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楼层虽然不高,但是面积极广,他们这些人分散开来,一人一块区域。
西装男在楼上,暂时管不到楼下的动静,楚非终于有机会找人问问自己睡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小声地说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就是在半路的时候秋少的车无缘无故停了下来,紧接着亮哥就从车上下来了,然后去了前面那辆车。”
楚非把这句话捋了一遍,悬浮车半路停了下来,西装男从车上下来,这些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这些事都是发生在他睡觉的时候。
不过为什么穆秋晨要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把西装男赶下车?
估计这样一来,西装男更恨自己了。
还有西装男下去之后那车上不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穆秋晨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干了什么?
楚非细思极恐,在穆秋晨的眼里,他可是他的情敌,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睡大觉?
对方看到楚非忽然神经质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疑惑地问道:“楚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非摸完全身上下,没发现又任何不对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没事,对了,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反常的情况?”
对方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除了这个就没有。”
楚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谢谢你。”
他走回到自己被分派的区域,心想,难道穆秋晨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打了自己一顿?
可是他摸来摸去也没觉得哪个地方不舒服,应该是没有。
如果对方真的对自己动手了,他不可能没感觉。
毕竟他只是睡了,不是死了。
楚非摇了摇头,实在想不明白穆秋晨到底干了什么。
他一向不太会计较过去发生过的事,实在想不起来就不去想了。
楚非还是第一次在楼下巡视,他随意地朝四周看了一眼。
跑到这里都是为了消遣的,众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有的人一脸猥琐地吞云吐雾,有的人暗中勾搭美女帅哥。
这都是个人的行为自由,楚非看见就当看不见,心想,这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巡视的,就算真的有人打架斗殴,酒吧里也有保安,不用等到他出手吧?
为了不引人注目,楚非特意站在角落里,场内的氛围灯照不到的地方。
说起来,干这样的工作可真是考验人的定力啊,周围的音乐震耳欲聋,某种他不熟悉的金属音质穿透耳膜,整个人都跟着亢奋起来,身体恨不得想要跟着鼓点扭动。
还有一种让人迷醉的气味飘在空气里,楚非抽着鼻子闻了闻,闻不出什么味道,不过让人忍不住跟着放松神经,将身上的疲累一扫而空。
这个时候就需要来根烟或者来一杯酒,彻底地沉迷在这种醉生梦死的氛围之中。
楚非手有点痒,想抽烟也想喝酒。
他会抽烟,但是没烟瘾,除非是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否则他不会抽,经纪人也告诉他说,为了他的个人形象,最好不要在公共场合抽烟。
虽然维持了十年都没有红,也不会被人关注什么个人形象,不过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在公共场合绝对不会抽烟,要抽也是回家关上门,把窗帘拉好,确保不会泄露一丝一毫才会抽上一支。
楚非站了一会,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他总觉得这个味道有点迷惑心智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堕落。
楚非摇了摇头,强打精神站好,努力撑开眼皮环顾四周。
正在这时,他看到离着自己不远的角落里两个男人正在嘀嘀咕咕。
一开始楚非以为两人是要打架,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其中一个人看起来身形普通,不过一脸鬼鬼祟祟,而两一个人则身形瘦弱,简直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
最后鬼祟的男人给了那个瘦削的男人一袋东西之后,瘦的满脸狰狞的男人则打开终端给对方转账。
鬼祟的男人打开终端接受,可能是金额不对,对方怒了,揪着瘦削男人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妈的,就这么点钱,你特么抽不起就别抽!”
瘦削的男人一面勾着腰一边求饶,“我真的没有钱了,这是我唯一的钱了,求求你,给我吧,有了钱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你!”
鬼祟的男人显然不买账,一把夺过对方手上的白色药粉,恶狠狠地说道:“我又不是慈善家,专门做善事,等你有钱了再来买吧!穷鬼!”
心疼到难以呼吸(二更)
瘦削的男人一听,眼里迸发出野兽的光芒,原本佝偻着身子,此刻却突然用力挣脱了男人的钳制,想要夺回那包药粉。
鬼祟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刚想恼火地将人踹飞在地,忽然手上一松,原本捏在手里的药粉被人抢走了。
“操,是谁?!”
鬼祟的男人猛地回过头来,对上了楚非俊秀的脸。
男人打量着他,一时不知道他的身份,说话还不算他太嚣张,问道:“你特么是谁?别多管闲事!”
楚非勾着嘴角一笑,“不好意思,酒吧里所有的事我都管得着。”
说完他把白色的药粉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他十年来他演了不少角色,其中就有缉毒警察的这个人物,两人秘密接头的模样跟电视里演得一模一样。