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道猖狂的话语还没结束,就被凤揽亭面无表情地割了脑袋。
魔道以及他同伙的尸体在阳光下化作灰烬,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为天道不容,所以死后不得入轮回,而被他们残害的人在他们死后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
凤揽亭将沾了血的剑随手扔在了地上,掏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就在他正准备抬脚离开上官府门前时,却突然被人给叫住了。
“仙君请留步!”
“有什么事?”凤揽亭语气不耐,他本来是想来看个热闹的,没想到热闹没看成还遇到了这种糟心事,他现在只想和宋伶他们快点离开,他一点都不想待在阿鼻城人待过的地方。
“仙君是上官家全府人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所以老夫斗胆请仙君在府上小住两日,也好让我们全府尽一尽地主之谊以表感激之情。”
凤揽亭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了他们这一行人目前还是用着宋伶身上那点银钱拮据过日,如果有人能免费让他们吃住,这自然再好不过。
“我考虑考虑。”凤揽亭一脸高冷道。
【作者有话说】
凤揽亭:牛逼,但没钱。
宴请
凤揽亭找到宋伶他们俩的时候,他们正蹲在一家药馆门口喝压惊汤。
看见他过来了,还伸手招呼他:“过来喝点,免费的。”
看着他俩脸上那淳朴的笑容,凤揽亭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失职,如果他没有被阿鼻城的人陷害,没有被抓入天牢,如果他的家产没有被抄,何至于让自己手下这般凄凉地喝汤呢。
他站在他们不远处沉着脸看了他们许久,随后一脸严肃地去排队领了一碗汤。
这汤还是上官家出钱让几家药馆熬制的,为了安抚受惊的百姓。而在动乱中受伤的人他们还专门给了抚恤金补偿,这场动乱本来他们也是受害者一方,现在却能如此慷慨地对群众做出补偿和安抚,可以说相当的仁义了。
凤揽亭一边喝着汤一边把上官家邀请他去做客这件事给宋伶二人说了,姬咎当然没有意见,主上去哪他去哪,有的吃有的住更好,而宋伶却免不了想到一些更深的东西。
比如那个坐在高台上与自己父亲对比强烈的上官大小姐,他总觉得这一家子有点不对劲。可是这次阿鼻城的魔道做乱,他们也是受害者一方,凤揽亭出手相救他们感激招待,也是合乎情理挑不出错来。
他在脑子里把利弊飞速过了一圈,随后抬头看到凤揽亭的目光,突然又觉得,有凤揽亭在,再大的问题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如果他们和阿鼻城有勾结,凤揽亭说不定还能顺手解决了他们。
“我觉得可以,咱们这一路风餐露宿确实不容易,有人招待自然是最好的。”宋伶同意了凤揽亭去上官家做客的提议。
凤揽亭见他们答应,二话不说带着他们去了上官府。
上官府的人见凤揽亭带人回来了,自然是喜不自胜,要不是门外还有残局要收拾,他们恨不得张灯结彩,放几串鞭炮。
三人被府里的管家先带去客房放置行李,在安排住宿时,宋伶和姬咎住一屋,而凤揽亭单独住一屋,宋伶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只是凤揽亭好像有话要说,但他刚张开嘴,看到宋伶望向床铺欣喜的目光时又把嘴闭上了。
三人安排好住宿后,管家让他们休整片刻,随后便有丫鬟带着他们前去正厅和上官家老爷见面。
三人来到正厅,上官家老爷热情地拉着凤揽亭坐在他身旁,随后就开始询问他一些关于名号年岁的问题。
他们已经打定主意认定凤揽亭是一名来自上重天的仙官,但当凤揽亭说自己只是一名散仙时,上官大人的嘴角明显僵了僵显然是不敢相信,不过随后他好像自己又想通了,脸上的笑容又变得真诚了些。
宋伶作为凤揽亭的侍从站在他身后,自然把两人交谈的对话全部听进耳中,凤揽亭对自己身份的掩饰无可厚非,毕竟是个逃犯,再高调也不能干出直接暴露自己身份的蠢事,而上官老爷极其有针对性的提问和脸上变化丰富的神情就很耐人寻味了。
他问了凤揽亭的名讳,年龄,出身,任职和可曾婚配…这一套详细的询问,几乎就已经把想让凤揽亭当他女婿的意图摆明面上了,但凤揽亭却好像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一般,用风澜悲的假身份骗过了他的询问,随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谈。
两人聊着聊着,突然堂下走来了一名女子,女子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容貌明艳如阳春三月,她刚一进正厅,宋伶就听到站自己旁边姬咎的吸气声。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坐在高台上看比试的上官大小姐,她身上的衣服都和刚刚是一套没有换过,只是取下了那面纱。
正厅中交谈的两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位娇客,他们停下交谈一起看向他,只是上官老爷看向女子的眼里有满意和欣慰,凤揽亭看向女子的眼里只有疑惑。
“爹爹,风公子。”上官大小姐向两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随后道:“风公子,我爹是个极为爱才的人,面对有才之士他难免会啰嗦一些,请多多担待。”
“你这丫头,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拆爹的台呢。”上官老爷被自家女儿这一通数落倒也不恼,还一脸笑意地看向她:“你刚才不是还说受了惊要回房里休息吗?现在又急着跑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