。
宴书澈迎了上去,“你怎么有空来云府?不怕王爷生气?”
林序秋古怪地看着他,“他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
“我听说他对你可殷勤的很,怎么,这么多天了,你也没什么反应吗?”
“他真的很烦,宴少主,”林序秋又皱起了眉,“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烦人的人,他好像从来没有自己的事情做,除了烦我就是烦我。”
“今日好不容易他离了府,我便趁机偷偷溜了过来。”
望见林序秋有几分愠怒的面容,宴书澈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若你愿意,可以换我书澈,不然总是宴少主来宴少主去的,生分。”
林序秋点了下头,“书澈,我今日来此,实在是想躲躲离景,若他来云府,你一定要帮我拦着,就说我从没来过。”
宴书澈意味深长道:“好。”
“萧惟,带林公子下去休息。”
萧惟急忙跑上前,“林公子这边请。”
林序秋跟着他一路离开了院落,向着偏殿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宴书澈再次露出了笑容。
这两个人真是
林序秋前脚刚离开,后脚离景就带着离鸢到了云府。
云逐渊走到宴书澈身旁,一脸不善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
“你们又来干什么?”
离景无辜耸肩,“来告知你们事情发展如何。”
宴书澈略微一怔。
离景竟然不是来找林序秋的吗?
带着满腹疑虑,四人去了正殿的大堂。
下人飞快地给四人上了茶。
宴书澈正巧渴了,茶刚上来就忍不住抿了一口。
这一口把他嘴唇烫的不轻,嘶了一声。
云逐渊在一旁皱眉,“阿宴,你若是想喝温茶,你同我讲啊,我”
宴书澈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再让他说下去,恐怕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了。
还是不说为好!
云逐渊止住话头,别开脸,自己将茶杯盖挪开,端着茶杯在唇边吹了好几口。
宴书澈笑着放下手,“宫中局势如何?”
“江上青先去安抚了一遍离湛,”离景沉声道,“但离湛因为我送他的玉石未经雕琢,起了疑心,恐怕现在气得不轻。”
“二哥你也是!你为什么送大哥那块儿玉石啊?”离鸢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为离景着想,“大哥生气了,没你好果子吃!”
离景垂下眼帘,偷偷瞥了宴书澈一眼。
宴书澈会意,接过话,“你二哥你还不知道,整日里无所事事,想的不够长远。”
离景想瞒着离鸢。
那自己也得瞒着她。
宴书澈心想。
到目前为止,对于离鸢这个小姑娘的印象,还停留在离景说的那句话。
他说离鸢是与他关系最好的皇家子弟,也是舒贵妃的孩子中,性子最好的。
可他们现在要对付的,不单单只有离湛。
还有离仟。
而离仟,是离鸢亲哥哥。
有些事情可以让离鸢知道,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离鸢扁着嘴,“早知如此,和安就不该说话”
宴书澈沉默了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与离鸢相处。
这个难题,还是让离景去解决吧。
离景叹道:“二哥说了不怪你,乖,不必不开心。”
离鸢:“嗯”
“诶对了,和安,你不是喜欢打雪仗吗?这好不容易来一次云府,让宴少主的侍卫陪你玩,如何?”
一听这话,离鸢顿时兴高采烈了起来。
她是尊贵的离国公主。
在宫中,舒贵妃又管得严。
她很多时候想与宫人玩闹,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