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欣喜不已,“是!”
“我也去,”离景理了理褶皱的衣衫,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我也要去。”
“王爷”叶乾为难地道,“您最好还是不要参与进此事吧若陛下得知”
离景再次沉默了下去。
见状,云逐渊破天荒地嗤笑了一声。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要江山,就放弃美人。”
离景缓缓摇头,“江山是我的,美人也必须是我的,我有办法和陛下交代。”
“啧”
云逐渊没再说话,带上萧惟,飞快地上马,绝尘而去。
第一步成功
今日的金銮殿上,除了离弘,还有皇后连映荷和舒贵妃。
再远一些的桌椅旁,坐着一位宴书澈从未见过的女子。
但是看她的长相和穿着,宴书澈猜出来了。
——这是盈妃叶盈盈。
看这情况,叶盈盈应该已经收到了叶乾的消息。
不然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宴书澈恭恭敬敬对众人行礼。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盈妃娘娘。”
离弘沉着脸,不冷不热地开了口:“朕以为,你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才将你许配给逐渊,可未曾想,你竟怂恿逐渊灭了薛府满门!”
宴书澈一愣,微微皱起眉。
他确实与云逐渊说了全部计划。
说是怂恿云逐渊,倒也没说错。
连映荷的脸色也不太好,“逐渊向来对陛下忠心。这件事情,陛下不如听听逐渊的说辞再做决断。”
“皇后娘娘当真是说笑了,”舒贵妃忽然开了口,“既然臣妾等都知道云督主忠心,那这件事,云督主便一定是受了奸人蛊惑了。”
“至于是何人蛊惑”舒贵妃毫不客气地望向宴书澈,“想必我们都心知肚明。”
这话一说出来,宴书澈彻底明白了。
离弘现在不打算动云逐渊。
他要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将云逐渊摘出去。
宴书澈陷入了沉思。
叶盈盈反倒接过了话,“贵妃娘娘此言差矣。”
她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手中的一串佛珠,“这位西藩少主与云督主本就是成过婚的夫妻关系,一人有错,另一人也不见得一丝错处没有。”
宴书澈略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叶盈盈。
叶盈盈这句话说的也是滴水不漏。
她知道离弘的谋算。
既然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受罚,那就只能迂回的让自己少受点儿罚。
“盈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舒贵妃冷哼一声,不屑道,“云督主为陛下尽忠职守,难不成还是他主动去灭的东厂不成?”
“慎言啊贵妃娘娘”叶盈盈忽然笑了,“臣妾可不是这个意思。”
“臣妾只是觉得,宴书澈是西藩少主,若罚的重了,该如何向西藩交代啊?”
说着,叶盈盈还故作好奇地问向舒贵妃,“难不成贵妃娘娘亲自去同西藩交代吗?”
“你!”舒贵妃差点儿就想起身,还好连映荷开了口。
“吵什么?”连映荷语气平淡,“此事陛下自有决断,后宫向来不得干政,两位妹妹莫不是忘了?”
舒贵妃和叶盈盈这才齐齐行礼,“臣妾知错”
宴书澈一直都没有开口。
他在思索,同时也在等。
殿内安静好了一会儿,离弘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宴书澈,你可认罪?”
宴书澈面无波澜,“臣不知何罪之有。”
“云逐渊从来不会忤逆朕的意思,”离弘冷冷地道,“可自从你嫁入云府,他便被你蛊惑,连朕的命令都敢违背。”
“陛下此话,臣听不懂,”宴书澈抬眼看他,神情不卑不亢,“臣与云督主本就是被迫成婚,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又何来蛊惑之说?”
“笑话!”离弘嗤笑一声,“你两人明明恩爱异常!”
宴书澈心头一跳。
恩爱异常
果然。
当时他和云逐渊离府遇刺的时候,他确实没有忍住哭着抱了云逐渊。
那群杀手还是离弘派来的人。
离弘果然是在试探两人的关系!
宴书澈反倒平静了心,“陛下,臣与云督主刚成婚一月。云督主为人正直,不会在外不给臣面子。但短短一月,臣不认为与云督主能到达恩爱的地步。”
离弘一顿,倏地沉下脸。
他刚想开口,连映荷先出了声,“阿宴说的没错。”
离弘没好气地看向连映荷,“皇后想说什么?”
“陛下不了解逐渊,臣妾了解的很。”连映荷淡然道,“他们两人不过是表面关系尚可罢了。阿景前几日不是也入宫同陛下讲了这件事?”
离弘沉默了几秒,“照皇后这么说,云逐渊灭薛府满门这件事,与宴书澈无关?”
“有关,但也可以无关。”连映荷复又望向宴书澈,“若陛下治罪宴书澈,就不能不治罪逐渊。除非,陛下让他两人和离。”
宴书澈垂着头,没有开口。
连映荷这是在借坡下驴。
她不但了解云逐渊,她还了解离弘。
她知道,越让两人和离,离弘越不会同意。
果不其然,叶盈盈也大着胆子说:“臣妾认为皇后娘娘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