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揽亭一把抓住他安抚的手,眼底压抑着跳动的□□,看的宋伶心头讪讪,赶紧移开目光避免与他对视。
江安看着他们俩之间的互动越看越心惊,只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不能让主上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于是他赶紧道:“主上,凤月炀说宋公子之前与他有过交往,而且这事合欢宫和神庭那边都知道确认属实,属下认为如果主上想要与宋公子结为道侣一定要三思而后行,避免被别人诟病啊。”
“什么?”凤揽亭皱着眉看了一眼宋伶,又扭头看向一副不卑不亢态度的江安,嗤笑一声:“无稽之谈,那小畜生的话你也信?”
“但是属下调查过了,确认属实。”江安又道。
凤揽亭这回看向宋伶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宋伶心里正骂这凤月炀这狗东西给他泼脏水,此时看到凤揽亭的眼神忍不住回瞪了回去:“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嫌弃我了?觉得我是个滥情之人?”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以前眼神好像不太好,那种小畜生你也看得上?”凤揽亭眼里带着几分凉薄与讽刺,但并不是对着宋伶,宋伶愣了一下,又听到他声音压低了带上了几分不悦:“明明是我先认识你更早。”
宋伶一时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别在这种事上争风吃醋啊。”
他笑着说完这句后,脸上的神色逐渐收敛了起来,变得沉静严肃了许多:“我与那凤月炀的确有一些旧怨,本来我都想放他一马,但他执意纠缠不休,那也就别怪我斤斤计较。”
他看向凤揽亭:“他要阻止我们举办结侣仪式,那我们就好好和他掰扯明白,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该被众人戳脊梁骨的人。”
【作者有话说】
江安:头脑风暴。
凤揽亭:天凉了,该让那小畜生入土了。
宋伶[磨掌]
教训
正如凤月炀所预料的那样, 凤揽亭果然召见了他,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宋伶也在。
他从殿下往上望去, 只见凤揽亭穿着一袭鸦黑色长袍,上绣蚀骨燃烧的无间业火, 赤足袒胸, 神色冷淡地坐在铺了不知名魔兽皮毛的宽大石椅之上,而宋伶坐在他的旁边, 凤揽亭四臂中的其中一只手正松松搭在他的腰上。
宋伶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里衣,外笼一件青色纹竹织锦长衫, 他头戴玉冠, 手持骨扇,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仅是随意的坐在那里, 那周身矜贵气度就让人难以忽视。
凤月炀一进屋, 目光就落在了宋伶身上, 宋伶见他目光不加掩饰地在自己身上逡巡, 笑容不变地展开折扇摇了摇:“凤炀真君, 几日不见,你怎么这么狼狈了?”
“宋伶, 你…”凤月炀听着他阴阳怪气的问候, 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怒火:“你别以为勾搭上我的义父你就能无法无天了, 我才是义父的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他说完, 又有些忐忑地看向凤揽亭, 这些日子他一直被关在那个小院子里, 无法探知凤揽亭的消息, 所以他一直以为凤揽亭还像之前一样处于刚刚魔化意识混沌的状态,他这一番话既是打压宋伶,也有试探凤揽亭的意思。
但当他发现他说完这番话,凤揽亭并没有什么表示以后,他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难道说凤揽亭现在依旧没有清醒?还是说自己之前放出去的话起到了效果,让凤揽亭和宋伶有了嫌隙,所以他并不袒护宋伶?
“我算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好意思在我面前逞威风?”宋伶站起身,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月炀,凤月炀咬紧下唇,语气讽刺:“你又知道什么?不过是一个卖-身求荣的贱…”
他话还没说完,宋伶走到他面前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直接将凤月炀的脸打歪了过去,也让他平日里君子端方的一张脸在一瞬间扭曲无比:“你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宋伶说完反手就又是一巴掌,因为他用了狠劲,每一巴掌都是力道十足,于是凤月炀那张脸很快就肿的如同猪头一般。
凤月炀没想到宋伶会当着凤揽亭的面如此嚣张,肿着一张脸龇牙咧嘴怒声道:“住手!”
但宋伶非但没有住手,反而趁着凤月炀还没反应过来,又双手被缚的情况下,再次狠狠扇了他几巴掌,一边打一边还念念有词:“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白眼狼,伪君子。”
“仗着自己凤揽亭义子的身份胡作非为,败坏他的名声!”
“为了一己私欲残害无数无辜之人,自私自利的吸血虫!”
“虚伪,败类,愚蠢的渣男!”
他连甩了几巴掌,总感觉自己积压了这么些年来的怨气,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发泄。
“够了!你真以为我不会还手吗?!”凤月炀怒吼一声,眼看着就要挣脱束缚去抓宋伶。
但宋伶却又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他,那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具尸体。
凤月炀被他的目光彻底激怒,正要动作,却感觉到了一阵有如排山倒海一般的灵压瞬间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支撑不住猛地被死死按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无不在显示着他对这股灵压的恐惧。
他因为恐惧而变得迟钝的眼珠子僵硬地往上看去,只见刚刚那坐在石椅上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走到宋伶身边拉起他因为太用力而泛红的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